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疊碼仔」往事:黑幫、暴富、泡女星!

  1955年7月29日,澳門新橋區青草街的貧民區,有一個叫尹國駒的男孩出生了。
  那一年,香港的周錦輝已經5歲,到了上幼稚園的年齡。34歲的何鴻燊,在香港創辦了利安建築,大搞房地產開發。
  尹國駒6歲的時候,何鴻燊聯合霍英東、葉德利和賭聖葉漢,從傅老榕手裡,搶走了澳門唯一的一張賭牌,開始步入人生的快車道。
  尹國駒在五個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大,自然從小就要幫助父母幹家務,照顧弟弟妹妹。由於家裡實在太窮,小學二年級還沒有唸完,尹國駒就到酒樓當學徒,補貼家用。此外,尹國駒還到工廠剪過線頭,但幹得都並算長。工作之餘,他經常與街頭小年青廝混在一起。
  1970年,15歲的尹國駒,拉著幾個小兄弟,幹起了倒賣戲票的黃牛。做黃牛得有地盤,為此,尹國駒與當地一些小幫派起了不少衝突。尹國駒為人仗義,是個天生的領導人,不少小兄弟願意跟著他幹。
  第二年,賺了點小錢的尹國駒,託朋友買了一輛摩托車。年輕氣盛的尹國駒,四處找人飆車。誰知樂極生悲,一次飆車不小心翻了車,一顆門牙摔掉了。少了顆門牙,身上又沒錢去補,就被人嘲笑為「崩牙仔」,尹國駒的江湖名號「崩牙駒」由此而得。
  由於「崩牙駒」身強體壯、勇猛過人,還講江湖義氣,在眾多小混混中脫穎而出。一次偶然的機會,「崩牙駒」認識了黑幫14K的小頭目「黑仔華」,正式進入黑社會。
  「崩牙駒」在澳門打打殺殺的時候,後浪們也開始陸續出生。
  1974年5月30日,在澳門一貧苦戶——周延波家,也產了一位男嬰。這家人祖籍在廣東肇慶端州,周延波的父親——周維然在18世紀舉家遷移到了澳門。
  樹挪死、人挪活,但放到周家,這句話似乎不靈驗。直到這名叫周焯華的男娃到來,才真正熬成了「窮不過三代」的心靈雞湯。
  3年之後,也就是1977年,遠在福建晉江永和鎮茂亭村,一個名叫陳榮煉的男孩子出世。這男娃也是苦命的主,家裡窮得叮噹響。
  一路向北,又過了3年,1980年,一名叫崔麗傑的奇女子,產下了一名男嬰,取名為紀曉波。
  與前面兩個苦哈哈的哥們相比,紀曉波顯然幸福得多,畢竟他還有一個女強人老媽。
  這三個哥們都不愛學習,文化水平都不高。
  陳榮煉小學一畢業,就跟著哥哥來到澳門,在叔叔家裡寄住。在澳門又草草地念了幾年書,就到賭場工作了。
  周焯華象徵性的讀了幾年書,很快就出來混社會。當時,沒有背景,沒有葡萄牙人做背書,除了進入賭場工作,本地人沒有太好的選擇。
  紀曉波學歷最高,但也僅限於初中畢業。
  他們都還在蟄伏,屬於他們的時代還未到來,但他們的命運,都與何鴻燊的一個決定息息相關。
  「崩牙駒」在黑幫的主業是「毒」,那些在賭場輸紅了眼的賭徒,需要毒品尋求慰藉。黑幫當中很多小弟,也是癮君子。但「崩牙駒」從來不碰毒品,他得隨時準備戰鬥,要保持頭腦清醒,手腳利落。
  能有如此自制力,且把黑幫當事業做,他沒有理由不成功。有一次,他的弟弟尹國良,因注射過多毒品而猝死,讓他非常震驚。至此,他放棄毒品生意,正式進入賭場。
  1988年,何鴻燊將賭場實行包廳經營制和疊碼放貸業務,這一舉措,改變無數人的命運。有人因此一夜暴富,雞犬升天;有人因此一貧如洗,家破人亡。
  所謂包廳經營制,就是將一些賭廳承包給能拉到客戶的人,承包人負責包廳的成本,賺得的利潤分成。其中有4成歸承包人,4成上繳澳門政府,剩下的2成歸何鴻燊。
