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借貸.防制賭場洗黑錢.海鮮市場 賭場借貸.防制賭場洗黑錢.海鮮市場

「澳門新聞界澳洲考察團」在澳洲的七日考察活動,接觸到博彩業內外的許多新鮮事物。盡管它們都一定可為澳門所模仿套用,但其精神及做法,對澳門仍是具有一定的參考借鑑作用的。

澳門特區在對博彩業進行開放改革並經公開競投後,美資賭商「永利」獲得了其中一個賭牌。本來,依包括澳洲幾家賭商在內的世界各地賭商在拿到賭牌之後,都迫不及待地投入基建以求盡早開業的慣例,尤其是在「金沙」、「華都」以極高的效率興建賭場,「澳博」也不甘於後人,繼續設置新賭場,以求搶佔「大餅」之際,「永利」卻以澳門特區尚未為賭場借貸立法為由,遲遲未有履行賭約規定興建賭場的跡象,其在第一輪競爭中,尤其是在內地居民「個人遊」的效應之下,成了「執輸行頭,慘過敗家」俗諺的現實典型。當時,包括本欄在內的社會輿論曾分析認為,「永利」的「未為賭場借貸立法」藉口是假,其在拿到賭牌後未能將之在股票市場委得好價錢,無法實現他「空手套白狼」商業戰略是真。

史提芬.永利在為其未能及時履行的藉口打辯護時,抬出了「這是美國政府的法律規定」的旗號,謂「永利」是上市公司必然遵守相關法令。或許,史提芬.永利的這一說法並沒有作假,但「必須為賭場借貸立法」的說法,卻未必是「放之四海而皆準」。實際上,昆士蘭博彩委員會主席達域.科迪就指出,在澳洲,任何賭場借貸,包括由賭場經營者向賭客的借貸,即使不是收取高額利息,都是屬於非法行為,是被嚴格禁止的。因此,昆士蘭的多家賭場,無賭場借貸問題,更無高利貸行為。他還進一步指出,為了防制犯罪分子利用賭場來洗黑錢,政府博彩監察管理機關和賭場經營者對參賭資金的管制也較為嚴格,對「豪賭客」的賭資來源有所監察。

就此而言,史提芬.永利的「須為賭場借貸立法」之言,只是美國的國內憲法活動,並非世界各地的必循慣例,尤其以澳洲為甚。應當說,澳洲與美國一樣,都是海洋法系亦即英美法系國家,而且在政治上是盟友,立法活動存在較多的共通之處。但在賭場借貸立法問題上,這兩個國家卻是南轅北轍。在美國被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在澳洲卻是屬於非法行為。幸好,「永利」不是到澳洲投資開賭,否則,就將在「為賭場借貸立法」問題上,發生嚴重的法律衝突。

「永利」要求澳門特區也方「賭場借貸」立法,這本身並不存在法律衝突。但如考慮到澳門各個賭場的賭客來源,佔相當大的比例是來自內地,而中國的「刑法」及相關法律又規定,參與賭博及高利貸活動是犯罪行為,須追究其刑事責任。因此,澳門的賭場經營者及從業人員按照澳門賭場借貸法律所授予的權利,到內地去追債,就將會觸犯家內地的法律,首先是「刑法」上的經營賭博罪,其次是外匯管理法律所禁止的逃匯套匯及經營地下錢庄等非法行為。另外,如涉及禁錮行為的,也將觸犯「刑法」上有關侵犯人身自由的罪行。由此,在澳門被視為合法的行為,難內地卻被視為非法,從而形成法律衝突。前一段時間浙江省對澳門收數人員陳某的處罰,就暴露了「賭場借貸立法」的法律瑕疵問題。

達域.科迪指出,昆士蘭當初發出賭場牌時,就只是希望能通過博彩業促進旅遊業,而並不是以博彩業來代表甚至是取代旅遊業。這是正確的政策基點。而從澳門的實際操作看,卻已是把博彩業的重要性、擺到旅遊業之上。盡管並無止水公開的表達,但在實際操作方面卻有此傾向。甚至為了求得博彩業的發展,而不顧最起碼的政治、道德問題,允許新賭場開設在解放軍駐澳部隊營地及作為澳門特區的政治圖騰──金蓮花廣場的周邊,而外交部駐澳特派員公署等重要政治機構,及理工學院等學府,都受到被賭場包圍的威脅。這種「以博彩業為第一」的做法,使人更感到昆士蘭州的博彩政策,是正確的。

「考察團」此行在悉尼期間,曾到聞名的「海鮮市場」享用海鮮自助餐。這個海鮮市場的規模是世界同類魚市場中的第二。這裡的海鮮產品不僅有漁民剛從海中打撈出來的,也有來自澳洲其他州甚至是海外的海沈魚落雁品,這裡採用荷蘭的拍賣法叫賣海鮮,十分有趣。如果欲飽口福,各國風味的海鮮餐廳可為客人烹飪各種風格的美味,因而吸引了大量的遊客和本地居民前來品嘗,呈「一座位難求」。

澳門特區剛成立時,也有高官提出要開設「海鮮市場」,但後來卻沒有下文。其實,如果澳門條件成熟,開設「海鮮市場」是有助於促進旅遊業,及丰富外來遊客,本地居民的生活內容,不過,以澳門近海遭受污染,及漁獲品種不夠多種等不利條件看,要在澳門辦好「海鮮市場」,還真的並不是太容易。

更正:昨日本欄的「昆士蘭洲」,均為「昆士蘭州」之誤,合更正〕。

黃金海岸專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