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體育連接世界:會展+體育促多元

陳觀生
  《澳門特別行政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規劃(2024至2028年)》提出,體育產業方面,結合體育、旅遊和文化元素來增強體育盛事的品牌效應,建立鮮明的「體育之城」形象。農曆龍年伊始,全球體育產業的目光率先聚焦到了大灣區。2月23日,首屆大灣區國際體育商業峰會在澳門銀河國際會議中心隆重開幕,超過500位來自全球各地的體育商業精英在此相聚,共議世界體育在2024年的發展和變革,以及大灣區在其中的機遇。
  體育商業市場潛力巨大
  在後疫情時代,體育產業和體育行銷市場迎來了全新的發展視窗和機遇。體育觀賽和消費市場的需求越發多元化,這也驅動體育行銷不斷拓展邊界,融入更多新思路、新工具和新元素。隨著世界頂級大賽回歸中國,國內自主賽事IP和大眾參與性賽事市場的進一步爆發,體育行銷的價值得以進一步釋放。
  有資料顯示,我國經常參與體育鍛煉的人數已超過5億人。2023年上半年全國體育場地總數達450.9萬個,同比去年增長約6.7%。運動正在成為一種生活方式,在全民健身的帶動下,我國已成為全球最大的體育消費市場之一。2024年,亞洲杯、歐洲杯、美洲杯等洲際足球大賽以及巴黎奧運會的舉辦無疑會將體育市場的商業價值帶到新的高度。
  近年,大眾體育消費品類已趨向多元化發展。產品領域,從基礎的運動鞋服等體育品類的消費,擴展到跑步鞋、瑜伽墊、甩脂機等面向更細分專業領域的產品。服務領域,消費者更加追捧有品質的體育培訓,潛水、網球、擊劍等運動開始風靡。此外,消費者對智慧手環、智慧跑步機等科技類產品的需求也在快速擴張,中國產業資訊網在調研中發現,已有近八成用戶會選擇可有效監測自身運動生理指標的產品。
  實際上,與上述消費形態相比,體育旅遊融合實現了更大的撬動效應。據統計,全國山地戶外俱樂部已經近1萬家,每年參與山地戶外運動的人次達7000多萬,參加馬拉松人次超過700萬,滑雪人次超過2000萬,帆船帆板體驗人次超過500萬,體育旅遊在促進旅遊業轉型升級、拉動地區經濟增長等方面都發揮著積極作用。
  體育和旅遊要融合發展,這是由體育產業本身的自然特徵決定的。一般而言,體育產業往往有較強的正外部性,正外部性意味著市場可能失靈,導致供給不足。而破解外部性的重要方式就是由政府出手去扶持。另外一個途徑就是不需要政府出手,轉而通過企業或微觀市場的組織變遷去實現外部性的內部化。就目前而言,我國體育旅遊市場仍處在發展初期,空間廣闊。體育產業的經濟特徵跟其他產業不一樣。體育的經濟價值需要通過產業融合,微觀層面意味著需要大的體育商業綜合體,才能讓融合能夠真正落地。而大體量的商業綜合體,往往投資體量大,回收週期也比較長,並且會涉及到人才、土地,用地,配套設施等等問題。
  首屆大灣區國際體育商業峰會不僅是澳門迄今舉辦最高規格的體育行業峰會,也是在《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發佈滿五年的重要時間點上,粵港澳三地協同發展的全新成果。
