實現居住正義還須雙管齊下中近策並舉 實現居住正義還須雙管齊下中近策並舉

特區政府為實現「居有其所,安居樂業」的基本目標,協助居民解決住屋問題,在提出了住屋保障長效機制,並分別從增加房屋供應、遏止房地產投機以及完善房地產市場運作等方面採取了一系列的具體措施的背景下,近日決定在已經對新城填海區規劃進行兩次公開諮詢的基礎上,將A區土地的主要功能調整為以公屋為主的居住用途,減少該區的商業用地,大幅增加公共房屋用地,並同步增加公共設施比例。與此同時,在公屋裙樓亦將設置商舖,為中小企業提供發展空間。經調整規劃,估計A區可提供公共房屋約二萬八千戶,私人房屋約四千戶。這顯然是特區政府傾聽民眾的呼聲,對居民們的批評建議從善如流的表現,而且施政技巧也日趨成熟靈活。

實際上,從所謂「光輝五月」可以分別發動二萬人或七千人參與,而且大多是青年人,但後來以政治為主題的「六一四」,尤其是要模仿「顏色革命」,要求參與者身穿白衣,形成實質的「白衫軍」,因而使得曾經的參與青年「投鼠忌器」,只有三百人響應,再到主旨是批評行政長官選舉辦法的「六二九」,只得寥寥的幾十人參與,可見市民尤其是青年的關注焦點,主要是民生問題,尤其是自己上樓難的挫折感和不平感,不一定就認同發動者的「民主政治」理念。因此,當同一批發動者抬出「民主政治」理念,尤其是「雙普選」訴求時,曾有的「熱情」就迅速消退。

這就凸顯了澳門的主要矛盾,集中在民生問題上;而對政制民主問題則是興趣缺缺。而民生問題的焦點,更是聚焦於居住尤其是上樓難的問題。儘管特區政府近年推出了「萬九公屋」計劃,但還未能滿足需要;即使是再推「後萬九」規劃,也無法解決所有問題。而且,在居民本身餘錢充裕,外來熱錢伺測方向,計劃「炒樓」獲取暴利的情況下,特區政府再推出更多的「辣搞」,也難以壓抑樓價。相反,如果樓價大跌,可能又會像香港剛回歸時那樣,一方面是造成大量的負資產,產生新的民怨;另一方面則會引發金融危機,造成政局動蕩。這並非是澳門特區及廣大「澳人」之福。

因此,消弭民怨的關鍵因素,還是增加樓房供應。讓有需要的中低收入以至是中產階層,都能夠真正地達成「上樓」的心願。而以目前收入水平與樓價的剪刀差一再擴大之下,「澳人澳地」或「置安居」固然重要,公屋更為重要。相信,居住正義能夠得到實現之後,其他的各種民生問題,也就容易解決了。這就是「主要矛盾解決了,其他次要矛盾就迎刃而解了」的哲學道理。

當然,在唯物辯證法中,還有一個哲學命題,就是「主要矛盾解決後,次要矛盾就上升為主要矛盾」。因此,在上樓難問題解決後,交通、物價、中小企業經營困難等問題,就將更凸顯起來。特區政府以為「船到碼頭車到站」,有任何的鬆懈。

但畢竟,目前的主要矛盾是居住問題。因此,特區政府緊緊抓住了上樓難這個目前的主要矛盾,決定加大新城填海區A區的公屋比例。這個決策甫一宣佈,當即受到普遍好評,甚至還認為應當再接再厲,至少應當提供十萬戶公屋。但由於澳門特區的土地資源有限,要實現這個目標,看來還得寄望於中央政府批准澳門特區政府關於租賃橫琴十平方公里土地的請求。另外,中央批准澳門特區享有鄰近海域的使用權和管理權,讓特區政府可以自由地進行填海規劃,也是徹底解決居民上樓難的可行措施。

但我們還需認知到,調整新城填海區A區的公屋比例,畢竟還只是「中期規劃」。因為在落實時程方面,是以在二零一六年填海造地完成為前提,並按《經屋法》規定,最樂觀的初步估計是第一批A區公屋可在二零一九年底預售及接受申請,二零二二年到二零二三年落成,亦即是還得等待起碼八年的時間。而且還未將可能會遇到工程延滯的因素計算進去,包括填海工程的進度,及填海完成後,公屋興建可能會遇到的各種變數。

實際上,前一段時間,包括本欄在內,社會上就對A區填海工程的延滯提出了批評。指出這不但是關係到港珠澳大橋珠澳口岸人工島與澳門市區的通道,能否在港珠澳大橋落成時同步通車,而且還因A區填海工程受阻,而致澳門特區政府舒緩居民因上樓難而積累的民怨的工作,也隨之而受阻,間接影響「一國兩制,澳人治澳」的形象,更不利於維護澳門特區政府的管治威信。因此,承建單位不但要算「經濟賬」,更應算「政治帳」,克服困難,盡快恢復正常工程進度。

這些批評意見,受到各方面尤其是中央的注意,採取各種措施,催促施工單位加快工程進度,而施工單位也已下軍令狀,保證能如期完成工程任務。而其他相關單位,也予以積極配合,如珠海邊檢總站灣仔站就於日前與中國港灣工程有限責任公司簽署安全管理協議,由珠海灣仔邊檢站為澳門人工島的建設提供一系列出入境邊防檢查便利,施工方據此不僅可以讓工程建設進度翻倍,還可以節約經營成本上億元人民幣。

不過,A區仍只是「中程規劃」。盡管現在的填海技術先進,填好海後使之成為可建樓宇的土地的時間也大為縮短,但到可以入住,至少也是八年後的事情。前景美好,還得耐心等待。最擔心的是,中間過程中又出現新的問題,而形成「畫餅充饑」。

因此,還得採取「兩條腿走路」的方式,雙管齊下。利用收回霸地和閑置土地,進行規劃,興建公屋。這些基本上已是熟地,只要圖則畫好並獲得審批,即可動工,就可在崔世安的第二個行政長官任期內實現上樓,崔世安在卸任時,就可擺出「漂亮的背影」甫士。實際上,比擴大A區公屋比例更能回應民意的,還是可以「立竿見影」的在利用收回霸地及閑置土地興建公屋。這也是考驗特區政府和崔特首能否從善如流,及進一步提高施政技巧的問題,交出一份讓人們滿意甚至是驚喜的答卷。

其實,將收回霸地興建公屋,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防止再次被人圈霸。近日工務局頻頻出動,將再次被人圈霸的土地重新收回。不但是勞民傷財,而且也因土地的被人再次圈霸,而損害特區政府的管治權威。而將之興建公屋後,就一了百了,徹底解決問題。

而在收回的閑置土地上興建公屋,則可能牽涉到法律問題尤其是司法程序,未必可以即時動工。但也可在司法程序進行中,預先做好規劃,甚至是設計好圖則。搶時間,爭速度,取得提前量,一俟走完司法程序,就可動工興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