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輕軌再度發生故障令人擔憂 劉紹滿

備受社會關注造價超過百億的天價輕軌,最近又因故障而「跪低」,俗話有講「無獨有偶」,在試運期間亦曾發生過故障,屢次出現不同問題,無疑讓社會外界質疑輕軌的安全性及可靠性等問題,甚至有聲音指難以接受天價輕軌繁出現故障問題。目前國內軌道交通技術已達至國際領先水準,社會有眾多聲音質疑當局當初為何不選用國內的輕軌與技術,且即將與珠海橫琴接軌,有聲音也擔憂未來輕軌會發生更多的「水土不服」或事故頻率問題。用廣東話來講「好看不實用」,若輕軌時不時出現疑似安全性的故障,定會影響居民及旅客乘坐的信心,甚至會影響本澳作為國際旅遊城市的聲譽。當局應從中吸取「教訓」,尤其本澳因新冠疫情的影響,旅遊經濟剛剛開始恢復,更需要有暢通安全的交通體系配合,保障民衆出行安全最為重要,及提升城市承載力及切實融入國家發展戰略之中。

眾所周知,說起輕軌,在澳門絕對是個勁爆話題,上到行政長官,下到平民百姓,包括相關司局長、立法會議員,似乎人人都憋了一肚子話、都有一股「怨氣」。有本地媒體評論說「輕軌工程已成為自特區政府成立以來,持續爭議最久,也是最考驗政府智慧的公共事件。」預期中「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重點公共工程,時至今日已成「鬍子工程」「預算黑洞」。 從計畫到運行僅是氹仔路段,用足足超過十多年之久,且用公帑的數額也是稱之為「百億」工程及沒有完全完工。目前,於2019年12月10日開通的澳門輕軌為氹仔線,全長9.3公里,共設11個車站,覆蓋氹仔的主要住宅區、舊城區及旅遊區,並串連澳門海、陸、空三個重要口岸。該輕軌是澳門的第一條鐵路系統,將極大地便利澳門居民的日常出行。採用日本的AGT技術。據瞭解,當年日本三菱重工(AGT膠輪系統)以46.9億澳門元的投標價贏得澳門輕軌項目合同。三菱重工獲得的項目合同包括:AGT車輛(110輛),信號/列車控制設備,電源設備,通信系統,軌道,維護設備,月臺門和自動售檢票系統。而當年加拿大龐巴迪(APM膠輪系統)與中國路橋組成聯合體,報價45.7億澳門;而德國西門子(VAL膠輪系統)與中國土木工程公司組成聯合體,報價62.8億澳門元。

其實,興建輕軌澳門氹仔線也經歷了艱苦歷程。2007年7月13日,澳門特區政府發表《軌道軌道交通系統優化方案》;10月12日,時任運輸工務司司長劉仕堯正式宣佈興建軌道交通首期路線;2010年,澳門特別行政區運輸基建辦公室對澳門輕軌氹仔線的路線及車站進行規劃與設計;2011年3月3日,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與三菱重工簽署「澳門輕軌系統第一期行車物料及系統」判給合同,標誌著澳門輕軌系統的輕軌列車和系統的製造工作全面啟動;2012年2月21日,澳門輕軌氹仔線「氹仔市中心段」開始建造工程的動土儀式;6月,澳門輕軌氹仔線「路氹城段」及「口岸段」開始建造工程的動土儀式;2013年,全長9.3千米的澳門輕軌氹仔線在完成首階段的工地圍封後,其建設工作全面展開,並於部分主幹道開展高架橋墩和墩頂梁塊的建設;2014年,澳門輕軌氹仔線高架橋吊裝全面開展;2015年,澳門輕軌氹仔線完成約4千米的高架橋吊裝,當仲介於海洋站與馬會站的高架橋區間完成連接,11個車站的主體結構施工全面展開,多個車站完成主體施工建設;2016年,澳門輕軌氹仔線全長9.3千米的高架橋以及11個車站的土建施工基本完成;2017年,澳門輕軌氹仔線正式邁入列車系統設備的安裝階段,車廠上蓋建造工程亦進入大規模施工。於第四季度,首批次合共4節列車車廂連同2台專用維修車輛抵澳,並隨即開展各項系統調試工作;2018年,澳門輕軌氹仔線全線以及車廠的系統設備安裝工作已基本完成,110節列車車廂全部運抵澳門,各項系統測試工作有序展開。短短一條9.3公里的氹仔段總預算就已經110億,平均每公里造價就要11億8,000萬。