  一年後,第十五屆全國運動會就將由粵港澳共同舉辦,中國體育競技最頂尖的盛會將來到大灣區。而長久以來,作為中國對外開放的最前沿,大灣區也一直積極利用體育這門世界語言,面向全球講述中國故事。而從產業格局而言,國際體育活動的舉辦也有利於大灣區的經濟轉型。澳門特區政府2023年11月正式公佈《澳門特別行政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規劃(2024—2028年)》,提出「1+4」適度多元發展策略,即做優做精做強綜合旅遊休閒業,推動中醫藥大健康、現代金融、高新技術、會展商貿及文化體育等四大重點產業板塊發展,文體未來占GDP的比重將達到15%。在大灣區這個全國最受矚目的經濟發展樞紐地,廣州、深圳早已是亞運會、大運會的東道主,而在金融、演藝之都的標籤下,香港和澳門正在將體育作為發展的新動能。
  澳門推廣體育旅遊有優勢
  澳門在體育及其營商環境方面,有一定基礎。澳門的幾個大型體育賽事,如格蘭披治大賽車,已經形成一種澳門的賽車文化了,澳門是旅遊城市,在體育旅遊發展方面發展得不錯,經驗值得推廣。
  澳門雖然近年來整體社會經濟發展突飛猛進,但資源有限、產業結構單一的發展制約始終存在。發展文體產業有助於回應社會日漸增長的精神文化消費需求,亦能夠在不受資源制約的情況下促進整體經濟的可持續發展。與此同時,澳門作為中西文化交流融合之地,幾百年來見證了各種文化在澳門的碰撞交流、融合沉澱,形成了今天澳門兼收並蓄、豐富多彩的人文歷史與文化氛圍,在發展方面擁有天然的優勢。
  在體育產業方面,得益於特區政府的大力支持,近年來本澳各類體育項目取得了許多驕人成績,帶動本地體育文化及體育消費發展。而多個國際大型體育賽事經過多年努力,亦打造成為了著名品牌並具有相當的國際影響力,並與旅遊休閒產業有機結合,實現了非常可觀的體育經濟效益,這些都是澳門發展文體產業得天獨厚的優勢。
  此外,澳門作為「粵港澳大灣區」核心城市之一、珠三角經濟乃至亞太發達區域的中心城市之一、中葡平臺、「一帶一路」戰略參與地區,除了在發展文體產業方面擁有一定的區域優越性,其對外開放程度高亦有利於進一步擴大澳門文體產業發展的聯動性與影響力。
  無論是發展文化體育產業,抑或是拓展體育產業鏈,都需要與其他產業進行資源的優化整合,才能全面推動整體產業的轉型升級以及產業鏈的進一步延伸擴大,真正達到「1+1>2」的效果。作為國際性的著名旅遊城市,旅遊業是澳門的核心產業之一,文體產業和旅遊業具有極強的產業關聯度和滲透力。文體旅三大產業的有機融合,能夠滋生出多元的產品,實現產業互相帶動發展、市場交叉輻射的重要作用。
  因此,發掘澳門本身的優勢和資源,比如獨有的歷史遺產、國際化的酒店設施與服務、特色的美食文化等,都可以納入到遊客在整個旅遊過程當中,帶動整個市場的健康發展,刺激消費;澳門擁有的國際化資源十分豐富,包括國際化企業可以利用自身的國際網路引入世界級賽事和體育人才等,促進本澳體育交流及提升賽事的影響力,為澳門的體育和旅遊產業添磚加瓦。
  此外,澳門博彩企業資源豐富,在推廣體育文化方面有優勢,首先博彩企業本身也是一個企業,去推行體育產業的話,可將自己的營運多元化,同時也可以為澳門的經濟多元發展做貢獻,具有雙重意義;另外一方面,近年澳門舉辦的大型體育賽事,常常有博彩企業的參與。此外,在人才培養或運動員培養方面,博彩企業可以利用自己的優勢培養體育產業的人才,甚至是培養運動員,如組織自己企業的籃球隊、足球隊參賽等。
  有鑑於此,近年來特區政府大力推動本澳博彩企業發展各類非博彩元素,各博企亦積極回應政府號召發展不同類別的文化體育項目。相關專案經過多年經營已演變成為具規模與影響力的周邊產業,在自身發展之餘反哺旅遊休閒業發展,增強了本澳的旅遊休閒業吸引力與產業價值鏈。