  所謂疊碼放貸,就是在賭場借錢給賭客賭博,賭客贏了,就立馬歸還;賭客輸錢了,就負責收款。通俗的說,就是放高利貸。
  一時間,澳門各色人等,紛紛來爭奪賭場這塊巨大的蛋糕。
  吳偉,香港豬肉佬起家,人稱「街市偉」,因傷人被香港警方通緝。後逃至菲律賓賭場工作,不小心發了家。在別人引薦下,來到澳門認識了何鴻燊。何鴻燊做媒,把好友司徒玉蓮介紹給了「街市偉」,兩人情投意合,開始了澳門賭場的包廳生意。
  「街市偉」越做越大,並以香港14K大佬的身份自居,觸碰了14K澳門大佬摩頂平的利益。雙方經常火拼,摩頂平手下眾多,勢力龐大,「街市偉」根本不是對手。
  在摩頂平的手下,「崩牙駒」最為生猛,聲望最高。當時,他拉了「水房賴」、張氏三兄弟、耀仔以及白板,搞了一個小團隊,合稱為「七小福」。
  眼看手下聲勢漸旺,摩頂平坐不住了,開始對「崩牙駒」下黑手。摩頂平指使肥仔坤,讓他串通了一名妓女,唆使妓女指控「崩牙駒」逼良為娼。「崩牙駒」被澳門警察抓進監獄,吃了大半年牢飯。沒多久,七彩飯店發生血案,飯店老闆被打成重傷不治。摩頂平又找到證人,花錢指使是「崩牙駒」所為。
  就這樣,「崩牙駒」又被關進去半年。這一次,他搞定了拘捕他的警察陳月波,成為他白道上幕後軍師。這一切,盡收「街市偉」眼底。「街市偉」使用「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的戰術,找到了剛剛出獄的「崩牙駒」。
  「街市偉」相信,只要有「崩牙駒」相助,就一定能夠扳倒摩頂平。「街市偉」向「崩牙駒」丟擲了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打倒摩頂平,支援「崩牙駒」成為14K澳門的掌門人。
  1989年,出獄後的「崩牙駒」就直接和摩頂平開幹。當時,「七小福」中的張氏三兄弟和白板,都已投入摩頂平門下。「崩牙駒」拿著警察陳月波提供的線索,咬定摩頂平才是血案的兇手。「街市偉」的馬仔,也在街頭不斷出擊。
  雙劍合璧之下,摩頂平倉皇出逃,流亡海外,留下14K的一班兄弟群龍無首。「街市偉」兌現了他的承諾,扶植「崩牙駒」成為澳門14K的老大,雙方一同壟斷澳門賭場的承包廳。
  此時,當年的「七小福」只剩下「水房賴」和他的姐夫「耀仔」。沒多久,「耀仔」得了重病,彌留之際,囑咐「崩牙駒」和「水房賴」要攜手合作。早期「耀仔」對「崩牙駒」有功,「崩牙駒」就應承下來,把「水房賴」帶入賭場,一起做疊碼收數。
  「崩牙駒」做夢也不會想到,「水房賴」讓他養虎為患。
  賭桌之上,是金燦燦的鈔票和籌碼;賭桌之下,是一片血色的刀槍砍殺。
  「崩牙駒」和「水房賴」一聯手,想壟斷澳門的賭場生意,這讓背後的大佬「街市偉」倒吸一口涼氣。沒有永遠沒有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街市偉」看情勢不對,趕緊拉著一票賭廳老闆,向何鴻燊請命,防止他們壟斷。
  此時,何鴻燊手握賭牌,無論是誰做,都是他的生意,無非是到左口袋,還是右口袋的問題。
  文章開頭所說的周錦輝,也成了何鴻燊的左臂右膀,在賭廳裡嶄露頭角。周錦輝把疊碼放貸看成是一種銷售,多年經驗下來,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只要他和客人聊上幾句,看著對方的眼睛,短則幾秒,長則十幾秒,他就能判斷這個客人值不值得放貸,錢能不能收回來,快速決定借還是不借。
  這一點,讓何鴻燊非常欣賞,得到了他的關照和提拔。
  身邊牛人環繞,吃著「皇糧」的何鴻燊,無意於黑社會間的爭鬥,並沒有摻和。