另外,日前則有傳媒報導指,據統計顯示,11條走線中8條已有估算的金額,不算尚未有資料的3條走線,整個輕軌工程估計需要投入500億,而且還沒封頂,是當初預算金額的10倍以上。輕軌氹仔線工程各分段曾多次獲批准延長工期,3個分段延期日數占原施工日數接近1倍,也就是說,足足用了原定工期的2倍時間才能完成!預算金額無限迴圈增加,例如,2007年7月,規劃的第一期(包含澳門與氹仔線)總成本42億;2009年,增加到75億;2011年,再增到110.67億。到了2016年,當局將輕軌系統重新劃分為短中遠期3階段,氹仔線與澳門線造價分開估算。據運建辦公開資料,光是氹仔線已經要花去108.23億,而這只是輕軌系統11條走線中1條!資料就擺在眼前了,總共11條走線,其中8條就已經占了500億,難道剩下的3條還要差不多200億?再說預算,當初2007年公佈《澳門輕軌系統首期優化方案》時,推算第一期輕軌總成本約42億元,兩年之後這個數字就升至75億元。到了2012年底,最新的動態估算已達142.73億元。5年多的時間裡,預算暴漲三倍多!澳門被堪稱造了「宇宙最貴的輕軌」,社會也有聲音指早年預估的42億工程費直到現如今過五百億仍未封頂,且質疑難道要直飆「千億工程」? 而且,更要命的是,氹仔線並沒有為澳門緩解客流壓力。因為最擁擠的地方是在澳門半島聖安多尼堂區,氹仔並不是最擁擠的。所以還需連接至澳門半島,以及關閘口岸及橫琴口岸,與珠海輕軌相接,這也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但相關的費用或預算,至今仍是一個未知數。且當局負責人曾指,澳門半島段目前無條件確定總的預算金額及工程時間表。

可見,本澳輕軌造價高企是不爭的事實,讓社會質疑是「宇宙最貴的輕軌」,但從試運到近期的繁有發生不同的故障,更是令廣大居民質疑其的安全性,這也是人之常情。澳門輕軌的死結在哪裡?社會很多聲音也不時反問。其實審計署曾公佈過輕軌第三階段專項審計報告中批評顧問公司及氹仔段承建單位長期工作不力,運建辦不依法監督、拖延誤事,專案估算數目錯亂情況持續。且指運建辦對於承建商非常「寬容」,工程延誤的罰金只是每天1000元,令承建商「有恃無恐」,認為這是輕軌工程落成無期和預算翻滾的最大原因。有議員直指運建辦豪擲2.5億公帑請來的顧問公司監管不力,聘請了一堆顧問、技術人員,卻說無法預估預算,更不知他們如何選取方案。甚至有意見指,出事後沒有官員問責,部門主管有權無責,政府官員在面對立法會跟進時「報喜不報憂,並多次拒絕向立法會相關委員會報告工程進度與估算。」