  會展+體育促區域多元
  大灣區不僅是進入內地市場的門戶,更是拉動整個東亞經濟發展的引擎。體育產業不單是比賽賽事,也關乎科技、媒體和市場營銷,且體育更是與「人」相關,包括球迷、運動員和幕後的所有人。
  就逐步拓展體育產業鏈來說,當舉辦大型體育賽事,需要體育服裝的時候,可以支持本土的體育服裝品牌;做推廣宣傳時,可以支持本土的從事體育宣傳的公司,此外還有體育設計,包括場地設計等,這樣就可以形成體育產業鏈。前提是需要多舉辦體育活動,才能更好拓展這一產業鏈的發展。通過體育賽事作為載體,還可以推廣旅遊,吸引遊客來澳門除了參與體育賽事外,還可以遊覽澳門。據有關資料顯示,通過賽事吸引而來的遊客,逗留澳門時間更長,消費也更加多。
  澳門政府早在2002年時,就提出了以「文化和體育活動」促進旅遊業發展這一非常具有前瞻性的概念。多年來,當局也一直致力於推動文體產業的發展,取得一定成效。
  大型體育賽事的舉辦,不僅是城市實力在一定程度得到認可的表現,也將通過體育旅遊、商業合作等方式,促進城市經濟發展,提升城市知名度,同時它帶來了許多針對不同年齡層的消費模式:比如以家庭為主的戶外運動、以家庭為核心的休閒旅遊,必然在未來一段時間成為新型消費的主體。又如運動時尚的興起,年輕人喜歡的運動型智慧穿戴十分流行,青少年的一些夏令營、遊學、培訓,甚至去NBA體驗比賽、去曼聯踢一場足球,都能帶動消費方式。
  借鑒內地不少成功的體育產業案例,都反映出體育項目中融入商業化概念、注入現代化高效益的發展模式和管理,加上政府的支持,專案和產業均可以大有發展的空間。因此,政府和業界可以攜手合作、整合資源、共同為澳門打造「會展+體育」的發展方向。在產業這方面,特區政府的責任是怎樣可以發展一個好的營商環境。會展加體育,可能只是一個載體,還可以放些其它元素進去,不是「1+1=2」這麼簡單,還可以等於3,或者更多。會展加體育,可以放綠色元素、智慧城市元素、長者保健元素等在裡面。
  粵港澳大灣區是全國經濟最發達地區之一,在發展會展體育產業方面,無論是市場需求還是整體產業發展資源與優勢,都極具競爭力。澳門若能加強與灣區的合作,相信將極大程度上拓寬本澳文體產業發展空間。透過本澳現有文體品牌、旅遊產品,與其它灣區城市的著名文體活動品牌,及旅遊產品進行有機結合,打造具聯動性的「一程多站」文體盛事活動、文體旅遊產品等,推動產業規模與影響力進一步擴張。此外,還可根據灣區城市在各產業發展方面優勢的不同,制定具針對性的文體人才雙向交流培養計畫。
  有意見認為,灣區的發展有目共睹,是一個具有潛質、不容忽視的一個市場,澳門怎樣去參與其中呢?可否用一些巡迴的活動,或聯賽,如可以舉辦「澳門世遺景點休閒跑」、「港珠澳大橋休閒跑」,具體活動開展中可能出現的問題,可以通過政府部門之間協調解決。
  其實在灣區人口基數足夠,很多灣區城市也有一些體育較強的地方,其體育文化及發展都有一定的規模,澳門必須融入大灣區發展,看看以後是否有多些的比賽或活動聯動大灣區,因為人口基數是體育發展的重要指標,澳門人口基數小,所以要融入灣區,帶動體育行業的發展。可以聯動灣區的體育品牌、品牌賽事或相關的體育服務機構,起到互動、互補作用。澳門有其特殊地理優勢,灣區的主力是內地市場,澳門可以發揮自己在國外的市場優勢,兩者互補,促進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