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陳北李後代今何在

  中共創始人南陳北李的的後代,一個是陳獨秀之孫陳長琦,一個是李大釗之孫李宏塔。他倆人過得如何
  「南陳北李」後代在安徽
  陳獨秀之孫陳長琦,李大釗之孫李宏塔,倆人年齡相仿,陳長琦出生於1947年,李宏塔出生於1949年,經歷也相似。都是在文革中下放或參軍,而且同樣都進入合肥工業大學學習。現又都在安徽省政協系統。李宏塔爲全國政協委員、省政協副主席,陳長琦爲省政協委員。李宏塔作爲中共界別,而陳長琦也是中共黨員,則屬於科技界別。
  如果算起來,陳長琦和李宏塔,不僅是同學而且陳長琦還是李宏塔的「老師」。陳長琦1972年進入合肥工業大學,1975年畢業後留校當老師。
  李宏塔1973年進校,1976年畢業後又回到合肥化工廠任技術員。
  但在校三年時間,他們卻互不相識,一直沒有交往,直到2008年,李宏塔當選爲安徽省政協副主席,他們經常在一起開會才認識,但他們之間除了工作上的聯繫私下交往很少。
  最好的家風就是父輩言傳身教
  李宏塔的祖父是李大釗,父親是曾任安徽省委書記的李葆華。出生在「名門」,身上卻沒有高幹子弟的做派。
  李宏塔1969年從部隊退伍進入合肥化工廠氯化車間當一名普通工人,工藝就是把氯氣和苯混合,生産六六六粉,氯化車間是全廠最毒也是最險最累的車間,氯氣外泄是常常發生,而且偶爾還會發生爆炸。因是一個劇毒車間,享受的是一級營養補貼費每月8元,當時學徒每月工資是18元。
  每天吃中飯時,廠食堂工人騎著三輪車送飯到車間,我們都在一起打飯,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當時的李宏塔,是一名普通的操作工,高高的個子瘦瘦的身材,戴著一幅大眼鏡,常常看到他穿著污染髒的工作服,推著裝有化工原料的小板車。後來聽說這個高個子就是省委書記李葆華的兒子,李大釗的孫子,立即肅然起敬。
  因李葆華當時都被安徽人民稱爲「李青天」,李大釗又是中國共産黨的創始人,其後代竟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工作,不禁令人感嘆不已。
  當時對他影響較深的還有一件事,廠裏有位女工看上了她,聽說他母親不太同意,認爲門不當戶不對。李葆華卻尊重兒子的意見,同意他們交往,後來他們終成連理,至今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這一點有點像其祖父李大釗,李大釗妻子是長他幾歲的家庭婦女,沒有文化,留學歸來的李大釗,身爲大學教授,社會名流,有人勸其將糟粕之妻下堂,他斷然不肯,始終相親相愛。
  李宏塔說,聽我母親講過我爺爺和我奶奶的事情,爺爺先是(北京大學)圖書館主任,後來是教授,他的生活水平應該是比我們現在講的小康之家略微富裕一些。但是我奶奶是一個很善良的中國婦女,家裏面的事她都理解我爺爺的行爲。我爺爺爲人作風是很好的,社會反映都是公認的。當時我爺爺把錢資助貧窮的進步學生,資助黨的事業,實際上是幫助了中國革命。所以蔡(元培)校長和會計打招呼說要給我奶奶留下一部分生活費。老一代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我爺爺和我奶奶感情很好,這是中華民族的美德在他身上具體的體現,使他的人格魅力更加完美的表現出來。
  後來李宏塔從廠裏調到市里,先做團的工作,後又調到省裏幹民政工作,直到擔任省政協的領導。
  關於他的傳聞還是較多的,聽說最多的是他當官不像官,或是一個另類官員。
