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釗燮哀嘆國際社會冷漠對待台灣當局

在十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三次會議審議通過《反分裂國家法草案》,並決定將之提請定於明年三月召開的十屆全國人大第三次會議審議的消息傳出後,台灣地區「陸委會」的主委吳釗燮,昨日再次在多個場合就中國大陸為反分裂立法發表談話。他在與外籍媒體記者茶敘時聲稱,中國大陸意圖立「反分裂國家法」,目前國際社會普遍將視條文內容後再反應,但是等到條文公佈,「可能為時已晚」。他又認為,國際社會對中國大陸「打擊」台灣的行為毫無表示,實為鼓勵中國大陸對台灣的文攻武嚇,國際應即時阻止中國大陸……云。

吳釗燮的這番話,盡管是從陳水扁當局的立場,攻擊詆毀「反分裂國家法」,但卻又在客觀上揭示了這麼一個事實:雖然台灣當局曾「惡人先告狀」地就此向國際社會「投訴」,並要求世界各國出面阻撓中國為反分裂立法的行動,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因而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地悲嘆「國際社會對中國大陸打擊台灣的行為毫無表示,實為鼓勵中國大陸對台灣的文攻武嚇」。

其實,曾任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副主任,對國際關係的學術研究下過苦功的吳釗燮,對當今國際社會對「一個中國」原則的認同程度,並不是毫無知曉。既然如此,他就應該明白,大多數曾在與中國的「建交公報」中聲明承認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代表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的國家,對於中國政府為了遏制台灣地區一小撮「台獨」分裂分子企圖將台灣從中國的版圖上分裂出去,而進行「防禦性立法」,當然是不會持反對態度的。相反,由於這些國家都已體認到,「台獨」勢力的分裂活動,將會危害東亞地區的和平,使到這些國家的利益直接或間接地受到損害,因而倒是希望中國政府能從法律上而不是僅止於政治口號上反對和遏止「台獨」分裂活動,以消除東亞地區的這個最大「亂源」,使他們能有一個相對和平安定的環境,在二十一世紀最初二十年的難得經濟發展機遇期中,爭取時間發展好自己的國家。何況,中國最高國家權力機關為反分裂國家立法,這是中國的內部事務,國際社會無權也不應進行干預。因此,國際社會對中國大陸反分裂國家立法「毫無表示」,也就是理所當然的,輪不到吳釗燮來埋怨、責備。

其實,吳釗燮早就吃盡了因為陳水扁當局頻頻挑舋「一個中國」底線而受到國際社會杯葛的苦頭。實際上,就在他出任「總統府」副秘書長期間,由於陳水扁先後提出踐踏國際社會普遍認同的「一中」底線,而引起美國等西方各主流國家的質疑和反對,使到台灣當局的國際處境十分艱難,陳水扁不得不指派他前往美國等國家「解釋」、「澄清」。他費盡了唾沫也無法消解人家的疑慮和憤怒,甚至還曾吃過「閉門羹」,坐過「冷板凳」,吳釗燮對此應是「寒冬腊月飲冰水,點點滴滴在心頭」。也正因為如此,在今年五月二十日他走馬上任「陸委會」主委之後,就對他的前任蔡英文的傾向於「特殊兩國論」的大陸政策悄悄地進行了微調,甚至在春節台商包機議題上還有過打算接受大陸方面所提出的條件的表現。在陳水扁為民進黨藉「立委」候選人站台輔選,打出「外館正名」旗號之時,他也理智地沒有跟著「正名」的調子起舞。甚至於在「立委」選後民進黨內部分人士的反省檢討聲中,他還指出,不能把好朋友對台灣的支持當作空白支票,「愛填多少,就填多少」,你愛做到甚麼程度,就做到甚麼程度。為此,台灣《商業周刊》曾經指出,在兩岸關係中向來被視為「鷹派」的吳釗燮,在出任「陸委會」主委後竟然變成了「鴿派」。吳釗燮的這個轉變,當然是因為其要執行陳水扁「五.二0講話」中「假和緩、真台獨」,向大陸發起「和談」攻勢的任務所使然,但也與他已親歷身受「扁政府」踐踏「一中」原則而導致在國際社會上屢遭杯葛的困難處境不無關係。

實際上,吳釗燮上周四在主持「陸委會」諮詢委員會議時,就曾十分坦率地談到了台灣當局在國際社會上的孤立處境,並分析其所致原因,是形勢比人強,包括在國際反恐、伊拉克和北韓核武發展等問題上,美國需要中國大陸的合作﹔中國大陸經濟的崛起正逐漸改變全球及區域的形勢,也逐漸改變各國對其地位及角色的認知﹔……等〔詳見本欄二十五日報導〕。在這樣的國際主流環境的背景之下,吳劍燮又有甚麼能力去埋怨國際社會「鼓勵中國大陸對台灣文攻武嚇」?!

但是,「屁股指揮腦袋」的吳釗燮,仍在「死雞撐飯蓋」,在「陸委會」諮詢委員會議上醜詆「反分裂法」。盡管有若干諮詢委員對「反分裂法」提出了較為冷靜理智的見解,但他仍是「力排眾議」,聲稱「反分裂法」的立法對台灣更具威脅,對於兩岸「互不隸屬」的現狀更具破壞性,對兩岸關係也絕對是一項片面「改變現狀」的行為…云。

然而,在中美建交中,美國政府宣佈「承認中國的立場,即只有一個中國,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國唯一合法政府之時,正在美國密蘇里大學聖路易市分校修讀政治學碩士學位的吳釗燮,應是對美國政府的這一立場懷有深刻印象。按照這項原則,「扁政府」要搞甚麼「一邊一國」、「公投制憲」、「台灣正名」,那才是真正的要改變現狀。而中國大陸制訂「反分裂國家法」,卻才是真正的要維護現狀,是「防禦性立法」,根本不存在甚麼「改變現狀的威脅」。飽滿政治學理論並拿到政治學博士學位,及曾參與國際關係折衝盱衡實踐活動的吳釗燮,又有甚麼理由要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