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台軍方對「遼寧號」南下如此焦躁?

中國首艘航空母艦「遼寧號」已經離開山東青島母港。新華社的消息說「遼寧號」此行是執行「跨區機動訓練任務」。而香港的消息則是,「遼寧號」將於七月七日抵達香港停泊兩天,除慶祝香港回歸祖國二十周年之外,還是紀念「七七」抗戰八十周年,並將會開放香港居民上艦參觀。由於這是首次有中國航母訪港,且擬開放予公眾上艦參觀,因而也有消息說,這是為了震懾「港獨」。不管怎樣,過去曾經有美國等外國的航空母艦訪問香港並開放公眾上艦參觀,今次則是中國自己的航空母艦訪問香港,並開放公眾上艦參觀。這充分證明中國的軍事力量和裝備正在茁壯成長,中國人民不但是「站起來」和「富起來」,而且也正在「強起來」。這是作為一個中國人應當感到自豪和振奮的。

「遼寧號」既然是從山東南下,當然是要經過台灣島附近的海域,此前就有數次的記錄,而且無論是經過台灣海峽,還是在台灣本島東面海域通過,台灣軍方都沒有表達反對意見,最多是全程予以監控,直到「遼寧號」離開台灣實際管理的海域。這本是平常事,也根本沒有所謂「侵犯」之意。台灣海峽按照國際海洋公法就是中國的內海,既然台灣軍方奉行的「憲法」是「一中憲法」,即使是按照某美國軍人擬定的所謂「海峽中線」,也是「兩岸一中」的體現,何況「遼寧號」戰鬥群是在大陸一則海域通過。而繞經台灣東部外海,也是屬於國際海洋公法的「無害通過」。

但今次「遼寧號」的南下,卻觸到了台灣軍方敏感的神經。臺灣當局「國防部」除了是聲稱「將持續掌握周邊解放軍動態,並依規定作好應處作為」之外,還透露「遼寧艦」赴香港路線有兩個選項,其一就是經由臺灣海峽,「此選項對台影響最低」。另外,可能會穿過日本宮古海峽,經由臺灣東部海域,並從巴士海峽到香港。該官員稱,此舉等同「繞台航訓」,就是「挑釁」。

「挑釁」,這是台灣軍方好久沒有使用的詞彙量。對此,台灣民間的軍事戰略研究者就頗不以為然。實際上,臺灣戰略學會榮譽理事長王崑義在受訪時就指出,大陸應該沒有考慮用「遼寧艦」來威嚇臺灣,因為根本不需要,就像拿大炮打小鳥;這次應該是以演練為主。王崑義還表示,如果這次「遼寧艦」到香港,採取的路線是經臺灣東岸與臺灣海峽兩者意義不同。走海峽是傳統常軌的路線,走東岸則有點示威意義。他分析,事實上,大陸應該沒有考慮用「遼寧艦」來威嚇臺灣,因為根本不需要,就像拿大炮打小鳥;這次應該是以演練為主。王崑義指出,兩岸之間除了武力威嚇之外,還有很多手段,不一定要動用武力威嚇。有時候其他手段比打飛彈,更能有效打擊台當局士氣。

但為何今次「國防部」的官員會如此焦躁呢?或許,這反映了最近台灣「國防部」整體的焦躁,就像蔡英文在上週三的民進黨中常會為了一點小事而三度「發火」那樣,整個民進黨執政當局都在焦躁不安,連帶在蔡英文這位「三軍統帥」統領下的「國防部」,也感染到並傳染開這種焦躁情緒。當然,蔡英文的焦躁主要是源於其民調一直低落,導致社會痛罵,連己方陣營也罵聲連天,甚至有意「更上層樓」的政客,要覷準蔡英文的「施政無能」,力圖以自己的「五星級政績」來取而代之。而軍方則沒有蔡英文這樣的煩惱,因而其焦躁,而反映在其他方面。