  比如他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就是地廳級幹部了,1981年就是合肥市委常委,廳級幹部幹了27年,卻幾十年如一日地騎自行車上下班,官升了多少級,但住房一直未變大,他身上共産黨員艱苦樸素的老傳統一直未丟。
  1984年搬進了55平方米的西曬的房子,一住16年。1987年,組織上問他想到哪個部門,他選擇了民政廳,他說「我就想去個幹實事的部門」。
  李宏塔說,騎自行車上班鍛煉身體這很正常,但可能在一段時期內,官本位很嚴重,騎自行車上班這種正常現象,也被有些人看作不正常了。
  毛主席等老一輩物質生活都不講究,連總理都擠公共汽車,我們國家主席坐民航和普通火車,這是傳統,這都是正常的。
  家族榮譽帶來的不是光環而是責任,我們家要求很嚴格,我因爲在安徽,到北京出差,父母就問我來幹什麽,要我抓緊時間,不要耽誤工作。
  每次回到家裏見到父母就要彙報工作,父母問工作做得怎麽樣,如果不彙報工作老人還不高興
  父輩爲人處世的點點滴滴,直接影響了李宏塔一生的選擇。
  爲人極爲低調的陳獨秀之孫
  陳長琦系陳獨秀第三子陳松年之子,陳獨秀長子陳延年、次子陳喬年均爲革命烈士,陳長琦1975年在合肥工業大學畢業後留校至今,是工學碩士,教授,長期從事真空工程與薄膜製備及性能、低溫工程技術、環保裝備工程技術研究等方面的工作。是合肥工業大學真空科學與工程學科帶頭人,任中國真空學會常務理事,安徽省低溫工程學會理事,《真空科學與技術學報》、《真空》、《合肥工業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編委。曾主持或參加了國家、省部級項目3項(國家攻關1項),項目有:安徽省教育廳自然科學研究基金資助項目「熱致變色二氧化釩薄膜實用化關鍵技術研究」;安徽省攻關項目「全膜電力電容器真空浸漬處理最佳工藝參數研究」獲國家重大裝備科技進步一等獎。發表學術論文100餘篇。
  新近幾年在功能薄膜、納米材料以及二氧化釩薄膜的製備、成分、結構、性能等方面以及在低溫工程應用技術,功率超聲應用技術方面開展了工程基礎性研究並發表學術論文20餘篇,其中被SCI、EI收錄8篇。
  三代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對陳獨秀都有過評價,在紀念張聞天誕辰100周年大會上,胡錦濤也說了,陳獨秀雖犯了「右傾錯誤」,他沒有投降。
  國民黨政府曾多次拉攏陳獨秀,並許諾他幹一個部長,他都沒去,出獄後,只做學問,寫了《小學》一書,並從出版社預支了一萬元稿費,當局要修改,他寧可退回稿費不出書,也不讓改動一字。
  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鄧小平就曾批示,要重修陳獨秀墓,後來曾慶紅、李鐵映等中央領導也都作過批示多年前,安徽修合九鐵路,要把陳獨秀墓扒掉,引起許多人反對,後來合九鐵路改道。
  據安慶一中老師介紹:陳獨秀的兒子陳延年、陳喬年和孫子陳長琦、都在我校就讀過,陳長琦是我校66届高中畢業生,文革時下放。
  2006年5月4日,陳長琦與陳長瑪、陳長璞等到獨秀先生墓及陳延年和陳喬年紀念像前祭拜,並回母校安慶一中參觀,感懷往事,紀念故人。
  漫步昔日校園,他們不禁感慨萬千:昨日硝烟已散,革命精神不滅,今朝書聲依舊,文化情懷永存。母校乃精神之園,文化之源,他祝願母校在下個百年再創輝煌。
  陳獨秀後人,無一例外學的都是理工科,與先祖陳獨秀的人文社科學業和選擇的道路相距甚遠,在和海南日報的一位記者談及這一發現時,陳教授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在那個多事之秋,我們不學理工科能有什麽出路?
(田柏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