  眼看何鴻燊是指望不上了,「街市偉」則從香港搬來救兵。1995年,香港新義安向氏兄弟打算進軍澳門賭場生意。「街市偉」請來了新義安幾百名馬仔,在澳門街頭搶地盤。
  過江龍和地頭蛇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崩牙駒」說服了「水房」、「大圈」、「和勝義」三大澳門幫派,組成了14K聯軍,共同對抗新義安。
  本土作戰,「崩牙駒」有主場優勢,為了保全實力,14K聯軍不搞正面衝突,只打小規模的游擊戰。這讓新義安難以短時間內結束戰鬥,賣命是要給錢的,「街市偉」也捨不得給這麼多人的軍費,新義安很快就退了回去。
  外援計劃失敗,「街市偉」並不甘心。此時,「水房賴」也已經羽翼豐滿,不甘人後。在他看來,「水房賴」和幾年前的「崩牙駒」一樣,都是一把無比鋒利的尖刀。而借刀殺人,「街市偉」玩得爐火純青。
  但是,此時的「崩牙駒」,卻不是幾年前的摩頂平!
  「崩牙駒」風頭正勁,何鴻燊也賣他三分面子,把大部分的貴賓廳分給他。日進斗金的「崩牙駒」也開始尋花問柳,搭上了當時的亞姐楊愛貞,兩人搞在了一起。
  楊愛貞也成為了他第四任妻子,他第一任妻子是名葡萄牙模特,第二任妻子是建安娜——中葡混血兒,曾捲走他3000萬;第三任妻子是葉嘉儀。1996年,盛極一時的「崩牙駒」,邀請四大天王搞慈善晚會,一時無頭無兩。
  1997年6月,「崩牙駒」的軍師石永祥,和兩名手下等紅綠燈時,被車後三臺摩托車上的三位槍手,從車窗左右兩邊同時開槍,三人當場斃命。在「街市偉」的挑唆下,一直覬覦老大位置的「水房賴」正式向「崩牙駒」宣戰了。
  「水房賴」策劃暗殺「崩牙駒」,但訊息被臥底透露了出去。再加上當時離香港迴歸時間不到1個月,警方也想平定黑幫,讓治安迴歸平靜,於是全球通緝「崩牙駒」。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崩牙駒」趁機逃至歐洲,遠端操控14K馬仔與「水房賴」和「街市偉」火拼。「水房賴」見勢不妙,也逃離澳門,遠走他鄉。
  黑幫天天血拼,「街市偉」賭廳的生意一落千丈。於是,他又請新義安等幫會入澳門,共同剿滅14K。但「崩牙駒」深懂兵法,「敵動我不動,敵不動我亂動」,幾百號人馬坐吃山空,又不得不返回香港。
  1997年10月,澳門警方撤回了「崩牙駒」的通緝令。一個月之後,「崩牙駒」又回到了澳門。此時的「崩牙駒」一統黑幫,成了澳門最大的「教父」。他的賭廳更多了,「街市偉」的賭廳也轉到了他名下,一時門徒眾多。
  當時,23歲的周焯華,也在「崩牙駒」的賭廳做疊碼仔。同樣是疊碼仔,周焯華與眾不同之處,在於他能洞悉賭徒的心理。當時,賭客找疊碼仔借錢,比如借一萬,疊碼仔會拿走2000,賭客實際到手只有8000。這種騷操作,放到現在,就叫砍頭息。
  但周焯華改變了這種借貸方式,他會先給賭客一萬,然後陪同客人換成籌碼,客戶人每下一次注,他就抽走10%利息。比如客戶投注1000元,他會拿走100元,作為利息。
  雖然結果是一樣的,賭客都要付出不菲的利息,但賭客的心情卻完全不一樣。不用立馬付出利息,賭多少付多少,客戶體驗完全不一樣,找周焯華借錢的人越來越多,生意也越做越大。周焯華很快就引起了「崩牙駒」的注意,對他偏愛有加。
  此時,陳榮煉也在澳門的某個賭廳,做著最底層的疊碼仔,向客戶收利息。而紀曉波,還在哈爾濱,他的母親崔麗傑,正在做著擔保、放貸業務,紀曉波也是耳濡目染,對放貸業務非常熟知。
  長江後浪推前浪,屬於後浪們的時代,馬上就要來臨了!