除造價的問題之外,對於輕軌的安全問題,曾就有立法會議員在書面質詢時指出,已經開工的輕軌一期氹仔段,設計、監察、顧問、輕軌車廠工程、交通樞紐等,分別判給近10家不同的公司負責;全長8.39公里的道路、高架橋、11個車站,分3個標段招標,6家內地、臺灣及本地的公司,組成3個聯營體承建。分散招標,引入競爭,本意可能是好的。但是,對於輕軌這類講究技術含量、統一連貫的工程,過於分散招標,將帶來設計不一致等問題,未來可能還有更多的後患,質疑其中存在缺乏經驗分割太碎等問題。但從立法會議員的預先擔憂,到輕軌的真正試運至今,無疑出現不同的故障,筆者是技術專家,亦不知是否與興建有關,為了市民的出行安全,建議當局應從每次輕軌發生的故障中認真查試相應的原因,預防事故、降低風險,需要達到絕對的安全,保障市民或旅客的安全更為重要。因此需制定在發生軌道交通事故後所採取的緊急措施和應急處置預案,充分利用一切可能的力量,在事故發生後迅速控制事故發展並儘快排除事故,保護乘客和員工的人身安全,將事故對人員、設施和環境造成的損失降低至最低程度。如果故障涉及管理或設備錯誤或缺陷,當局則應需要按照合同的規定厘清責任,按法律和合約的規定作相應處理。也有坊間戲言指,「輕軌獨自營運,當局被動接受,像極了愛情。」,因而當局應加強對輕軌的監管。

目前而言,我國在軌道交通這個產業上可以說是已經走到了全球前列。例如,以高鐵為代表的中國軌道交通產業,是憑實力跑出來的一張「國家名片」,創造了諸多世界「第一」「之最」。有專家指,在未來的「十四五」期間,中國軌道交通產業的技術和能力會超過全球的競爭對手,走到世界前列。在新一輪技術和產業競爭中,中國軌道交通產業由「跟跑」「追趕」變為了「並跑」「領跑」。軌道交通裝備製造業成為我國高端裝備製造領域自主創新程度最高、國際競爭力最強、產業帶動效應最明顯的行業之一。經過數十年的發展與積澱,中國軌道交通裝備製造業已經形成了自主研發、配套完整、設備先進、規模經營的完備體系,由地鐵、輕軌組成的城市軌道交通體系發展迅速,全國高鐵運營總里程居世界第一。而本澳的輕軌繁繁發生故障,雖然講輕軌系統在澳門是一件新鮮的事物,一個新的集體運輸系統試運行的過程中,一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需要時間去調試和磨合,發生故障也是在所難免。但是,也不能一而再發生不同的故障,以讓廣大市民心存疑惑,甚至對輕軌的安全運行存在質疑。若與國內軌道交通接軌,繁有發生更多的故障,建議當局是時候痛則思痛,更換國內的輕軌及技術,曾也有意見擔心現時用緊十年前向日本購訂的車箱,相關的運行技術是否與時迸進,對此方面的問題,當局一直並沒有詳細向社會公佈,讓民放心的民生事務工程, 應急時能讓社會知悉更為佳。

本澳的輕軌按照當初的設計,未來將在澳門的蓮花口岸至珠海的橫琴口岸,與廣珠城軌無縫換乘對接,由此連接全國的城際及高速軌道網,把澳門與祖國各地連接在一起。其實,國家發改委日前已批復大灣區的城際鐵路,提出在主要城市間1個小時通達的交通圈,也就是說珠澳兩地在橫琴站、中山站、蓬江站和珠海站,實現高鐵與澳門輕軌銜接。粵澳日前也共同簽署《澳門輕軌與廣珠輕軌無縫換乘合作協定》,明確廣珠城軌與澳門輕軌在橫琴口岸對接。行政長官賀一誠日前也指出,目前澳門輕軌只有氹仔線,今年會開展輕軌東線的諮詢,並會儘快開展石排灣線和橫琴線的工程。橫琴線會通過河底隧道接駁橫琴口岸,建成後能與內地高鐵網基本銜接。可見,本澳輕軌的運營安全和可靠性是必須面對的一個重要問題,若繁繁出現故障,或若出現安全隱患,則會降低輕軌運營的可靠性,難以滿足市民的需求,應確保本澳輕軌的運營安全和可靠性。正所謂衷言逆耳,希望當局重視輕軌存在的問題,以讓「百億」輕軌讓居民安心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