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法允許賭場設吸煙室是符合科學客觀情況 博言

立法會第二常設委員會近日再就「控煙法」修訂案開會及審議相關的法案,新法案則建議娛樂場可設吸煙室,消息指若法律通過,暫定明年一月一日生效,娛樂場需在一年內依行政長官批示的規格設吸煙室,建議引起多位立法會議員之間的意見分歧,也引起社會各界的熱議及關注。而筆者則認為,雖然講對廣大博彩前線員工的健康固然重要,但是從鞏固博彩經濟效益的角度來看,在不影響員工的健康的前提之下,本澳現階段要實施一刀切控煙的確沒合時宜,尤其現沒能做到無煙城市的狀態,就循序漸進及科學地在娛樂場所實施禁煙的措施,目前應在娛樂場所以高規格及先行先試的形式實施允許設吸煙室,以使禁煙的效益可以與社會不同的聲音達到最大的公約數。

據近日的消息指,行政當局向立法會第二常設委員會提交的「控煙法」修改的最新文本則其中則建議娛樂場可設吸煙室,但須符合行政長官批示的要求來做。若法律通過,暫定明年一月一日執行,娛樂場需在一年內依長官批示的規格來設吸煙室,期間現有吸煙室及吸煙區予以維持,一九年一月一日開始,娛樂場除吸煙室外,其他地方均不能吸煙,未能設達標吸煙室的娛樂場,須全面禁煙,細場達不到新標準,就不能吸煙。但值得關注的問題就是,由於今屆立法會期將於今年的八月中完結,未能表決該項法案將會成為廢案。時近第六屆立法會選舉,賭場控煙的事宜自然也會成為爭論的話題,尤其不排除有意競選的團隊或個人或會以此為種票的「基石」,從陰謀論來講,由於在博彩企業從事工作的選民是數以萬計,也是大票倉來的,更是每屆立法會的各組別必爭之地,社會也應理性看待賭場控煙的問題。

就政府修訂「控煙法」新文本建議娛樂場可設吸煙室,有關注博彩業員工權益人士則對新文本內容感遺憾,並認為政府未能堅持當初建議所有公共場所室內全面禁煙的初衷。指政府在娛樂場控煙工作上循序漸進,對控煙問題未有「一刀切」,工會及員工都能諒解。不過新文本建議「一九年一月一日起,娛樂場除吸煙室外其他地方均不能吸煙」,距今仍有近兩年,認為時間過長。無論如何,工會希望政府能以保障員工身體健康為依歸,最終立法提供一個無煙害的工作環境。畢竟自娛樂場實施控煙以來,博企未有百分百配合政府的控煙政策,反而「鑽盡空子」讓客人違法吸煙,多年來手法層出不窮。員工依法提醒或勸喻客人不要在非吸煙區吸煙,卻會換來公司的警告。期望政府能調整執法,增設廿四小時的駐場控煙督察及投訴熱線,以提升處理投訴的效率,加強阻嚇力度。同時,呼籲博企配合政府控煙政策,勿再鑽空子,保障員工權益。作為立法會第二常設委員會成員之一的立法會議員吳國昌日前則認為,法案新文本批准可在娛樂場無限期設吸煙室。他批評有關決定毫無科學根據,推翻世衛研究定論,既不利公共衛生亦不利產業優化。他重申,特區政府應當堅持娛樂場室內全面控煙。世界衛生組織長期科學研究的結論是:沒有任何規格的吸煙室可完全阻止煙害,吸煙室是令進入吸煙室內的人受加倍的二手三手煙害的毒氣室。但按照政府修訂的法案新本文,娛樂場任何地方(不限於貴賓廳)都可被特首批准設吸煙室,無法定期限,意即是長遠安排,絕非逐步改進。儘管文本規定特首批准設的吸煙室須符合指定規格,政府沒有提供指定規格的具體內容,顯然沒有任何科學根據推翻世衛研究結論。賓客可自由進出娛樂場,跟在監獄中的囚犯或在機場的旅客處境不同,娛樂場室內全面控煙不會抵觸人權。為了公共衛生,為了推動產業優化,政府應當堅持娛樂場室內全面控煙。以澳門現今娛樂場的規模以及博企加倍投資爭取續牌,政府應有能力推動博企優化產業,娛樂場室內全面控煙,在有商業需要時,在部份貴賓廳安排便捷通道讓貴賓自由享特設的室外吸煙區。業界甚至可把世衛組織確定的吸煙室毒氣遺害訊息提供給貴賓,說明室內不設吸煙室的優點。

