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警惕「封關防疫」影響「一國兩制」穩健 劉紹滿

澳門已近四個月被「封關防疫」, 雖粵澳兩地疫情早已得到有效控制,但恢復通關時間表仍是遙遙無期,剛開波的入珠免隔離申請措施又被暫停了,讓廣大居民一場空歡喜。近日社會出現質疑的聲音,最大聲音是「珠海對澳門封關天數超過武漢疫情高峰期的封城天數。」的確,澳門非嚴重疫區,屬於祖國的一部分,更不應列入「境外」,「封關」無期,讓普遍居民或生活、工作在澳門的內地居民帶來極大不便。特別是,作為經濟單一化的本澳,客數由疫情初期稀少到現時幾近絕跡,大量相關企業被迫停擺,博彩旅遊業更是坐吃山空,各行各業損失慘重,疫情重挫旅遊業,不排除將有更多居民放薪假或失業率不斷上升。筆者最為擔心的就是,因過久的被「封關防疫」,所引起社會更多的矛盾,或走上街頭爭取「自由」,間接或直接影響本澳「一國兩制」事業穩健性。

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而能否正常恢復通關,則需中央當局的首肯,但是近日北京出現新增病例,再將疫情緊張「氣氛」拉上來。筆者也擔心,因新冠肺炎的不斷影響受影響,導致賭客大減,無路可退,可能裁員自救。有打工仔指,雖未見公司裁員,但同事間對消息議論紛紛,人心惶惶,擔心隨時會被開刀,明顯對前景不抱樂觀。正如有任職賭場莊荷的居民所言的,雖然公司現未有裁員動作,但內部人心惶惶,謠言四起,因賭收每況愈下,賭場內冷清,員工比賭客多,已知前景不明朗。直言「裁員隨時殺埋身,只是遲早問題」。這也是筆者較為擔心的問題,有過十萬名本地居民在博彩娛樂旅遊行業工作,若繼續不能恢復自由通關措施,讓坐吃山空的博彩企業不得不再次「休市」,而導致眾多居民無薪或失業,若因而引起社會的矛盾,將會如何是好?有消息指,現 階段本澳的博彩業十分困難,貴賓廳沒有賭牌壓力,再捱一兩個月若無改善,甚至會裁員、停薪留職是遲早的事。

對賭收影響陸續浮現。加上澳門、粵港澳進一步收緊出入境政策,減少人員往來,賭收堪輿。有研究報告指出,新措施生效後,港客持續下降;廣東省的限制更引起大批內地客提早回程,相信目前澳門賭業已進入「冰河期」。因應賭場正回復正常營運時間,經營開支提升,EBITDA達致收支平衡,日均賭收需達3.4億元,故預期第二季博彩業仍虧損,第三季則停滯不前。有學者表示,兩措施迭加下,不排除賭收將降至近零。投行指出,措施猶如關賭場,博彩業進入「冰封期」,全年賭收跌幅擴大至45%。鑒於賭客大減,目前賭場內賭台開放量減少,不少賭場推出新安排,如員工放一天無薪假,就可享有一天有薪假,俗稱的「買一送一」,換言之,參與者每月仍可獲正常薪酬的一半。也有學者認為,在疫情下,內地暫停旅行團及自由行簽注,訪澳旅客銳減。原本僅余港客及早期簽注的內地旅客,但在近期兩個出臺措施迭加下,本澳將難有旅客。雖然澳門現階段對內地旅客限制,主要是進行數小時醫學觀察,倘貴賓廳可吸引有澳門簽注內地遠程客來澳,本澳仍可有客源。若措施仍持續未解封,博彩業不容樂觀。

