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麟柯正平為甄選「治澳」人選瀝盡心血

  有關柯麟、柯正平的事跡,現在所宣傳的多集中在一九四九年新中國成立之前,兩人分別奉不同上級的指示,在澳門進行「隱蔽戰線」鬥爭的事跡。即使是在新中國成立後繼續留在澳門奮鬥的柯正平,史料也是多提及他發動群眾與澳葡進行鬥爭,及為澳門平安供水供電等與廣東省進行聯絡協調等大事。其實,在培養「澳人治澳」的人才,甄選行政長官人選方面,更是瀝盡心血。
  眾所周知,柯麟、柯正平昆仲與「何馬崔三大家族」關係密切。其中的「何」是何賢,其實當時是中國國民黨澳門支部常委的何賢,在與柯麟並肩經營鏡湖醫院的鬥爭中,建立了深厚的情誼,因而柯麟在時機成熟時將何賢「策反」了過來,轉變為積極支持中共領導的解放戰爭事業,當然後來更是成為澳門地區愛國愛澳事業的「一號」領袖,早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就受到毛澤東主席的親切接見,「文革」後出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馬」是馬萬祺,其實他在香港時,就與八路軍香港辦事處的廖承志、潘漢年、吳有恆、連貫、張唯一、李少石、廖夢醒等人,還有饒彰風等過從甚密。因而由鄧小平題簽的《馬萬祺詩詞選》第一卷(共三卷),所收錄在當時撰贈給廖承志、潘漢年等人的詩詞,都是在受贈者名字下綴以「同志」的稱謂,因而人們都在猜測,馬萬祺當時已經是中國共產黨的同志,至少也是「同路人」。柯正平在奉命轉移到澳門後,就是與馬萬祺合作,以開設「新中行」作掩護的,然後才獨立開設「南光行」。因此,馬萬祺對柯正平的「潛伏」工作,給予了極大支持。何賢逝世後,也成為澳門愛國愛澳事業的「一號」領袖並當選為全國政協副主席。「崔」是崔德祺,也是柯麟、柯正平的好友,並因而轉為堅定支持中共的革命事業。因而國民黨特務對他恨之要死,怕得要命,以炸彈對其實施恐怖襲擊(何賢也曾遭受國民黨特務暗算)。這些事蹟,相信中年以上的澳門居民,都耳熟能詳。
  澳門之所以有今日的繁榮安定,並擁有一大批愛國愛澳愛鄉的社團骨幹,都得益於柯麟、柯正平當年所付出的努力。甚至澳門特區的首、二位特首何厚鏵、崔世安的成長過程,都滲溢著柯正平無微不至的關愛。也就是說,對於澳門回歸後參與「治澳」人選的甄選及培養,柯正平傾注了大量的心血。柯麟雖然已經逝世,但其當年在中央外事小組及屬下港澳小組的影響力,仍在發揮作用。
  實際上,柯正平對何厚鏵的培養扶持自不必說了。可以說,何厚鏵的當選首任行政長官,主要是其個人特質,但也並非一開始就是如此。何厚鏵於一九八四年初從香港返回澳門接掌大豐銀行總經理之前,當時澳門社會公認的人選,是另有其人。即使是一九八六年澳門青年工商界組團訪問北京,獲得國務院港澳辦主任姬鵬飛接見,姬鵬飛趁此機會正式吹響「三化」即「中文官語化」,「公務員本地化」,「法律本地化」的號角,何厚鏵也只是副團長,「另有其人」才是團長。當然,「另有其人」後來的沒落,也有著其個人不公遭遇受到刺激而「不爭氣」的問題。但即使沒有此事,大趨向也是何厚鏵,因為何賢逝世前,就與中央外事小組(港澳小組)的官員相當稔熟,還有柯正平的力荐。當然,何厚鏵的個人特質,更是受到全體「澳人」的愛戴及支持。
  當年崔世安進入鏡湖醫院慈善會及出任鏡平小學的校長,都是由柯正平精心安排的。而崔世安之所以成為中華全國青年聯合會的首任澳門區常委,也是由柯正平力薦。一九九二年的立法會選舉,澳門愛國愛澳社團從前兩屆立法會選舉中組織「聯合」,支持右翼葡裔居民的「怪圈」中走了出來,決定培養「澳人治澳」的自己人選。以工聯總會和街坊總會為主心骨,分別組織「同心」和「群力」參選。而作為專業人士、中產階層,不是工聯總會會員的崔世安,竟然能夠獲得由工聯總會組成的「同心」的接納並被安排在第二候選人的位置參選並當選為立法會議員,成為其參加澳門地區政治公職工作的「墊腳石」,就是柯正平出面協調的結果。二零零九年第三任特首選舉時,坊間就傳說,崔世安之所以能排除各種障礙順利當選,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受蔭於柯麟、柯正平兄弟早年在中央外事小組(港澳小組)種下的淵源大樹。當年中共中央南方局和建國後中央外事小組(港澳小組)的成員葉劍英、陳毅、廖承志、柯麟等人,還有李碩勳烈士的後人——當時均在中央各據要職,尤其是其中有人是中央港澳工作協調小組及國務院港澳辦的主要官員,他們都熱心扶持崔世安,使到柯麟老院長當年在澳門的事業,得以再續前緣。而剛出任中央港澳工作協調小組組長的中央政治局常委習近平,也接受了建議並拍板決定支持崔世安。
  就此,有權威人士在崔世安宣佈辭職(特區政府社會文化司司長)參選第三任行政長官的當日,召見筆者通告,中央支持崔世安,並希望筆者撰文批判何超明反對崔世安並為自己「挪火煮食」的「反對商人治澳」,「反對公務員治澳」,「必須法律人治澳」的口號。當筆者詢問,何超明也說是中央支持其參選特首,究竟有幾個中央?權威人士回答說,等到形勢明朗,他就將會「知難而退」了。正因為如此,筆者才敢於那麼「夠姜」,在何超明濫用檢察權力要「立案偵查」本人的情況下,敢於捋何超明的「龍鬚」。但正如德諺「誰笑到最後」所言,曾將自己打扮為「反貪英雄」的何超明,因為犯下貪污受賄罪,目前正在澳門監獄服刑,就如當年聲言「中央支持」他的那些周永康篡黨奪權集團成員那樣。
  實際上,事後才真相大白,那些聲稱支持何超明參選澳門特區行政長官者,當時確是在中央單位任職,但並非中央港澳工作協調小組或國務院港澳辦的成員,而是何超明在西南政法學校就讀時的學友,當時在中央政法系統出任副部長或以上的公職。悲催的是,這些人,後來有不少被控為周永康篡黨奪權集團成員,紛紛被雙規及司法追究。這些叫嚷「中央支持何超明」的人,其實是「撈過界」,直接侵蝕了由習近平出任組長的中央港澳工作協調小組的專有職權,抵觸中央的「政治規矩」。
  崔世安真正獲得中央支持,但卻低調,從來不提。但並未得到中央祝福的何超明,卻大肆宣揚「中央支持」,有人到崔世安競選總部「踢竇」時,除了是毫無事實根據地污衊崔世安「貪污受賄」之外,就是叫囂何超明得到「中央支持」。甚至在第三任行政長官選後,澳門的反對派仍然耿耿於懷,為「得到中央支持」的何超明未能參選行政長官而叫屈,並聲稱何超明是他們心目中的「最佳特首人選」。這些言論成為美國駐港澳總領事楊甦棣給美國國務院密函的重要內容,後來被「維基解密」公佈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