對於賭場設吸煙室的問題,社會有反對的意見,也是正常不過的事實。日前則有調查報告顯示,有87%在博彩區工作的員工認為自2014年中場引入吸煙室後,其工作環境的空氣質素有改善、65%非博彩員工認為有改善,即總數為81%受訪者認為有改善。對於《修改〈控煙法〉》法案中員工最支持的方案,4成受訪者支持娛樂場全面禁煙,6成受訪者支持有吸煙室的方案,當中包括47%受訪者支持只允許在吸煙室吸煙,而娛樂場其他地方全面禁煙,以及13%受訪者支持允許於貴賓廳和吸煙室吸煙,而娛樂場中場禁煙(即維持現狀不變)。6成受訪者支持保留娛樂場吸煙室的方案,即使僅計算在博彩區工作之員工,亦有55%受訪者支持保留吸煙室。為更進一步提升娛樂場的空氣質素,6家娛樂場營運商日前提出了一套吸煙室的高規格建議及監測標準,並與理大科技及顧問有限公司合作制訂吸煙室標準作業程式。此外,高規格吸煙室將會設置獨立的抽風系統,將空氣全部排出建築物以外。為了讓政府以及社會各界可以共同參與監察,6家娛樂場營運商亦會聘請第三方獨立顧問定期檢測娛樂場非吸煙區的室內空氣質素。營運商相信吸煙室可全面保障員工的健康,同時亦能照顧政府、澳門市民及訪澳旅客等不同持份者的需要。6家娛樂場營運商樂意與社會各界分享有關是次獨立調查報告的結果,希望讓各界人士瞭解到在澳門娛樂場設立高規格的吸煙室,是一個理性和可持續的方案,以促進澳門成為世界旅遊休閒中心。

對於有報告建議在娛樂場所以高規格設立吸煙室的問題。作為博彩業界代表的澳博控股董事局主席蘇樹輝日前則稱,控煙法與設立吸煙室並無衝突,因為兩者均旨在提供一個無煙環境。因此希望推行控煙法的同時,娛樂場能夠繼續保留吸煙室,滿足不同客人的需要。深信引入更高規模的吸煙室設置及更嚴格的作業程式,將進一步提升娛樂場內的空氣質量,升級版的吸煙室設置規格及作業程式已於去年底提供政府,希望政府在審批後,能夠給予適度寬限期,以完成優化現有吸煙室的設施。倘法例容許設立吸煙室,相信博企旗下的賭場會遵從政府安排,不等於現在的吸煙室已達到高規格標準,預計優化到高規格吸煙室需一年多時間。目前娛樂場的中場為員工及非吸煙客人提供一個無煙環境,未來貴賓廳若增設吸煙室,亦將達至同樣升級水準的空氣質量標準。六家娛樂場營運商相信若娛樂場全面禁煙,將為澳門經濟帶來負面影響,並有礙澳門構建成為世界旅遊休閒中心,特別是澳門正面對全球經濟不景氣,以及區內越趨激烈的競爭。博企關注員工的權益及客人的選擇,並非要向政府、立法會施加壓力,祇是做獨立報告予政府參考,陳述一些事實讓政府知道,政府也要平衡各方面持份者的意見。

眾觀現實的環境,世界很多地方的娛樂場都沒有控煙,一些著名的博彩娛樂城市在考慮博彩娛樂業的經營特點後,均允許在博彩娛樂場內設立吸煙區。例如:美國、澳洲和新加坡在各自的博彩娛樂場內並非一面倒地實施全面禁煙。就美國而言,著名的博彩娛樂城市拉斯維加斯,便規定博彩娛樂場的餐廳及會議地方實施禁煙,博彩娛樂區則獲豁免。但美國另一些地區例如紐約、華盛頓、加州、德拉瓦州和佛羅里達州則採取沒有豁免的全面禁煙政策。而澳洲方面,維多利亞、昆士蘭和新南威爾斯的博彩娛樂場雖然全面禁煙,但高投注額的賭廳則可豁免。至於新加坡,也是允許博彩娛樂場內設置吸煙區,例如聖淘沙名勝世界賭場分A至E五個區域,其中兩個區域允許吸煙,至於金沙賭場分四個樓層,當中僅第一層為吸煙區。值得注意的是,世界各地設有博彩娛樂場的地區,在控煙問題是否採取一刀切的全面禁煙政策,均會綜合考慮各方因素,尤其博彩娛樂業在當地經濟所佔的比重等。加上澳門的稅收七至八成來自博彩業,其他國家如新加坡、澳洲、越南、菲律賓、韓國等來自博彩GDP較低的地區都未有實行全面禁煙。正如有議員所言的,本澳的控煙制度並不落後,惟執行力度待加強。表明自己不吸煙又冇賭場,認為不應該這個時候冒風險,全面禁煙或會影響賭收甚至員工的收入及福利,用通俗的話來講,是不等於話有錢就得,健康就不顧。如果吸煙室規格可以有效控制煙霧擴散,估計大多員工都會接受。重申執法必須嚴謹,政府要確保執行及監管。