博彩娛樂旅遊業界都期望儘快開通出入境措施,銀河娛樂集團主席呂志和日前表示,期望關口可於一個月內重開。疫情對賭場帶來的損失未計算得到,期望澳門各口岸可於一個月內重開。呂志和表示,原本預期港澳月初恢復通關,但因香港再出現本地新冠肺炎感染個案而遲延。基於公共衛生考慮,只能跟隨政府的防疫措施。銀河娛樂副主席呂耀東表示,現時賭場每日營運成本為二百八十萬美元,近月公司一直開源節流,現時現金流為同業最好,有信心可度過疫情。其實,摩通發表的研究報告日前指出,內地收緊包括廣東在內的關口管控,且禁止外國人入境,並叫停所有類型的簽證或免簽安排(除非緊急情況)。對澳門而言,猶如關閉賭場,現時進入澳門的航班十分少,經香港入境澳門亦需隔離十四天,意味現時大部分訪客均是由廣東(拱北口岸和蓮花大橋)進入澳門,這些旅客也是澳門本月以來博彩收入的主要來源。廣東宣佈入境需隔離十四天,意味著博彩收入有機會跌至接近零。除非內地或廣東放寬關口管控措施,但自由行未似會重啟,令四月份賭收復蘇變得不可能。加上澳門、粵港澳進一步收緊出入境政策,減少人員往來,賭收堪輿。博彩業者表示,賭收最差可能跌九成。

值得一提就是,對於本澳被封關的問題,有聲音直言指,珠海對澳門封關天數超過武漢疫情高峰期的封城天數,令澳門民眾懷疑有人趁機拖慢澳門經濟復蘇速度。有關方面近日才推出准許三類澳門人士提前五天申請進入內地的決定,顯然沒有意義且涉嫌對大灣區發展規劃陽奉陰違,懇請中央洞察問題。在澳門的疫情防控成效有目共睹情況下,珠海對澳門封關天數竟然超過武漢疫情高峰期的封城天數,已經令澳門民眾產生質疑。有聲音認為其中幾乎沒有意義:其一、商務人士可以提前五天申請失意義。商務往來,尤其是跨境商務合作,並非通電話就可以談妥的,要親自看貨、簽約。在珠海、中山投資企業也要有人去處理復工事宜,否則,不但投資者受損,珠海、中山的員工也會失業。封關過久,復工艱難,可能連未來業務發展都會出現問題。現不但要儘快放寬通關限制,還要效法居住珠海的澳門居民可以天天通關的方式,才有望恢復相關的商務運作;其二、公務人士可以提前五天申請亦無意義。相關決定欠缺恢復交流、增進合作的誠意;其三、特殊人士可以提前五天申請。但有關方面在澳門防控疫情卓有成效情況下仍設下種種通關限制,令澳門民眾懷疑有趁機拖慢澳門復蘇的目的。沒有根據的繼續封關,是否涉嫌幹預澳門經濟的儘快復蘇?涉嫌要妨礙「一國兩制」 典範形象的維護?有聲音並特別指出,「沒有根據的繼續封關,其實是對國務院《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的陽奉陰違。」既是「大灣區」,就要視為一體,同一個國家內的經濟協作區就理應是一個整體,應撇棄各種壁壘,不應該人為製造通關限制。這樣的嘮叨的「聲音」近日被「網紅」。值得關注。

本澳因疫情而重挫旅遊業,其實全國兩會召開期間,澳區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也代表澳門民眾提出儘快恢復正常通關的要求。現時內地多個省市已陸續復工複產,逐步恢復正常秩序,希望特區政府積極與國家相關部門溝通協商,在疫情安全可控的情況下,爭取早日重啟非重點疫區來澳自由行政策。立法會議員梁安琪日前認為,是次疫情令本澳旅遊業、博彩業,以及中小微企等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特區政府公佈的一系列經濟援助措施,效果如何仍是未知之數,業內希望政府能採取更多實際措施,幫助他們度過難關。澳門作為世界旅遊休閒中心,政府在防疫同時,亦要部署未來本澳旅遊的發展,如何促進疫情後旅遊市場的復蘇。對現時旅遊業存在的困難,針對性制訂及出臺相關的扶持政策,積極引導旅遊企業在疫情後,如何開展適宜的旅遊業務,重塑澳門安全的旅遊休閒中心的形象,助力旅遊業進一步發展。希望經過此次疫情,本澳能加快推動經濟結構調整的步伐,進一步促進產業多元化,主動出擊加強粵港澳大灣區之間的協作,實現優勢互補。

