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今日是農歷庚子年正月初一日,亦即春節,中國人的新年。子年生肖屬鼠,十二生肖子鼠當頭。諸多屬相,為甚麼單把區區一鼠放在前頭呢?有人認為,原因在這些動物的是趾有單雙(即奇偶)之分,不管四足或二足者,其足趾數目前後或左右皆同,獨鼠則是前足四趾後足五趾。而原排列十二生肖的時候,是按足趾的奇偶參差排列的。鼠足因奇偶同體,無法安排,只能將它排列第一。緊接是牛四趾偶,虎五趾奇,兔四趾偶,龍五趾奇,蛇無趾同偶,馬一趾奇,羊四趾偶,猴五趾奇,雞四趾偶,狗五指奇,豬四趾偶。上述說法,是以前北京天橋一位曹姓評書演員,在說書當中穿插典故時,曾經這樣說過的。至於出何經典,則有待考證。總之,因鼠排在十二生肖第一位,與地支中「子」相合,逢「子」年則被世人重視。尤其是「鼠」其音諧「數」,民間以其形象喻「數錢」,寓意發財,乃為繁榮盛世景象也。

既然在十二生肖中,子鼠排在前頭,這就意味著今年是周而復始的一年。實際上,就在一個多月之前,習近平主席親自主持第五任行政長官賀一誠及第五屆澳門特區政府的就職典禮,預兆著澳門特區走上「周而復始」的新一個輪迴。而賀一誠履任伊始,則展現了「開門紅」的態勢,主持召開「學習及落實習近平主席視察澳門重要講話精神和指示會議」,與特區政府主要官員和局級負責人重溫交流習近平主席系列講話的重要精神和指示,共同學習和體會當中的核心要義。賀一誠結合習近平主席的講話精神和指示,聯繫特區政府施政工作,向各主要官員和局級負責人提出四點期望。一是繼續堅守「一國兩制」原則,嚴格按照憲法和基本法辦事。二是澳門特區公務員必須牢固樹立國家整體安全觀的觀念和政治意識,提升政治水平和政治觸覺。三是努力提升管治水平和施政成效,發揮團隊精神、精誠合作、相互配合,共同完成好、建設好特區。四是政府服務要全面加強以人為本的服務理念和措施,各部門要結合以人為本的理念,深刻檢視自身部門在對外公眾服務上應該完善的地方,同時檢視內部行政程序上可以優化之處。

賀一誠隨後又連續幾天「微服出巡」,一大早就到各個政府部門巡視,了解其工作情況並與領導層座談。這種「行動特首」的做法,將能發揮身先士卒,以身作則的作用,消除「佛系官員」首先是「佛系局長」的現象。如果真的那個做到賀一誠的要求那樣,就是新時代,新人事,新作風,新氣象,改變過去出現的某些由於缺乏監督問責,而致「做又三十六,唔做又三十六」,甚至「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電混日子現象。當然,要推行容錯機制並允許改錯,但不能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以鼓勵官員大膽改革創新。這也是習近平主席的治國理政理念之一。

既然是「周而復始」的一年,也就是「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的一年。所謂「雄關」,我們可以理解為雖然前景十分美好,但仍然存在著許多困難險阻。實際上,賀一誠剛走馬上任不久,就遇到了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襲澳的嚴峻考驗。這既是危機也是轉機,既是挑戰更是機會。在這場重大挑戰面前,賀一誠充分發揮他此前由於長期擔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及立法會作為澳門特區唯一立法機關也是民意機關的主席,因而上接「天庭」下接地氣,比那些行政技術官僚或出自象牙塔的博碩士更具優勢,在決策調度中展現了果斷的氣魄及強勁的協調能力。就連善於挑骨頭的反對派也不得不按個「贊」字,香港某些網民更是將賀一誠的表現與香港高層官員作為「鮮明對照組」。

賀一誠的協調能力,不單止是在澳門特區本身,還體現在與鄰近城市的關係。他與珠海市相關負責人舉行聯席會議,確定雙方建立合作聯防聯控及聯絡機制,包括雙方禁止任何有發燒症狀人士離境,任何人不論在本澳或內地被確診,醫藥費均由當地政府負責等。這是負責任的態度,不把「燙手山芋」推給別人,也是對鄰近城市的善意。當然,對方也是如此。相信,經過這次「患難合作」,形成良好的互動關係,今後兩地在經濟發展方面的合作之路,將會走得更好。

當然,抗疫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從賀一誠接納了鐘南山的指導性意見,使得澳門的抗疫工作走前一步中,可見他是願意聽取各種意見的人。既然如此,內地的一些經驗還是值得學習的。比如廣東省疾控中心發出《向從湖北返(抵)粵的朋友發出的公開信》,要求自湖北抵廣東的人士保留機票或車票等資料,並開始觀察自己的健康狀况,記錄來廣東後每日的活動和接觸人員的範圍,觀察自己和家人的健康狀况。盡量避免參加市內聚會和集體活動,自覺佩戴口罩、保持住所通風良好,增強體質。若與家人出現乏力、發熱、乾咳等症狀,前往定點醫院就醫,積極配合相關醫護人員對進行醫學觀察。珠海市政府也建議抵達珠海的湖北人自我隔離五至七日。甘肅省衛健委也在網站發出《致武漢來甘返甘人員的一封信》,要求自湖北抵甘肅者主動居家隔離十四日,其間不要走親訪友。出現症狀應到指定醫院就醫。江西省衛健委網站也發布《致湖北武漢來贛返贛人員的一封信》,要求武漢來贛返贛人員十四天內不要走親訪友等。這樣的做法,對於既不願拒絕武漢遊客入境,又擔心有武漢「攜毒者」來澳播「毒」的賀一誠來說,極具參考價值。

所謂「雄關」,也反映在對澳門特區的治區理政上。在政治生活方面,法律和公共行政改革任重道遠,法制建設有待進一步加強,必須將「澳人治澳」決策引導到科學化和民主化的軌道上去,提高管治水平。在經濟方面,經濟發展定位中的「經濟適度多元發展」,仍需花巨大力氣去實現;中小企業經營困難仍需多加扶持。在社會方面,各階層、各界別群眾的愛國大團結也有待加強,貧富懸殊、兩極分化問題需要認真解決。總之一句話,在一部份人先富起來之後,先富的人應當幫助扶持後富的人,走共同富裕的道路。這樣才能構建和諧社會,提高居民綜合生活素質。

這些困難,就像攔阻著我們走向勝利之路的座座大山關隘,是必須發揚「而今邁步從頭越」的精神,奮勇超越,將之踏在腳下,並拋在後頭的。實際上,與澳門居民胸懷的「從頭越」精神相比,即使是千難萬阻,也不在話下。何況,還有許多較為有利的外部因素,是可以促進澳門居民克服困難良好意願的內因,令事物起發生變化作用的。這些有利外因,包括中央政府的支持,內地各省市的支持,更重要的是有「一國兩制」方針和《澳門基本法》作指路明燈。

「滄海橫流,方顯出英雄本色」。在新的一年裡,挑戰與機遇並存。習近平主席對澳門特區的四點希望,將激勵著以賀一誠為首的澳門特區政府及廣大「澳人」繼續奮勇向前,攀登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