其一、當然是與與美國宣佈暫停對台軍售有關。本來,美國在去年底已經準備好了一筆價值十億美元對台軍售清單。但在美國總統特朗普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會晤之後,卻宣佈暫停執行。據說是為了不給中共「十九大」的順利召開增添麻煩,而且更重要都是希望能換取中國對朝鮮發揮影響力,阻止其核試驗及發射導彈。這顯示,過去曾經是美國東亞戰略重中之重的對台軍售及「協防台灣」,在特朗普的眼中只是一張「白紙」,完全抵不上他與習近平的個人友誼。就連美國自己國會通過、總統簽署頒發的「國防加強法」,也晾在了一邊。

以前是「反攻大陸」,現在是「對陸防禦」的台灣軍方,自己的軍事能力和裝備有限,全靠美國佬在背後支撐。除了是美國的「軍事震懾」之外,就是美國向台灣出售先進武器。為此,在過去,美製的「U二型」高空偵察機和無人高空偵查機,經常竄入大陸;台灣軍艦耀武揚威,「八六海戰」和「崇武以東海戰」,就是發生在「海峽中線」以西的,都是解放軍以小型魚雷快艇挑戰台軍的大型巡洋艦。

現今不同了,大陸的軍艦以「下餃子」的速度下水出海,軍機型號也越來越先進,艦機不但突破太平洋第一島線,而且還突破第二島線,以至是走出太平洋。還有導彈等裝備都是台軍難以望其背項的。美國暫停對台軍售,就將令這種差距進一步拉大。而「遼寧號」的繞台灣外海而行,不要說是航空母艦的本身,就是其戰鬥群的大小軍艦,就氣勢壓倒臺灣海軍的裝備。這就難免會令台灣軍方既自卑,又焦慮了。當然,有血性的軍人可能會心中竊喜,因為這就使得「台獨」勢力不敢輕舉妄動。但現在畢竟是仍然奉行「台獨黨綱」的民進黨執政,他們的「三軍統帥」是「兩國論」的「創造者」,他們心中的安慰,只能是深藏起來,不能輕易表露。

在北京方面,似乎是有大把理由,藉機要求特朗普忠實執行《八一七公報》,尤其是其中的「逐漸減少直至停止向台灣出售先進武器」的規定。當然,這可能會損害美國軍火商的利益,而軍火商又是特朗普的「金主」之一,更是國會朝野議員的「金主」。如何彌補軍火商的「損失」,可以另想辦法。肯定是不會賣給大陸解放軍,但是否可轉售給美國的其他「友好國家」?

現在,不但是兩岸經濟發展實力的距離拉開得越來越遠,而且連軍力尤其是軍事裝備的對比差距更是越來越強烈。台灣「國防部」能不焦躁嗎?但光是焦躁那又有什麼同?只有秉持「兩岸一家親」的精神,在一個中國前提下,簽署結束兩岸敵對狀態協議,成為「兩軍一家親」,才有出路。

其二、是「國防部長」將過寬遭到「襲擊」。雖然作為「老男籃」的他度過了「雄三誤射」等難關,但民進黨人仍然沒有放過他。上週五台軍進行「精准飛彈射擊」操演,IDF經國號戰機發射天劍二型飛彈,飛彈未點火就直接墜海,而伴機拍的機密影片隨即外泄,由於當天馮世寬也在演習地點九鵬基地視導,軍中遂傳出陰謀論,並指如此機密的演習影片從未外流過,這次卻在操演後隨即流出,擺明是沖著馮世寬來的,是故意讓他難堪。因此,馮世寬的幕僚們,當然會是怒氣中燒但站在民進黨的「矮檐」下,不能出聲,就只能說籍著「遼寧號」的繞台航行,來一招「指桑罵槐」了。

其三、是民進黨點燃的「年金改革」大火,燒到了軍人的頭上。這連陳水扁也嗆聲,別污名化軍公教。作為軍人的自己的心中鬱悶,就更可想而知。因此,「國防部」的焦躁,表面上是對大陸「嗆聲」,其實是「話中有音」,衝著他們的「三軍統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