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媒兩報一刊再折翼新台灣黲淡收檔

被台灣媒體人稱為「台獨二報一刊」中的「一刊」--《新台灣新聞周刊》,繼其中的「一報」--《台灣日報》嗚呼哀哉後,昨日所出版的一期,由其創辦人兼社長詹錫奎(筆名「老包」)刊發「停刊啟示」,宣佈「暫時停刊」。今後,台灣地區的「台獨」平面媒體,就只剩下《自由時報》形單影隻,煢煢孑立了。

《新台灣新聞周刊》創刊於一九九六年的第一次「總統」民選期間。其創辦人兼社長詹錫奎,筆名「老包」,出生於一九五二年六月十五日,台灣台中人。中國文化大學英文系畢業,曾任《自由時報》副刊主編,並在自立報系任職。詹錫奎早年活躍於文壇上,其文學創作是以散文、小說為主。早期以《音樂家的故事》系列小說獎發表於《中國時報》人間副刊,被視為極富敏銳性的小說怪傑。一九八一年出版長篇小說《再見,黃磚路》,抒發七十年代青年徬徨成長的過程,頗富震撼力。近來風格銳變,以「老包」的筆名撰寫諷刺政論文章,先後在《自由時報》、《自立晚報》、《民眾日報》、《台灣時報》、《黑白新聞周刊》發表,是泛綠文人中的「怪傑一支筆」。但大異其趣的是,他在刊辦《新台灣新聞周刊》後,以「老包」筆名在每期《新台灣新聞周刊》卷首發表的「老包專欄」,卻並不是針對政局,而是以針貶藍媒體為主。故此,他將其在《新台灣新聞周刊》發表過的專欄文章編集成《老包專欄》出版時,其副書名就是《向媒體宣戰》。

詹錫奎創辦《新台灣新聞周刊》的背景,是在一九九六年第九任「總統」選舉前夕,不滿大陸解放軍進行導彈演習,而決定自行創辦新聞周刊,向大陸「嗆聲」。為此,他找來所謂「軍事戰略專家」蘇進強來出任總編輯。但由於詹錫奎與蘇進強二人的個性都特強,合作並不愉快,故只有半年蘇進強就告辭。蘇進強此後曾任中華文化復興運動總會的總編輯、秘書長,《台灣新聞報》社長,「台聯」秘書長、主席,「國家安全會議」諮詢委員等職務,比《新台灣新聞周刊》的總編輯要風光、多姿多彩得多。

《新台灣新聞周刊》的競爭對象,是《新新聞新聞周刊》。本來,《新新聞新聞周刊》曾經也是民進黨的「盟友」,故兩者的競爭是「同室操戈」。但在陳水扁上台後,《新新聞》卻對民進黨「政府」轉持批評態度,其理由是:媒體是永遠的反對派。由於《新新聞》經常批評民進黨的政策,惹怒了民進黨總部,於是下令對《新新聞》進行廣告封殺。使到《新新聞》不但是拿不到民進黨總部的任何廣告,連「新聞局」的「置入性行銷」廣告計劃也被排隊在外。但與之相反的是,《新台灣新聞周刊》因為「挺綠反藍」立場堅決,不但得到「新聞局」大量的「置入性行銷」廣告,而且各有意討好陳水扁的大企業,也紛紛以類似「政治獻金」的手法,向《新台灣新聞周刊》「進貢」。斯時也,「荷包」豐漲的詹錫奎和《新台灣》同仁,有意要接收剛停刊的《台灣日報》泛綠讀者群,就躊躇滿志地要創辦日報,甚至還誇言要與《自由時報》比高低。但後來的事實已經證明,這只不過是一個建築在沙灘上的美麗夢想而已。當今年再次發生政黨輪替之後,那些曾對《新台灣》十分慷慨的金主,都忽然如視同陌路。已經慣於大手大腳花錢的「新台灣》,無法適應這個轉變,而日見財務緊張,但「信念」仍催使他們決定咬牙堅持下去,甚至詹錫奎還把自己的房子拿去按押,借貸支持《新台灣》繼續經營,以等待民進黨「復活」。但「船破偏遇頂頭風」,目前偏又遇上「金融海嘯」,使其經營更為困難,而終於支撐不下去。雖然員工提議薪水減半苦撐,但為避免損耗,仍決定停刊。不過,詹錫奎的「停刊啟示」仍表示,這只是「暫時停刊」,但「基於《新台灣》在未來仍有復刊的可能,盡量以不退費來保持我們復刊的機緣」。

說來也是有趣,雖然《新台灣》與《自由時報》、《台灣日報》一樣,都是親綠媒體,但因其背境不一樣,各家的政治態度又有微妙不同。如《自由時報》更親近於李登輝,因而曾反對民進黨「政府」的「八吋晶圓」登陸政策;而《台灣日報》則因有王永慶注資,而批評民進黨政府拖延「三通」的立場。就算是《新台灣》也並非完全支持陳水扁,尤其是在陳水扁與謝長廷發生矛盾之時,《新台灣》就完全了偏側於謝長廷一邊,對陳水扁不假辭色。看來,這牽涉到個人感情問題——謝長廷的政治拍擋葉菊蘭,是詹錫奎的女朋友,也正因為如此。在去年民進黨「總統」黨內初選時,《新台灣》就除是堅決支持謝長廷之外,還鼓吹由葉菊蘭與謝長廷組成配對。與此同時,由於前「新潮流系」與謝長廷并不對盤,尤其是「新潮流系」支持蘇貞昌、蔡英文合作參選「總統」,《新新聞》就將「新潮流系」視為「仇寇」,全面圍剿「新潮流系」尤其是「十一寇」。

據說,《自由時報》的經營狀況也好不到那裡去。但由於其老闆林榮三身家豐厚,繼續灌注,才得以繼續出版。但綠媒的風雨飄搖,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