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葡建交三十五周年「靜英英」? 中葡建交三十五周年「靜英英」?

前日(二月八日),是中葡建交三十五周年紀念日。盡管去年十一月四日,國務院副總理汪洋在澳門會見出席「中國--葡語國家經貿合作論壇(澳門)」第四屆部長級會議的葡國副總理波爾塔斯時說,「明年是中葡建交三十五周年,雙方應抓住這一重要契機,擴大雙向投資,深化在農業、科技創新等領域合作,推動兩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上升到新的高度」,但到目前為止,除了是新華社記者訪問了葡國駐華大使葡萄牙駐華大使若熱•托雷斯•佩雷拉,及在葡國對華僑進行葡語教育、對葡人進行華語教育的魯宴賓、王鎖瑛夫婦之外,並未見中葡兩國有任何公開的慶祝活動,也未見澳門特區政府有任何安排,外交部駐澳特派員公署和葡國駐澳門總領事館也是「靜英英」。這與以往的一些做法,形成強烈對比。更與今年一月六日,中國駐葡大使黃松甫在拜會葡國副總理波爾塔斯時,雙方曾就中葡建交三十五周年慶典活動交換意見所達成的共識,離行離列。

實際上,在澳門回歸之後,曾經歷了兩次「逢十逢五」的中葡建交紀念日,都進行了熱烈的慶祝活動。在二零零四年的中葡建交二十五周年之時,當時的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和葡國總統若熱‧桑帕約(澳門譯作「沈拜奧」)在紀念日當天互致賀電,熱烈慶祝兩國建交二十五周年。 胡錦濤在賀電中說,中葡建交二十五年來,兩國關係穩步發展。

雙方各級別往來日益密切,相互瞭解和信任不斷加深,各領域的交流與合作取得顯著成果。特別是兩國通過友好協商,順利解決了澳門問題,為中葡關係發展開闢了更加廣闊的前景,也為有關國家之間妥善解決歷史遺留問題樹立了榜樣。與此同時,中國外交部長李肇星與葡萄牙外交和僑務部長戈維亞也於同日互致賀電,慶祝兩國建交二十五周年。

在二零零九年的中葡建交三十週年時,慶祝活動更是熱絡。國家主席胡錦濤與葡總統阿尼巴爾;卡瓦科‧席爾瓦(澳門譯作「施華高」)也於當天循例互致賀電,熱烈慶祝兩國建交三十周年。胡錦濤在賀電中說,建交三十年來,中葡關係穩步發展。上世紀末,雙方通過友好協商,順利解決了澳門問題,為新世紀中葡關係的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中方讚賞葡方堅持一個中國政策,將發展對華關係作為外交政策優先目標之一,並積極推動中歐關係發展。二零零五年中葡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建立,揭開了兩國關係的新篇章。中葡兩國雖然國情不同,但沒有根本利害衝突,在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方面,有著相同或相似的看法和廣泛的共同利益。中方重視葡萄牙在歐盟和國際事務中發揮的重要作用,願同葡方共同努力,加強交流合作,增進信任友誼,不斷充實兩國關係內涵,把中葡全面戰略夥伴關係推上更高水準。而施華高則在賀電中說,過去的三十年在兩國歷史上書寫了重要一頁。雙方通過友好合作實現了澳門的平穩過渡。二零零五年,兩國建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為雙方在更廣泛領域繼續進行互利合作創造了條件。當今複雜多變的國際形勢凸顯兩國進一步加強合作的重要意義,葡方將和中方一道,充滿信心和活力面對兩國關係的未來。

當日,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與葡萄牙總理蘇格拉底、外交部長楊潔篪和葡萄牙國務兼外交部長阿馬多也分別互致了賀電。外交部還舉辦了紀念中國和葡萄牙建交三十周年檔案史料展,回顧了三十年來中葡政治、經濟、文教等多方面的交往,記憶澳門回歸中國的重要歷史時刻,展現中葡建交三十年來雙方關係發展所取得的重要成果。外交部部長助理吳紅波出席開幕式並致辭,葡國駐華大使桑托斯發表講話。在這次展覽中,還展出了一九七九年中葡兩國簽署的建交聯合公報,在展出的聯合公報下方,時任中國駐法大使韓克華和葡國駐法大使馬爾丁斯的簽署字跡清晰可見。該檔案史料展還展出了關於解決澳門問題的《中葡聯合聲明》簽署文本的首頁。

另外,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舉辦了中葡建交三十週年招待會,會長陳昊蘇與葡國駐華大使桑托斯分別致賀詞。在招待會上,全國政協副主席白立忱還代表中方向桑托斯贈送了中葡建交三十周年紀念封。而在里斯本,中國駐葡國大使高克祥也舉行來慶祝中葡建交三十周年晚宴。晚宴前,高大使和阿馬多外長向來賓贈送了雙方共同簽字的中葡建交三十周年紀念封。

筆者翻查資料,發現在今年一月六日,中國駐葡國大使黃松甫在拜訪葡國副總理波爾塔斯時,波爾塔斯愉快地憶及前年訪華和前不久在澳門參加「中國——葡語國家經貿論壇」的情景,對中國取得巨大發展成就表示欽佩。「雙方還就中葡建交三十五周年慶典活動交換意見」。這顯然是受到汪洋副總理關於「明年是中葡建交三十五周年,雙方應抓住這一重要契機」談話內容的鼓舞,而與中方就舉辦「慶典活動」進行探討並達成了共識。或許,現在「靜英英」不等於不舉行,而是延後幾天才舉行,不一定是要在二月八日這一天。

其實,中葡建交是值得大事慶祝的。由於在中葡建交時,中葡兩國駐法國大使在巴黎磋商兩國建交就提到澳門問題,並達成了如下的秘密協議:「中國大使就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對澳門問題的立場聲明:(一)澳門是中國領土,必將歸還中國。至於歸還的時間和細節,可在將來認為適當的時候,由兩國政府談判解法。(二)在歸還以前,澳葡當局要尊重和維護在澳門的中國居民正當權益。不允許一些國際勢力利用澳門進行危害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活動。葡萄牙駐法國大使聲明:葡萄牙政府原則同意中國政府的立場,這明顯是來自於一九七八年六月十四日內閣會議通過關於中葡建交的文件。文件中說,葡萄牙憲法沒有把澳門併入葡萄牙的領土,憲法只把澳門看作是在葡萄牙管理之下。」這就為中葡兩國為解決澳門問題奠定了良好的政治基礎。

而在中葡建交後,也給曾經被稱為「半個解放區」,帶來了既微妙又深刻的變化。其一、是澳葡政府將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慶日訂為公眾假期;而澳督在農曆春節也前往南光公司總經理柯正平家中拜年。其二、是澳門愛國社團尊重和接受澳葡政府的管理。其中的重大標誌,是何賢在歡迎新任澳督高斯達將軍的酒會上致辭時,呼籲各界社團和人士,都必須尊重和接受澳門政府的管理。此後,在澳葡政府執行其合法權力,比如強行遷拆馬場木屋時,雖然仍有某些木屋居民以其一貫的「反殖」態度予以抵抗,而當時的「當紅炸子雞」何思謙也出面支持,但愛國社團卻一反其此前在「一二‧三事件」中的態度,並不支持,並指出那些居民在政府公地上搭建的木屋,本身就是違法(正是在「一二‧三事件」後,葡方管治弱化,才被這些居民乘虛佔地搭建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