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有講「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了」。 備受關注造價百億的輕軌雖然已開始運行,但接二連三發生故障,令人憂慮,甚至有社會有聲音形容「輕軌又跪低」, 也有不少網友發帖怒斥,質疑輕軌的質量。亦有立法會議員不約而同就此提出書面質詢及關注輕軌質量問題。無疑社會對輕軌的安全運行是十分重視的,或許並非僅是關注其的造價高及建設時間長,關鍵仍是安全及品質的問題。「溜溜」不夠一個月時間就發生不只一次的故障,的確值得重視的問題,為確保輕軌通車後的行車安全,以及列車及車廠等設施得到更完善保障,建議當局日後應檢討改進及避免同類事件發生,以挽回公衆的信心。
本澳用十年時間興建的輕軌正式通車,這標誌著本澳正式出現第三種市內的公共交通工具,必然可大大改善交通的問題,本來就是一件喜慶的事情。但是,來自日本的輕軌偏偏就「水土不服」,發生接二連三的故障,社會擔心其品質及安全的問題,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筆者也是見證輕軌從最初計畫興建至今完成運作的整個過程,無論是從最初的造價及到現時的造價,或是最初計畫的路線及是現時僅能在氹仔段開通的路線,清晰這「歷史」的居民都知道,並不順利的。或許有很多居民會埋怨澳門特區政府興建得過久過慢,但是大家不能忘記,最初計畫澳門半島興建路線,尤其計畫走新口岸或中區時,就受到不少利益團體及居民百般刁難,遞信及遊行等反對形式,令整個工程不得不再改期或推遲,或許這是縱使在時間上遲了多步,路線更不能講,當時就輕軌興建問題的社會矛盾,是社會共知的事情。而輕軌造成「水土不服」,從技術上應進一步檢討,多年前訂的輕軌車廂,到現階段才使用,其實較早之前就有居民擔心其中會否出現「水土不服」的問題。對於近期出現的故障,有不少聲音建議用內地城軌的設備,特別是現時我們國家的高鐵技術達至國際水準。
對於輕軌接二連三發生故障的問題,交通事務局日前表示,至前日為止,輕軌系統錄得的小毛病共有三次,三次問題發生後,輕軌公司均在當日向交通事務局提交初步報告,輕軌公司會作進一步深入調查,有關方面亦有責任對外公佈調查結果。同時,行政法務司司長張永春日前回應輕軌氹仔線的故障問題表示,特區政府高度重視輕軌氹仔線服務發生的故障,就輕軌故障期間對乘客造成不便表示抱歉。特區政府對前日及之前發生的故障高度重視,政府首要重視在發生故障時對乘客安全的保障,安全會是第一位。他認為當輕軌發生故障時,各部門會是第一時間應對以確保安全,其次是政府要求輕軌公司深入調查故障問題,分析原因及提出解決的具體方案。張永春指出,輕軌系統在本澳屬新鮮事物,在世界各地的集體運輸系統在運行期間亦必然出現各種問題,認為輕軌系統試運行需要時間調試及磨合,以令到系統在以後的運行期間更加暢順。雖然在運行期間發生故障是在所難免,但輕軌試運行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要發現及解決問題,若經過調查發現涉及管理或設計錯誤與缺憾,將按合同的規定釐定清晰責任,並作相應處理。特區政府決定將試運行時間延長多一個月,即至二○二○年二月一日開始正式收費,他並希望居民在試運行階段多試乘輕軌,多提意見,以完善輕軌系統的服務。
輕軌氹仔線自開通至今已出現三次營運故障,令社會對耗資逾百億的輕軌質量產生質疑。議員李振宇認為輕軌接二連三出現問題,不但表明輕軌營運穩定性及安全性仍有待提高,輕軌系統及管理團隊仍需時磨合,數次故障亦暴露出當局對於輕軌突發事件的應變處理機制仍存在不足。他提出書面質詢,要求當局解釋輕軌氹仔線短時間內接連故障,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對於已發生的三次故障,當局會否綜合分析及檢討?有關故障報告會否向社會公佈?他提到,為確保輕軌通車後的行車安全,以及列車及車廠等設施得到更完善保障,在輕軌氹仔線開通前,治安警曾聯同輕軌公司及消防局進行了多次模擬發生不同情況的演習,以提升各部門在處理突發事件方面的應變及協調能力。但今次輕軌發生故障後,當局早前制定的緊急應變預案未能有效處理,乘客被困車廂近半小時,未能及時疏散。輕軌突發事件的應變處理機制或預案為何?通過近幾次故障,當局如何完善以確保該處理機制或預案的有效性?同時,立法會議員林玉鳳日前的書面質詢要求當局解釋事故原因?有關當局及部門有否對輕軌作充分的事前調試?是否已建立了輕軌事故的通報機制以及事故的檢討及報告機制?日後會如何檢討改進,避免同類事件發生,以挽回公衆的信心?林玉鳳並提到,數據顯示輕軌日均三萬多人次,希望政府交代:輕軌對氹仔以至本澳的公共交通發揮多少的效益和作用?當局能否拿出具體數據和比對作說明?目前輕軌載客量尚有多少增長空間,到達了多少人次會開始飽和?原來氹仔線輕軌及公共交通系統又會作如何的調整以適應日後多條走線落成後的變動?
