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弛內張嚴陣以待將疫情拒於區門之外

面對「H7N9」禽流感的「來勢洶洶」,國家主席習近平、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日前分別作出重要指示和批示,要求做好病人救治和疫情防控工作。而國務院副總理劉延東也於日前主持召開會議,對防控工作作出了部署。會議指示要「堅持把人民群眾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首位」,按照「有力、有序、有效、有度」和「早發現、早報告、早診斷、早治療」的方針,做好疫情防控。會議還要求做到「資訊公開透明,及時回應社會關切。」這就顯示,內地針對H7N9禽流感的具體防疫指揮層級已升至副總理級,這與二零零三年抗擊「SARS」時是由吳儀副總理掛帥坐鎮親自指揮的層級相若,也顯示中央高度重視這次「H7N9」禽流感的疫情,而且官方的反應速度要比十年前更為迅捷。

無獨有偶,澳門特區行政長官崔世安在前赴海南出席「博鰲論壇」前夕,也

因應「H7N9」禽流感疫情的最新動向,指示社會文化司司長張裕全力跟進,在面對突發公共衛生危機時做好防控措施,加強監控,與世界衛生組織、內地及鄰近地區衛生部門保持緊密的聯繫,密切注視事態的發展,把保護市民的生命和健康放在政府工作最重要的位置。 崔世安還強調,過去十年,本澳應對傳染病,無論是在設備或人員培訓方面都積累了一定經驗;特區政府將以高度透明的原則處理疫情資訊,密切注意疫情的變化。同時,他也希望廣大市民密切配合特區政府的防疫措施,遵守各項防疫指引,注意基本個人衛生,做好準備,共同應對這場「H7N9」疫情帶來的新挑戰。

這就充分展示,從中央到特區,都極為重視這次「H7N9」禽流感的防控工作,都以「以人為本」的理念,將保護人民群眾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政府工作的首位。而在我們澳門特區,已經外弛內張,採取了一些必要的措施,包括按照世界衛生組織的規定,進入第三級戒備級別;在澳門國際機場啟動紅外線測溫設施,針對來自華東航班的乘客進行選擇性測溫;在北區進行大清潔,防治登革熱;準備好可供近二十人次使用的藥物。為此,有葡文報章以《新禽流感恐慌中,政府臨危不亂》作為報導的題目。

回想十年前的「SARS」,澳門特區面對的形勢比現在要嚴竣得多。一方面,當時「SARS」的始發地廣東和繼發地香港、台灣等地,都與澳門地理相近,或是土地接壤,或是水路往來頻繁,或因是兩岸「一機到底」的中繼地而聯繫緊密;另一方面,「SARS」來勢洶猛,廣東、香港、台灣都有不少病人救治無效,而使得當地政府採取了封鎖、隔離淘大花園、和平醫院等限制人身自由的類似緊急狀態措施。

相比之下,澳門特區又一次展示了「蓮花寶地」的奇蹟,但卻也驚險萬分,使得澳門陷入「兩難」的局面。一方面,面對如此洶猛的疫情,澳門不可能門戶大開,任由攜帶病毒的旅客自由進出,將病毒帶進澳門;另一方面,澳門是一個旅遊消費城市,內部消費力和生產力都不強,完全依靠遊客來創造經濟價值,如果採取「封城政策」,禁止旅客來澳,等於是「經濟自裁」及「財政自殺」。因此,當時的特首何厚鏵採取了一系列盡可能「兩全」的重要措施,使得澳門有驚無險,沒有發生一宗在本地始發的案例,只是有一宗由外地發病進入澳門的病情,而且由於發現得早,及時採取救治及隔離措施,不但將病人從死亡線上搶救了回來,而且也有效地阻止了疫情的蔓延開去,從而創造了澳門在附近地區為一塊「凈土」的奇跡。這充份展現了剛成立不久的特區政府和剛就任不久的前任特首何厚鏵及他的領導班子,尤其是主掌公共衛生事務的前任社會文化司司長崔世安,以及他所領導的衛生部門全體醫護人員的特殊功勳。當然,中央政府也及時伸出援助之手,在內地防控及救治工作比澳門特區更為嚴峻緊張,更為需要物資和藥物的情況下,組織了大批藥物和器械物質,無償贈送給澳門特區,不但是在物質上支援了澳門特區的「抗薩」鬥爭,而且也在精神上鼓舞了澳門特區官民的必勝信心和鬥志。

事後傳出,澳門之所以能夠及早進行預防工作,也受惠於寶貴的信息渠道。在廣東省爆發初時被稱為「非典型肺炎」的呼吸道「怪病」之後,雖然廣東省當局曾經隱瞞疫情,但在鏡湖醫院服務的來自廣州的醫護人員,從與其舊同事的通訊中,得知廣東省爆發呼吸道「怪病」的消息,並逐級上報到前任社會文化司司長崔世安和前任特首何厚鏵。由於崔世安在美國修讀博士學位的科目是公共衛生管理,對傳染病流行有高度的認識,敏銳地覺察到此種「怪病」的不尋常,因而暗中採取了緊急的防範措施。但為了避免大張旗鼓「防怪病」而「得罪」當時尚未公開疫情的廣東省當局,就以「預防登革熱」的名義,在全澳尤其是靠近關閘而且衛生環境欠佳的北區進行大清掃,為將「SARS」痛毒、疫情拒於「區門」之外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而在香港特區,當媒體報導「廣州爆發怪病」的消息之後,當時的特首董建華按照正式聯繫渠道,致電廣東省衛生部門瞭解,在廣東省當局「隱瞞消息」政策之下,回答說是「無事」,致使香港特區政府放鬆了必要的警惕,沒有做好口岸檢測工作,以致讓一位曾參加醫治「SARS」患者,因而成為攜毒者的醫生,在到香港參加親友婚禮時,使得病毒在其所下榻的酒店蔓延開來,而釀成了世紀大瘟疫,損失慘重。這個教訓及經驗,都相當深刻。

此後,何厚鏵和崔世安更加重視防制流行傳染病的工作,擬制了《傳染病防治法》草案,交立法會以最快的速度通過。還採取了各種措施,加強衛生管理。崔世安就在已決定參加第三任特首選舉,即將辭去社會文化司司長職務之前,還先後巡視鏡湖醫院及科大醫院,瞭解兩院各項應對甲型「H1N1」流感的措施,並指示倘本澳出現最壞情況,即流感大流行戒備升至六級最高狀態時,會成立全澳統一的協調指揮中心,由特首帶領全面防疫,並呼籲居民無須過分恐慌,全澳居民、團體及社會機構,要嚴格遵守衛生局指引,令整個預防工作達預期效果。

澳門特區經過十年的積累經驗及制度、物質的建設,已經構築了完備的防疫抗疫銅牆鐵壁。相信,有中央的支持,有公共衛生管治理論及實踐經驗豐富的崔世安作「總航手」,有經驗豐富的衛生局、民政總署主管及職員的全力以赴,還有全澳醫護人員的嚴陣以待,以及全澳居民的全力合作,相信就一定能夠將「H7N9」禽流感疫情及病毒拒於「區門」之外。何況,與十年前相比,目前的有利條件較多。在主觀上,已經及早做好了準備,及物質、經驗都較為豐富;在客觀上,資訊透明,且發病地與澳門的距離較遠。因而應可在十年前的基礎上,再接再厲,寫下新的奇跡篇章。

當然,也不能麻痺大意,今日澳門的對外交通比十年前更為便利,尤其是實施了「個人遊」,每天都有數萬內地居民進入澳門;而「H7N9」的死亡率比「SARS」更高,病情變化較快。這些都是絲毫怠懈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