目前粵澳兩地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加上復工及複課等狀況,現時已豁免粵澳兩地部分人士通關不用隔離十四天,但此部分人士畢竟是少數,尚有大部分本澳居民前往內地,需要進行十四天的隔離,除了影響正常的生活和工作,更阻礙了不少居民處理緊急事務。有意見則建議粵澳兩地可以逐步加快放寬通關限制,實現粵澳兩地的正常往來,加速兩地經濟恢復和發展。但也有聲音認為,現時澳門居民進入珠海不是以健康狀況為首要依據,而是以有沒有珠海居住證等為要件,實難理解。疫情未來會否反復存在,專家目前均無定論,一旦疫情常態存在,內地有關方面再沿用現時的思維去處理珠澳通關,恐怕會給澳門經濟民生帶來嚴重影響,與大灣區的建設融入格格不入。但筆者也期望在做好「外防輸入、內防反彈」疫情防控工作的前提下順應跨境居民訴求,可先行落實恢復鄰近內地城市的正常往來,讓這部分居民生活重回正軌。

其實,澳門早已有通關條件,但是並非想像一樣,有消息指,當局將粵港澳連為一體,從而拖延開通的時間,但社會十分關注粵港澳三地通關政策。香港政府日前已宣佈針對內地、澳門及臺灣入境的強制檢疫令,將再度延長一個月至下月七日,讓不少苦等粵港澳通關人士感到失望及無奈。澳區全國人大代表、立法議員施家倫表示,各項出入境管制措施實施至今已經4個多月,許多企業面臨生存危機,保居民就業的困難與日俱增,逼切需要恢復粵港澳之間的便利通關。他認為澳門已經近兩月沒有出現確診病例,在核酸檢測合格前提下,珠澳各口岸要儘快面向澳門居民和國內低風險地區旅客開放,不應該捆綁粵港澳同步恢復通關。澳門已經近兩月沒有出現確診病例,粵澳之間的聯防聯控措施要加快適應目前的「新常態」,在核酸檢測合格前提下,各口岸要儘快面向澳門居民和國內低風險地區旅客開放,不應該捆綁粵港澳同步恢復通關。因應粵澳兩地在防控疫情穩定的大前提下,建議中央支持並積極協調粵澳兩地政府及相關單位,支援粵澳兩地口岸通關加快恢復正常化。

眾所周知,本澳在過去四個多月的抗疫中,全澳社會不但沒有被疫情壓倒,且獲得了寶貴的經驗,取得了較佳的抗疫成績。鑒於目前澳門採取的「嚴防輸入」的管控措施已經與內地形成「閉環管理」的現狀,以及澳門本地連續多日零確診的積極防控成果,建議中央積極協調,支援粵澳兩地儘快協商、口岸聯建單位等相關部門積極配合,推動建立「澳康碼」「粵康碼」及其他地區健康碼的互認機制,儘快放鬆口岸管控措施。現時粵澳兩地的核酸檢測及健康碼均認真完善,相信應有條件先開放澳門居民到珠海與中山,同時也希望儘快放寬在澳門工作的外地雇員的出入境管控措施,將免隔離人員範圍擴大到珠海市以外的廣東省其他地區。尤其是在疫情防控常態化背景下的更及時有效的聯防聯控機制,為恢復兩地正常往來及未來因應形勢變化及時採取有效措施創造條件,既保持防疫效果,也促進各項經濟活動儘快重回正軌。

面對複雜的疫情,常態化防疫策略最重要是科學嚴謹、實事求是、靈活高效。根據疫情風險程度及時做出動態調整。行政長官賀一誠日前並指出特區政府的防疫工作取得了首階段成果,目前正為下一階段的防疫抗疫工作作出風險評估和相應準備。筆者則認為,應在評估風險和審視成效後,再進一步放寬其他內地低風險城市居民來澳旅遊,加快經濟復甦的步伐,進而再謀多元發展。當局未來應繼續做好「外防輸入、內防反彈」的防控策略,與廣大澳門居民的齊心協力,發揮「一國兩制」的制度優勢,澳門的發展一定會迎來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