  1998年,為了討愛妻楊愛貞歡心,「崩牙駒」投資1400萬,找了任達華主演,拍攝《濠江風雲》。一部《濠江風雲》,不過是一部《駒哥傳》,拍到一半,「崩牙駒」感覺不對勁。但話放出去了,礙於面子,又不得不繼續拍下去。這部電影,成為了「崩牙駒」黑社會的證據。
  3月,得意忘形的「崩牙駒」,接受了《時代》和《新聞週刊》的採訪,氣焰非常囂張。
  黑道已經沒有對手,無敵是寂寞的。但澳門司警司長白德安,早已開始部署捉拿「崩牙駒」。
  警方和黑社會的關係緊張到了極點,3月到5月之間,發生了7次暴力兇殺事件,3名公職人員中槍,一命嗚呼。
  5月1日早上,白德安起床晨練,一枚TNT在他的車底引爆。在太歲爺上動土,白德安忍無可忍,不管是非曲直,他帶著警員,在葡京酒店的一個上海菜館裡,把「崩牙駒」和幾個馬仔抓走。
  在抓捕現場,1米6的「崩牙駒」和人高馬大的白德安,怒目而視的照片,成為了經典。白德安也一戰成名,成為了澳門迴歸前,平定澳門秩序的最大功臣。
  雖然「崩牙駒」一再否認,不是他策劃謀殺白德安,但這只是個導火索。澳門迴歸大陸,是不可能讓黑社會存在的。隨著香港悍匪張子強在大陸槍決,原本願意接受1200萬元,替「崩牙駒」頂罪的葉成堅,也在珠海被捕,並被槍決。
  「崩牙駒」見大勢已去,在澳門迴歸前,判了15年有期徒刑。相比張子強和葉成堅,被關進去的「崩牙駒」,既是不幸,又是萬幸。只不過,黑社會沒有前途,邪終究不壓正,14K也全軍覆沒。
  「崩牙駒」入獄,14K馬仔逃的逃,散的散。年輕有為的周焯華,入了何鴻燊四太梁安琪的法眼。當年梁安琪勢單力薄,想要培養自己的力量,周焯華是再好不過的選手。在梁安琪的幫助下,周焯華拿到了大量的賭場貴賓廳。昔日的小馬仔,一朝翻身,成了賭場大佬。
  2002年,周焯華與賣保險出身的陳慧玲結婚。雖然已婚,周焯華也是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那一年,澳門賭牌又有新的入局者,美高梅、金沙和新濠博亞拿到了三張賭牌。一年之前,也即2001年,澳門新政府又發了兩張賭牌,銀河和永利拔得頭籌。
  原來何鴻燊一家獨大,然後變成三足鼎立,而今已六分天下。即便如此,何鴻燊依然手握三張牌照。
  這讓疊碼仔有了更多逆襲的機會,澳門的GDP有一半來自博彩業,而博彩業有4成的收入,是分給了疊碼仔。陳榮煉背靠呂志和的銀河娛樂,也賺得盆滿缽滿。
  賺到大錢的疊碼仔們,開始走公司化運營。2006年,在何鴻燊和三太陳婉珍的支援下,周錦輝創辦了澳門勵駿集團,擁有了澳門置地廣場酒店和漁人碼頭等物業。2007年,33歲的周焯華成立了太陽城集團,成為了澳門最大的賭廳老闆。同一年,30歲的陳榮煉成立了德晉集團。當年的疊碼仔,如今鳥槍換炮,成了貴賓廳的老闆,公司的董事長。
  澳門博彩業規模,超過了拉斯維加斯,成為了全球最大賭城。大陸老闆和非法官員,也趨之若鶩,在澳門一展身手。
  大陸也不少疊碼仔,魚貫而來。2009年,29歲的紀曉波隨母親,舉家遷移到澳門。起初,他們在澳門也是做些房產、地產中介和典當行的生意,沒賺到大錢。
