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頓駐聯合國大使提名能否獲通過惹關注

美國國會參議院外交委員會從當地時間四月十一日〔本澳時間四月十二日凌晨〕起一連多日,對被布殊總統提名為駐聯合國大使的波頓舉行提名聽証會。據初步傳來的消息顯示,由於波頓在國際事務尤其是對聯合國的態度極為強硬,而且曾經嚴詞批評聯合國,因而遭到在野黨──民主黨的參議員猛烈開炮轟擊,認為他不適宜出任此職;而作為執政黨的共和黨,也有部份參議員加入抨擊行列。在國會會場內,還有民眾扯橫額抗議波頓的被提名。與此同時,有人在媒體上發表文章,反對波頓出任美國駐聯合國大使。而在此前的三月二十九日,更有五十九名退休外交官聯名寫信給審核波頓提名案的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魯加,指出波頓過去藐視聯合國,立場太過鮮明,根本不適合擔任新職,敦促參議院否決提名案。據指出,由於在四年前的二零零一年三月三十日,波頓被提名為國務院主管武器控制和國際安全事務的次卿,在參議院行使提名同意權時,曾遭到四十二名民主黨議員投下反對票。如果今次仍能保持該項紀錄,亦即民主黨議員採取全面杯葛態度,再加上如有共和黨議員倒戈或未有出席投票,支持票數不足,他的委任提名極有可能會遭到否決。但也有人認為,由於共和黨在參議院佔多數,波頓仍可獲被「護航」過關。

美國參議院外委會對波頓炮聲隆隆,當然主要的是針對他被總統提名為駐聯合國大使,而他本人卻偏又對聯合國抱有極端偏見的態度,甚至聲稱聯合國是一個沒有用的機構,聯合國大樓有三十層,被拆掉十層也沒有關係,因而不適宜出任該職。但波頓的抵觸美國政府「一個中國」政策,支持台灣當局加入聯合國的親台立場,也成為參議員及外交官們的質疑及反對理由之一。實際上,在聽証會上,就有參議員質問他,四年前他在出任國務次卿的提名聽証會上曾表示,「台灣加入聯合國符合美國政府的一個中國政策,也說明台灣符合作為國家的條件,因此符合加入聯合國的條件」。因此,議員們很想知道他現在是否仍然持相同看法﹖而五十九名退休外交官在聯名信中,列明反對波頓出任駐聯合國大使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他曾經擔任有給職的台灣問題研究員,支持承認台灣為「主權國家」。

在面臨強大「火力」之下,波頓對「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的命題,立場似有退縮。他聲稱,他當年有關台灣的評論是以作為公民的私人身份提出的,當時他在智庫工作,仍屬公民的私人身份,是以這樣的身份討論這個問題,而非以負有政府官員責任的身份提出。但在未來出任公職之後,將遵守美國政府現行的台海政策。不過,他卻又聲稱,「我並未從這個看法退縮,但時間和潮流都在向前移動」。也就是說,在心底上,波頓還是堅持要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的立場;但在駐聯合國大使的公職上,他必須與布殊政府保持一致。

由於波頓的性格特徵之一,是經常說話「不經大腦」,心血來潮,甚至口沫橫飛,不顧外交禮儀,如他曾公開批評金正日是「獨裁者」等,故倘若他能通過任命,盡管在正式場合或程序,如表決台灣問題時,他將會與政府立場「保持一致」,但在非正式場合或程序上,甚至是某些半正式場合或程序,還將會頑固地表現他的「友台」立場。比如,在聯合國今年九月間舉行成立六十周年大會時,他極有可能會協助台灣當局派員出席;又如,在聯合國總務委員會審議是否將台灣的「入會」申請列入聯大議程時,他可能將會發言「敲邊鼓」。……等。其實,就是波頓被任命的本身,都將會激發台灣當局加大「重返」聯合國的企圖心。

實際上,在前日的聽証會上,他對台灣當局以「觀察員」身份參加「世界衛生大會」〔WHA〕的問題,就繼續堅持己見。他聲稱,布殊政府的立場一直是支持台灣成為「WHA」的觀察員,故他也支持這個立場。盡管他並非是美國出席「WHA」代表團的成員,未必能在今年五月的第五十八屆世界衛生大會上為台灣當局「兩脅插刀」,但倘若他被任命為駐聯合國大使後,由於世界衛生組織是聯合國的專門機構,他必然會在聯合國大會及其安理會的場合上,為台灣當局擠進「WHA」的圖謀奔走「發聲」。

波頓的「友台」態度由來已久。這除了是出自其本身的「鷹派」立場之外,也與他曾從台灣當局手中拿到利益,有一定關聯。實際上,當年他在出任美國企業研究所副所長時,就以台灣當局「顧問」的身份,受台灣當局的委托,以三萬美元的代價,撰寫三篇研究報告,為台灣當局加入聯合國尋找國際法「出路」。他的「研究心得」是:一、台灣當局具有固定的土地、人民和「主權地位」,具備了「國家」資格;二、基於朝鮮和韓國、東德和西德的慣例,台灣和中國大陸也可以循例各皆擁有聯合國席位。不過,他的這三份「研究報告」,雖然哄得時任「總統」的李登輝一陣開心,但卻令具有真正國際公法專業素養的台灣學者搖頭,認為他顯然不懂國際公法。因為基於國際公法「承認」的原則,目前全球有近一百七十個國家承認「中國只有一個」,而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若無中國同意,台灣根本不可能「加入」聯合國。何況,在一九七一年,聯合國大會已通過第二七五八號決議,將台灣當局驅逐出聯合國,這個決議也難以收回。但台灣朝野明知如此,仍然花錢請這位「法盲」為台灣說話。實際上,台灣的一家英文報章,就一直出高稿酬請他撰寫「友台」文稿。

總之,不管波頓是否能獲得參議院通過提名,都必須對其違背「一個中國」政策的任何政治動作,保持高度警覺,防患於未然,將反制工作做在前頭。否則,讓他繼續在聯合國內外攪風攪雨,必然是將會向台灣當局傳遞錯誤訊息,使台灣當局「重返聯合國」、「加入國際組織」的氣焰,更為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