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選兩院院士宜適當考慮澳門人選

元旦當天,新華社和中新社均發出電訊,報導中國科學院和中國工程院院士增選工作於二零二一年一月一日正式啟動。其中,中國科學院二零二一年院士增選總名額為七十三名,中國工程院二零二一年院士增選總名額為八十八名。其中,中國工程院對提名院士候選人,提出特別的要求,在堅持標準和條件的前提下,要特別注意對長期工作在西部邊遠地區、工程科技一線及民營企業專家的提名,對優秀中青年專家的提名,對交叉學科、新興學科以及本學部增選優先支持專業學科專家的提名。

可能是受疫情影響,二零二零年度的兩院院士的評選工作雖然已經進行,但似乎是尚未宣布當選名單。另外,去年有近四十位兩院院士逝世。而在新的一年裡,將增加一百六十一名兩院院士,是去世者的四倍,因而無論是絕對數字還是相對數字,兩院院士都將會有倍數的大幅增加。

澳門已經回歸祖國,澳門也有多家公私立大學,其所設的學科,尤其是在澳門特區設立的多家國家級重點科研實驗室,都擁有與兩院院士相對應的學科資格的科研人員。因而無論是基於澳門特區是中國不可分離的一部分的政治理由,還是出於實事求是地尊重澳門特區的科研人才的考量,這次兩院院士增選活動,都應將澳門特區涵蓋在內。

即使是在兩院每年增選院士,都同時啟動增選「外籍院士」工作的情況下,澳門回歸以來,卻長期沒有人參與兩院院士的評選,當然更說不上澳門特區擁有兩院院士。直到二零一九年,澳門才評選上一位中國工程院院士,就是時任澳門科技大學校長的劉良,實現了澳門特區無中國兩院院士「零的突破」。他也兼任科技大學中藥質量研究國家重點實驗室的主任。實際上,他的中國工程院院士,就是屬於醫學衛生學部的。另外,他也是美國國家發明家科學院院士。

不過,劉良的澳門科技大學校長的任期已告屆滿,未能獲得續聘。由於劉良已經具有澳門居民的身份,希望他能繼續在澳門服務,不要讓澳門兩院院士又回到「零的紀錄」。尤其是澳門有幾家大學都設有與劉良的專業知識相對應的學科,澳門特區政府也設立有中醫藥研究機構,應當設法不要讓其他國家或地區將他「挖走」。實際上,劉良在來澳門服務前,就曾在德國及中國香港特區的大學工作過。

而澳門科技大學也已經另行聘請了一位新的校長李行偉,於二零二一年一月履新。按照科大較早前發出的新聞稿顯示,李行偉教授是世界知名環境水力學學者,擔任國際水利與環境工程學會主席,為該學會史上首位中國籍主席,亦是英國皇家工程院院士及香港工程科學院院士。李教授多年來從事環境水利工程研究,是環境水力學、水質模擬、環境管理方面的世界知名專家,多次獲邀擔任多項大型工程計劃的專家顧問,完成許多諮詢與評核任務,對地區及國際環境水利工程,創新防洪及漁業管理作出顯著貢獻。不過,在科大新聞稿中,並沒有李行偉也當選為中國兩院院士的表述。而且,李行偉的環境水力學專業,也沒有劉良的中醫學專業,更符合澳門推動經濟適度多元發展的實際需要。當然,大學校長更講究行政管理及帶動學術研究,以及帶領大學團隊繼續推進學科創新,或許李行偉在這方面比劉良更「行」。倘能讓他趕上今年或此後幾年的兩院院士評選並當選,就能消除「院士空白遺憾」。

而在香港特區,擁有較多的兩院院士。但究竟具體數目是多少,一直沒有正式的報告。二零一八年五月十四日,習近平主席回覆二十四位香港籍兩院院士來信並親自作出重要指示,強調要促進香港和內地加強科技合作,並支持香港成為國際創新科技中心。這顯示香港最少擁有二十四名兩院院士,這是二零一八年的事。二零一九年十一月,在澳門實現「零的突破」,亦即劉良獲評選為中國工程院院士的同時,香港也增加了兩位兩院院士,亦即最少有二十六位兩院院士。

而在最近,香港特區行政長官林鄭月娥在某個科技學會上的演講,聲稱特區擁有四十多位兩院院士。可能這是正式的官方數字,但也是較為籠統,未能精確到個位數據。當然,香港所擁有的兩院院士數目與人口的比例,與澳門同樣的比例數據相比要高得多,除了是香港的大學教育歷史比澳門深遠,及發達得多之外,也因為香港的大學更能吸引「留洋海歸」學人應聘相關。也就是說,香港所擁有的兩院院士,可能是「外來戶」較多,「土產」的比例較低。

澳門又何嘗不是如此,即使是到目前為止的唯一兩院院士,也不是土生土長的澳門人,更不是由澳門培養出來的。因此,我們既冀望在二零二一年的兩院院士評選工作中,中國科學院和中國工程院能將眼光「瞥射」到澳門;而澳門中聯辦也能夠充分發揮協調能力,從澳門的現有科技工作者中,發掘具有兩院院士候選人資格者,予以推薦並按照相關程序,介紹三名或以上院士聯名提名。尤其是按照相關要求,重點進行對優秀中青年專家的提名。當然,如果真的有人選,更應優先提名澳門土生土長,在澳門接受基礎教育的科技專業人士。這對澳門加強科研及科學及科研教學工作,具有重大的促進及推進作用,有利於打破「賭城」形象及博彩業一業獨大,促進經濟適度多元發展,尤其是在國家賦予澳門設立中藥質量研究國家重點實驗室、模擬與混合信號超大規模集成電路國家重點實驗室、智慧城市物聯網國家重點實驗室、月球與行星科學國家重點實驗室的重任下,有利於推動澳門特區的高端科研發展。

實際上,這四家國家重點實驗室的設立,使澳門在上述領域有更好的研究條件,吸引了一批海內外優秀的科研人員,培養本地科技人才,從而大幅度地提高本澳科研能力和研究水平,讓澳門在有關科技領域取得突破,對澳門科技及高等教育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隨著成果的累積,實驗室也在探索將科技成果產業化,為把澳門建設成為具有國際影響的珠江西岸科技創新基地,尤其是按照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給予澳門特區的定位,以及為澳門經濟適度多元可持續發展作出貢獻。在政治上,也是彰顯澳門成功實踐「一國兩制」方針。因此,在評選兩院院士時,應當注意到此實際情況。當然,也必須注意保持品質,應實事求是,不能為評選而評選,拔苗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