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塞一切漏洞建構更嚴密抗疫防線

按照原定安排時程,澳門特區政府派出專車到香港機場接回海外留學生的工作,今日是最後一天,明日起就停止運作。按照香港特區政府的防疫措施,澳門海外留學已不可能直接從香港機場返回澳門,而是必須接受十四天的集中隔離,甚至不准入境亦即踏足於香港機場至港珠澳大橋之間的香港境內,而澳門外港碼頭與香港機場之間的海上航運也早已停航,因而可以說,海外留學生從香港機場直接返回澳門已經是根本不可能。雖然不排除還將會有海外留學生循其他途徑返回澳門,但由於現在世界各地都是「早已森嚴壁壘」,「封城封區」,而且各家航空公司也大幅減少航班,因而能夠乘搭飛機返回澳門,極為困難。再加上特區政府已經宣佈,禁止外國人入境。因而第二波的新冠肺炎疫情,到達了「拐點」,將會都得到有力的遏止,輸入型新增確診病例將基本上絕跡。

其實,內地現在的抗疫策略,也是「外防輸入,內防反彈」。在「外訪輸入」方面,就是嚴格控制入境,一方面,停止外國人簽證的適用,亦即將外國人阻攔在「國門」之外。這項措施與澳門特區禁止外國人入境的措施基本相同。另一方面,雖然仍然允許以留學生為主的海外中國公民入境,但卻大幅壓縮國際航線的航班,無論是中國籍或外國籍的航空公司,每一家公司的每一條國際航線,每一星期只能安排一個航班。在既並不是完全「閉關鎖國」的同時,又最大程度地阻堵可能會攜帶病毒者進入「國門」。

但卻仍然有不少「漏網之魚」,因而內地的疫情,在本土新增病例已經基本「零增長」之下,輸入型病例卻不斷增加,對內地的抗疫鬥爭形成較大的衝擊,而且也嚴重威脅內地的公共衛生安全及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正因為如此,與以往在海外僑胞遇到突發事件時,國家都會派出專機將他們接回的做法有所不同。反而是以回國途中感染的機會更高,及離開當地後此後的就讀、工作、居留等問題不好處理等為由。勸說他們留在當地,宅在家中防疫。

而比照之下,澳門的海外留學生除個別者是經內地上海等地中轉之外,主要是經香港機場回澳,不受上述「削減航班」的影響。不過,從明日起,隨著澳門特區政府與香港特區政府達成的協議期滿,澳門特區政府不再派出專車到香港機場接載海外留學生回澳,其「堵絕」效果可能會比「削減航班」更強。

在基本堵絕輸入型病例的「入澳」路徑之後,除了是已經入境的潛伏病人發病之外,真正的輸入型病例個案可能會不再增加。如果控制得好,可能總病例會在五十宗以下。現在反而是社區感染的危險性增強了。尤其是在香港通報澳門,一名確診新冠肺炎的菲律賓女患者,該患者曾於本月二十二日至二十七日來澳六天,而經衛生局初步調查,該名患者在澳期間,曾到過百老匯酒吧、營地街市等公共場所,並曾與朋友聊天聚會,因而不排除已經在澳門「播毒」。不過,據傳染病防制暨疾病監測部協調員梁亦好表示,不肯定她現時的病情,這名患者在本澳逗留期間,曾於二十六日出現腹瀉,返港後兩天在香港確診。若出現症狀或確診推前兩天後,她在澳門是具有傳染性。但患者在澳門只與朋友聊天,在酒吧未有與其他人有親密接觸,局方亦正追蹤提供服務的酒吧侍應,若評估後屬風險高,將被列密切接觸者。當局也已將她在本澳期間接觸的人士隔離,暫時降低社區風險。

這名患者入境澳門時,因當時澳門特區政府尚未作出禁止任何外國人入境的決策,因而她可自由入境,也不需作任何的醫學檢查。而從她的活動軌跡看,可能是在來澳門之前,就已經受到新冠肺炎病毒的感染,而不是在澳門感染。實際上,菲律賓人的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喜歡群聚及唱歌跳舞,尤其是每逢星期日,旺角行人天橋、中環皇后像廣場、維多利亞公園等一帶聚集了大批菲律賓女傭。另外,她們的宗教信仰意識甚強,也經常參加群聚性的宗教活動,人數達過百人。外傭群體的聚集,為交叉感染提供了平台。

為此,菲律賓駐港總領事館三月二十七日在社交平台專頁指出,再多三名菲律賓人確診感染新型冠狀病毒,令累計確診人數達十六人。綜合衛生防護中心公布,至二十六日最少十名菲傭確診;蘭桂坊酒吧樂隊感染群組,十二名確診者中有九成屬菲藉。而外傭僱主協會則表示,不少僱主均對外傭假日的群體聚會感到憂心,擔心他們外出時防疫鬆懈,如聊天時脫下口罩,增加受感染的風險。

而香港勞工處也再次呼籲外籍家庭傭工避免在公眾場所聚集,在休息日盡量留在家中,以保障個人健康,減低新冠肺炎毒病在社區傳播的風險。幸好,香港特區政府行政會議已經通過兩條五九九章的規例,其中一條是禁止多過四人在公眾地方群組聚集。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堵塞這個防疫漏洞。

而這位菲律賓人據說也是酒吧工作者,就是在平時與同鄉聚會時,也喜歡唱歌,因而坊間曾傳說,她在澳門期間曾經唱歌賣藝。儘管衛生局證實她在澳門沒有唱歌,但也已經到過一些公共場所,其中營地街市是本澳居民經常光顧之處,而且可能也曾經與街市的菜販等有所接觸。因此,這是令人擔心的。衛生局對此事態極為重視,在她無法提供曾經居所的具體地址的情況下,也最終找到了,可能是從她的澳門朋友的聯絡方式中「接上線」。現在正在觀察她的曾經密切接觸者,希望「平安無事」,否則就「大件事」,可能會成為社區感染的源頭。

此事進一步警戒人們,在第二波疫情的輸入型病例個案看,除了是海外留學生之外,就是非中國籍外僱尤其是來自東南亞的外僱,還有一家都感染者。而在澳門,同樣也有不少東南亞外僱。根據二零一七年的一項資料顯示,在澳門有二萬七千名菲律賓外僱,一萬四千名越南移工,還有四千多人來自印尼。他們的生活習俗也與其在香港的同胞一樣,每逢星期天就聚會,或是參加教會活動,極為容易交叉感染。而在聚會之後就返回僱主家,可能會傳播給僱主及其家人,這是重大的漏洞。

衛生局局長李展潤指出,本澳現時出現社區傳播的風險並不低,現階段疫情的嚴重程度亦不低於第一波。不過,現時本澳的新增病例都是在口岸、指定酒店或家居隔離時發現及堵截,並沒有把病毒帶入社區,這都有賴政府各部門一直以來付出了大量的努力,動用大量人力物力而達至的成果。他呼籲澳門市民忍耐,一定不要聚集,要像本澳第一波疫情般做得一樣好,切勿放鬆;市民要配合政府呼籲做好防疫工作,做好自己的同時也提醒別人不要聚集,千萬不要浪費之前大家得來不易的努力成果。

但有關當局更應當從這位菲律賓患者從香港來澳門到處「趴趴走」中得到啟迪,進一步堵塞所有的防疫「漏洞」,建構更嚴密的抗疫防線,透過有關外僱的團體,勸說外僱也要忍耐,在假日不要聚會,與澳門居民一道,保衛來之不易的戰「疫」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