其實,本澳《預防及控制吸煙制度》法案2012年1月1日起生效,「最高罰600」、「零酌情權」讓部分小煙民畏懼,大庭廣眾公然吞雲吐霧者驟然減少。無奈獲寬限過渡期的博彩娛樂場所仍是煙民的「世外桃源」。法律規定,2013年1月1日起澳門賭場應將不少於營運面積的五成劃作非吸煙區。娛樂場中場全面禁煙,並設立不設賭臺、封閉及具獨立抽氣的吸煙室,保障範圍更廣;未有條件者則中場全面禁煙。對於賭場落全面禁煙令,有調查報告日前則指,自中場禁煙後,中場收入下跌介乎10至15%,預期禁煙擴展至貴賓廳後,對收入亦會造成相若的打擊。而一眾濠賭股,該行認為最傷是,銀河娛樂及永利澳門,因為貴賓廳盈利占比達30至40%。可見控煙法成為澳門史上最嚴的控煙法,要求在賭廳全面禁煙,連吸煙室也不准設。這一規定引起賭界的強烈反彈,有業界人士更是稱政府「唔好做錯事」,政府表示吸煙室的設與不設,還要看諮詢公眾意見的結果。有議員質詢政府,希望政府公開對禁煙影響的評估,減少社會的擔憂。甚至也有評估指,在賭廳全面禁煙後,對賭收的影響不會多於2.76%至4.6%。有博彩業界認為,賭收在持續下跌,全面禁煙將使賭業雪上加霜。有議員關注公平和自由經濟原則問題,例如為何機場允許設吸煙室,而其他地方不允許等。

對於賭廳全面禁煙一事,有博彩仲介人協會日前代表則認為,賭場一刀切全面禁煙,會影響本澳經濟、民生和就業,業界並非純粹為自己的生意,亦是為了廣大博彩從業員和65萬居民的福祉,希望盡一切可能阻止政府或者令到政府知道「唔好做錯事」。本澳賭收大幅下跌除了內地打貪影響外,賭場控煙也是主要因素。新濠博亞娛樂聯席主席兼行政總裁何猷龍日前則表示,支持政府的賭場控煙政策,但希望政府多做諮詢,聽取不同行業的意見。何猷龍稱,暫時未看到在賭場設吸煙室會影響健康。澳門博彩業從未面對現時這麼大的挑戰,相信2015全年都會「好辛苦」。在業界的反對聲中,社會文化司司長譚俊榮表示,特區政府對賭場貴賓廳可否設吸煙室持開放態度,他強調不存在讓步,只是態度更加開放。若調查結果廣大市民都同意在賭場貴賓室設吸煙室,而博彩從業員亦同意,當局會請業界提出吸煙室建議和標準,「目前仍言之尚早,還要視乎公開諮詢的結果。」

