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任務繁重人手緊缺但仍應堅持專業

  第八輪全民核酸檢測前日結束後,昨日隨即進行第九輪全民核酸檢測。從應變協調中心公佈的數據看,疫情呈現緩和增長的趨勢。無論是管控區的新發現數據,還是社區的新發現數據,都比此前下降。尤其是後者,第八輪全民核酸檢測只有十三管混樣樣本呈陽性,而且多數是在首天發現,第二天只有三管。而第九輪全民核酸檢測從昨早九時至下午三時止,還未有發現陽性混樣樣本。雖然不排除在到今日下午六時結束時,會有陽性混樣樣本,但大概率將會是比第八輪全民核酸檢測更少,甚至是「零的紀錄」。倘果如此,那就更為證明,特區政府所施行的策略是適合的,也是有效的。實現社會面全面「動態清零」,指日可待。
  當然,疫情仍然在緩和發展中,而且群組數據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但從另一角度看,這可能是隨著流調的全面深入進行,將這一波疫情的來龍去脈及傳播鏈了解得更具體清晰,也未嘗不是好事。遺憾的是,至今仍然未能找到導致這一波疫情爆發的奧密克戎BA.5變異病毒株的「入澳」途徑及方式,這對今後堵截新的病毒入侵途徑,可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困擾及困難。
  從應變協調中心昨日公佈的數據看,這一波疫情從六月十八日起至昨日下午三時,累計共有一千六百四十四例陽性感染個案。而截至昨日早上八時,通過流行病學調查共跟進二萬零一百七十五人,其中核心密切接觸者三千一百五十一人,非核心密切接觸者(即共同軌跡人士)一萬一千一百四十五人,次密切接觸者九百四十八人……等,這是一個頗為龐大數字。盡管與香港特區和台灣地區相比,還算是「小兒科」,但就澳門自己而言,已經有點「嚇人」。
  由此可知,為應對這一波疫情,需要多少人手。即使是撇除維持秩序及維生支援等「非醫療專業」人員,單是專業醫護人員,就起碼是可以說是以「成千上萬」計算。實際上,不單止是人們所能看到的和想到的,對一千多名陽性感染者尤其是其中的確診者的醫療以至是救治所需要的醫護人手,即使是以數名醫護人員應對一名感染者,也是可觀的數字,以及五十多個核酸檢測站三班倒的專業採樣員;還有沒有公開的各種專業醫護工作所需要的醫護人員。比如,就以跟進在核酸檢測站所採集到陽性混樣本進行複檢的工作,就頗為繁重及繁複。據《珠海特區報》報導的一位珠海支援澳門醫護人員的事蹟看,這位名為秦海麗的珠海醫生,成為澳門紅碼區核酸採樣機動隊的隊員後,主要負責上門對混管陽性人群進行核酸採樣。她每天與澳門警務人員趕到需要採樣的居民家裡,上門開展核酸採樣工作。所負責的採樣工作內容包括新冠抗原檢測、核酸採樣。一般一天要採五單左右,每單採一至六人,主要是針對參加了混管採樣出現陽性的人群;如果檢測人員抗原結果是陽性,則還需要對其家屬進行採樣,並等待專人將其接走。完成一單抗原結果為陰性的人群採樣需要耗時一點五小時,如果抗原結果是陽性,則最長需要三個多小時。「從一滴水見太陽」,可知單是跟進全民核酸檢測中的陽性混管採樣個案,就需要不少人手,更遑論對紅碼區的居民進行上門核酸檢測所需的龐大人力資源。
  因此,單憑澳門本身的醫護人員資源,已不足夠應付這個實際需要。其實,有相當部份醫護人員是從日常各門診中抽調過來的。如果門診停診,可能會有一些必須定期複檢或進行「洗腎」等護理的病例,受到影響。這個情況受到中央的重視和關懷,在澳門中聯辦的聯絡及協調下,廣東省政府從珠海市的醫療單位中抽調了六百五十名醫護人員,馳援澳門,這完全是「及時雨」。從《珠海特區報》的報導看,他們承擔了全民核酸檢測站及跟進陽性混管樣本複檢的工作。而澳門的醫護人員,就可以從此抽身出來,集中進行對確診者的治療以至搶救工作,這也是只有熟悉澳門情況的醫護人員,才能更為勝任。當然,仍會有部份醫護人員維持必要的正常門診,不能「顧得梳來顧唔到髻」,既然是對市民的健康和生命負責,正常門診也不能完全停頓。
  現在問題是,珠海也發生了新一波疫情。自七月十一日本輪疫情發生以來,珠海市累計報告確診病例三十四宗,無症狀感染者三十三宗,而且有從吉大蔓延到其他區域的趨勢。兩地的管控方式不同,珠海方面盡管吸取某些地方的教訓,不可能「封城」,而且為了穩定人心,對三名製造「將會封城」謠言者實施必要的行政拘留等措施,但在管控措施上,卻是比澳門更為嚴厲及嚴密,這也需要更大量的人手。如果未能得到遏止,珠海可能也需要向其他兄弟城市「求援」了。就此而言,更為凸顯這次珠海市醫護人員對澳門的支援,是何等的大公無私,儘管他們在出發來澳門時,珠海尚未爆發這新一波疫情。但現在珠海已經爆發疫情,他們也是處於人手緊缺之際,而且援澳人員還需克服某種擔憂「自家失陷」的焦慮心理。
  因而在社交媒體上,有人質問既然澳門的失業率已經偏高,為何仍要引進外來醫護人員?而且在記者例會上,也有同樣的提問,就顯得如何的膚淺。這裡且不說,進行採樣等工作,是屬於醫護專業工作,必須具有專業資格,即使是醫護專業學科畢業者,也需進行有關採樣等專業的培訓,才可參與。這並非是所謂的失業者中的非醫護專業人員,可以勝任的。他們連最基本的醫護專業知識都缺乏,不但難以承擔採樣專業工作,而且可能會造成採樣失準、疏漏等情況,影響全民核酸檢測的品質,甚至會產生污染以至感染的負面後果。
  其實,珠海支援澳門的六百五十名醫護人員,是屬於短期支援的特殊任務,不屬於所謂的「外僱人員」,亦即無須經過勞工局的審批。他們在完成任務後,即會回到珠海的原工作單位。因而硬是要把他們與「外勞」扯在一起,簡直是「指鹿為馬」。而至於目前有常駐檢測單位在內地招聘檢測採樣人員,可能是屬於長期的,而且受到外僱制度的規範,那是另一回事。何況,也必須是具有醫護專業資格,而不是那些非醫護專業資格的「失業者」或「放無薪假者」可以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