與此同時,社會不少聲音建議當局排查輕軌系統隱患。有意見指出,輕軌通車後,試乘者衆,惟事故頻繁,日前更因供電故障致令列車服務受阻,備受社會爭議。倘同樣情況發生於較炎熱的季節,問題或更嚴重。供電系統在未受太大挑戰下已出現故障,如日後遇上雷暴、颱風等惡劣天氣狀況的話,能否正常運作,保障列車安全,有關風險評估、緊急應變方案和預警機制等能否符合預期,值得深度檢視,促請輕軌公司從速跟進。另據乘客反映,日前輕軌發生故障近半小時,輕軌公司仍未發佈任何資訊,令乘客感到不滿和迷惘,期望當局及輕軌公司藉延長試運期,更好完善系統運作及資訊發佈管道,善用站內廣播系統和網絡平臺,適時更新輕軌運作情況,為公衆提供安全、可靠和便捷出行服務。也有社會團體的聲音指,為確保輕軌系統運作正常,延長試運實無可厚非;期望輕軌能夠於延長試運期內做好所有必須的測試,保證輕軌系統能夠暢順而穩定地運作。輕軌系統速度快、載客量多,安全性與穩定性的要求自然較高,故此在通車初期設免費試運期是合理的;因應試運期出現多種不同的情況,指出發現這些情況,正是試運期存在的目的,而延長試運亦給予輕軌修正問題的空間。
建議輕軌應在改善所發現的問題後再正式營運;未來也應爭取盡早擴展到各區,令輕軌能夠發揮分擔出行交通需要的作用。
就輕軌氹仔段至今已發生過三宗涉及安全事件,甚至有聲音批評輕軌投入大量資源建設,但成效與居民想像相差甚遠,對輕軌營運信心下跌,事故後的交通接駁亦應完善。更有聲音建議當局及相關公司必須向社會交代有關事件,全面檢視系統及制訂緊急應變方案。輕軌營運前已作多次調整及修正,並由有經驗的營運公司管理,不足廿日先後出現三次故障,再次加劇社會對輕軌的負面印象。雖然事故未有造成人員受傷,但事件看出營運公司處理方式仍有待完善,事前風險評估不足,缺乏有效的應變機制,導致現場一度混亂、乘客須冒雨離開車廂。倘將來不幸遇上重大事故,後果不堪設想,質疑通車僅為兌現政治承諾,未有做好充足準備。建議當局及相關公司必須盡快全面檢查系統是否存有漏洞,並修正;其次,做好風險評估、引入標準作業流程,以及緊急應變方案,分析並檢討三次事故,汲取教訓,改善應對事故方式;並應向公眾交代有關事件及改善措施,釋除公眾疑慮。但也有工程界的代表認為,輕軌系統所設定的安全系數已限制載客數量,相信輕軌首日通車出現安全警示是由於乘客較多超出系統限值,輕軌公司和港鐵未來要更妥善處理事件和收集有關數據參考;至於列車未於指定位置靠站,希望負責營運輕軌的港鐵盡快提交相關安全報告。政府目前只承諾二○二三年通車至媽閣站,基本上是做完一個部分再規劃另一個部分,缺乏長遠規劃,呼籲政府做好整體交通及輕軌短、中、長期規劃。胡祖傑亦促請盡快完成輕軌東線及接駁至媽閣。
其實,城市軌道交通是城市公共交通系統的骨幹,是城市綜合交通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安全運行對保障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維護社會安全穩定具有重要意義。國務院辦公廳日前公佈會的「關於保障城市軌道交通安全運行的意見」則指出,基本原則就是以人為本,安全第一。還建議加強城市軌道交通立法工作,根據實際需要及時制修訂城市軌道交通法規規章。強化技術標準規範對安全和服務的保障和引領作用,以保障建設品質和安全運行為重點,進一步修訂完善城市軌道交通工程建設標準體系;以運營安全和服務品質為重點,建立健全城市軌道交通運營標準體系;以防範處置和設備配置為重點,建立健全城市軌道交通反恐防暴、內部治安保衛、消防安全等標準體系。將安全和服務要求貫穿於規劃、建設、運營全過程,並結合城市發展需求、財政狀況等實際,準確把握軌道交通發展規模和發展速度,合理確定制式和建設時序,量力而行、有序發展。
值得一提就是,正如審計署日前所指出的,根據運建辦在2009年公佈的《澳門輕軌系統第一期2009興建方案》,當時的目標明確表明建設車站總數21個,路線總長21公里,預計2014年投入運作。截至2018年8月,澳門輕軌系統只能預計氹仔線在2019年通車,整項工程的執行情況,包括路線設定、造價預算、工程管理、竣工時間,皆與當初的計畫存在巨大落差。審計署日前促請工務部門今後在所有公共工程方面都需針對過去長期存在的不足,加強工期管理機制的構建與落實。本澳的輕軌運用應要牢固樹立安全發展觀,堅持以人為本,安全第一的原則,提高服務品質,要抓好本澳城市軌道交通管理措施的詮釋,加快建立健全的經營管理體制,不斷提高安全運行水準;加強應急監測,確保通訊順暢,正常運行,及時回應。為廣大群眾提供安全,可靠,便捷,舒適,經濟的旅遊服務。對於本澳輕軌的安全營運,也有必要構建風險分級管控和隱患排查治理雙重預防制度,加強應急演練和救援力量建設,完善應急預案體系,提升應急處置能力。
因此,對於本澳興建輕軌及安全營運的問題,筆者也建議當局應集思廣益,特別決定接下來輕軌的走向及連接內地輕軌的技術上問題。尤其是未來輕軌的造價及工程進度等方面問題,以”邊做邊改”的方式,不再是適合社會發展的需求,甚至導致許多事情難以改變,不能再重蹈覆轍過去的做法,應該在下一期工程開展之前,就將規劃預算向社會公佈,改變過去”騎虎難下”的局面。讓輕軌工程做到真正是民生工程,可借助中央國企的建設經驗或技術,幫助本澳完成興建輕軌,保證本澳輕軌是讓人放心、安全的交通工程,且連接橫琴及拱北輕軌交通,進一步促進融入大灣區發展,切實配合國家發展戰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