  2011年,母子兩在賭場有了知名度,開出了第一家賭場中介公司——澳門恆生,第一年就賺了3.5個億。
  手握重金的紀曉波,化身富商,開始了在娛樂圈涉獵女明星。沒錢的時候,個個都是屌絲;有了錢,個個都成了情場高手。情聖紀曉波,與楊恭如、黃奕、林心如,都傳出過緋聞。最終,臺灣美女吳佩慈,拜倒在紀曉波的牛仔褲下。
  不僅情場得意,紀曉波生意同樣順遂。2014年,紀曉波拿下了香港上市第一天然食品的的股價,成了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並將公司更名,成了如今的博華太平洋。
  那一年,大陸颳起反腐之風,澳門賭博業進入冰點。紀曉波長袖善舞,拿下了塞班島上唯一的賭牌。酒店還沒有建好,賭桌卻已擺上,賭紅了眼的客人,一擲千金。金立手機的老闆劉立榮,就在紀曉波的賭場輸掉了100億。吳佩慈的肚子也很爭氣,接連生了4個孩子,依然沒能轉正,無法嫁入豪門。
  還是2014年,周焯華和「玉蘭油」女孩劉碧麗搞在了一起。劉碧麗可不像其他小三,遮遮掩掩,她卻相當高調。為了宣示主權,周焯華的妻子陳慧玲宣佈懷孕,沒想到,劉碧麗也是個狠人,也高調懷孕。而且,她不只生一個,三年內就生了三個。
  女明星們也是夠拼的,為了綁住男人,嫁入豪門,就拼命生孩子。
  同為富商的陳榮煉,也沒有閒著。2014年,陳榮煉認識了剛剛被汪小菲甩掉的安以軒,一見鍾情。安以軒家境優越,對陳榮煉這種土老闆並沒有好感。痴情的陳榮煉並沒有放棄,探班、送禮、辦生日會,能使的招都使上了。2017年6月,陳榮煉終於抱得美人歸,在夏威夷給安以軒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37歲的安以軒,也成功當上了一個女孩的後媽。
  2020年9月16日,香港媒體《東方日報》的發了一篇報道,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安以軒的丈夫,德晉集團總裁陳榮煉,於9月11日,從場外以每股1.05港元,耗資13.44億元,收購了周錦輝持有的澳門勵駿20%的股價,成為了第一大股東。
  一代新人換舊人,創始人周錦輝淡出大股東位置,何鴻燊三太陳婉珍的股份也不及陳榮煉。
  何鴻燊四太梁安琪支援的周焯華,迫於正宮陳慧玲離婚分家產要挾,前年剛剛給了劉碧麗2.5億分手費,去年又舊情復燃。近日還傳出太陽城集團出事的謠言,周焯華不得不親自直播自證無事。
  連年虧損的博華太平洋,讓富商紀曉波身陷資金危機。吳佩慈搬離半山豪宅別墅,這座3.5億的豪宅,是紀曉波送的,做了二次抵押。住進四季酒店,俗稱「望北樓」的吳佩慈,四個孩子的媽媽,卻依然等不到嫁入豪門的半點訊息。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有的後浪還在起高樓,有的後浪樓塌了。
(江湖大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