政府打算在賭廳全面禁煙,引起澳門各界的大討論。鄭安庭議員日前也指出,如果現時在娛樂場內實施全面禁煙的話,會直接影響博彩稅收,面對澳門博彩收入持續下跌的走勢,如果政府「一刀切」推行娛樂場全面禁煙,可以想像對澳門博彩業界將是雪上加霜。他表示強烈呼籲政府應該宜慎重其事,權衡利弊,在娛樂場內設立高標準吸煙室,既讓員工及遊客的健康得到保障,免受煙害,又可以在保持娛樂場的競爭力及經營環境的同時,維持澳門長期繁榮穩定。立法會議員施家倫日前也表示,雖然自己非常贊同以控煙方式來保障賭場員工的健康,但也留意到博企和部分市民擔心,目前賭收整體形勢嚴峻,若全面禁煙可能會對賭收下跌造成負面的迭加效應。施家倫向政府提出質詢,要求政府解釋是什麼原因使得政府轉變政策立場,從最初允許賭場設立獨立吸煙室轉變為要求賭場全面禁煙。政府方面表示,全面禁煙對賭收不會有任何影響,政府是不是已經對賭收、整體經濟和財政收入的影響作出評估?並認為政府應該公開相關理據,以減少社會的擔憂。澳門戒煙保健會理事長日前也認為,高規格的吸煙室可以有效阻隔煙氣,對政府態度持正面意見,該會認為最關鍵如何持續加大執法力度,以及適時公佈空氣質量,從賭場從業員健康角度出發相信會有所改善。就博企提出的高規格的吸煙室設置標準,認為如何管理和推行,更重要的是推行這段時間,無論業界,博彩職工等各方面應多加強溝通,包括應適時公佈空氣質量數據。始終管理制度方面很重要,如何令每個娛樂場,讓員工感受到舒適工作環境,需要各方面密切溝通,保持良好的溝通機制,讓大家有知情權,以公開透明的環境,消除職工憂慮。

對於修訂控煙法法案加入允許娛樂場設置吸煙室的建議,取代賭場全面禁煙。當局日前也表態指,按博企提交的吸煙室設置報告,制定優化方案,包括在娛樂場室內範圍,只准在吸煙室內吸煙,貴賓廳不再設吸煙區,吸煙室要經常保持負壓狀態。六家博企向政府提交的賭場吸煙室規格,包括有負壓要求等,較政府現行規範項目更多,整體屬較高規格,具可行性和可操作性。認為按照相關標準,可避免員工直接受到煙害影響,下一步會修改控煙法修法文本,建議允許娛樂場日後可設吸煙室,取代賭場全面禁煙。經考慮各方面的情況,綜合評估才作出今次決定,並非受到壓力。社會文化司司長譚俊榮日前指出,當局建議娛樂場可設吸煙室,不是向博企「跪低」,亦沒有受到壓力。不同人有不同意見,正如議會上意見紛陳,要以大眾利益為依歸,這是民主的真諦,少數的要尊重。現時起碼沒有廢案,而且能保障員工健康,尤其是貴賓廳員工的健康。他還指出,他很早就承諾,設置吸煙室必須要員工同意,而且有更高規格的吸煙室,現時博企做到了,如提出負壓的吸煙室,避免影響不吸煙者,現時娛樂場空氣亦有所改善;同時博企指六成員工支持設置吸煙室,二常會亦有不少意見,所以衛生局向他提出建議,共同分析。他舉例新加坡、韓國、澳洲及美國也是世衛煙草控制框架公約締約國,當地賭場也設立吸煙區或容許吸煙,深信本澳若設立吸煙室,會比這些地方做得更好,也可令本澳在娛樂場室內禁煙方面得以向前邁進。也正如有學者所言的,由此看來,曾經堅持在賭場貴賓廳必須全面禁煙的譚俊榮司長和衛生局,在六家博企提出嚴謹客觀的調查報告及精密科學的更高規格吸煙室設置及標準作業程式之後,也已實事求是地調整思路,尊重嚴謹客觀的調研報告數據和科學合理的設置吸煙室訴求。這是一個較為妥適的解決問題的出路,既遵守世界衛生組織控煙公約的原則,又針對澳門特區的實際情況予以靈活處理。

因此,當局修法請允許賭場設立吸煙區,也是依照考慮客觀的情況,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本澳的經濟和政府的庫房收入,對博彩業的依賴之重,公共財政收入主要是來自博彩業,這也是難以改變的客觀事實,如果在賭場絕對禁煙,則會對某些有習慣吸煙的賭客可能會出現「趕客」的情況,或就乾脆改到鄰近地區去賭,過去的二十多個月博彩收益下跌,就給予本澳的一大警號,博彩業穩健發展,必須要從多方面的因素來考慮。對賭場進行全面禁煙也應考慮客觀情況,應當根據澳門的實際情況,予以靈活的處理,尤其是博彩業的情況,應靈活掌握。當然,政府的責任是以整體居民利益為依歸,但要賭場全面禁煙需要社會共識,禁煙工作不能一步到位,必須循序漸進,也不能違背世衛建議,目前應先行先試的形式推行賭場的室內全面禁煙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