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荒島求生」:揭開台軍暗黑一面

  台軍又一次鬧出大笑話:幾乎只有電影裡才有的「沙灘SOS求救」事件,竟然出現在了馬祖。
  3月5日下午,生活在西犬島(台當局稱之為西莒島)的退役軍人陳弦任偶然發現,沙灘上赫然寫著「馬防部(馬祖防衛指揮部)伙房都沒肉,肚子餓都吃罐頭泡面」「馬防部伙房,主菜是白飯」「不要罐頭」的字樣。他隨手拍照上傳臉書,頓時引爆島內輿論,人們方才得知,西犬島已經21天沒有補給船,3月4日、5日兩天,島上的台軍炊事班只好用肉罐頭做菜。
  台軍灰頭土臉,「馬防部」指揮官趕忙親自押運兩日份的凍肉上島,台軍方也派遣C-130運輸機空運副食。奈何島內輿論根本不買帳,臺灣地區社交網路PTT上,網友們紛紛吐槽:就這還天天吵著打仗,「用鹵肉飯就可以攻下馬祖」。

哪裡的食物最難吃?軍方食堂
  這場「荒島求生」的戲碼,看起來只是台軍一處駐地的風波,但背後卻也再次暴露了台軍後勤部門的暗黑一面。
  2021年12月,台軍方曾邀請網紅、美食博主「千千」前往駐新竹的陸軍裝甲第542旅,結果這位美食博主被台軍的奢華自助餐嚇了一跳:不僅有18道菜供選,還有鐵板燒區專門做鐵板燒料理、自助式的烤麵包、生菜沙拉區、現做甜點紅豆餅,就連冰沙機跟飲料也都一應俱全。
  不過,視頻甫一播出,就引發了「熱烈反響」。這種再明顯不過的擺拍連鬼也糊弄不了,畢竟台軍廚房剛剛擺脫惡名沒多久——而且其實還沒有完全擺脫。
  在臺灣地區,「哪裡的食物最好吃」這個問題也許永遠都找不到答案,然而「哪裡的食物最難吃」卻鮮有爭議。2020年2月,台媒「ETtoday新聞雲」援引《臺灣異聞錄》一書的章節道,「從人類文明學會用火以來,烹飪熟食的目的始終都是為了使食材更加美味、更容易下嚥。有個地方卻反其道而行,致力於挑戰黑暗料理的極限。那裡是帶毛豬腳、蛋殼炒蛋、胡椒開水湯的發源地,號稱能讓食材再死一次的地獄——軍方廚房。」
  「多少年來,無數腸胃健康的年輕男子都在軍中留下一生無法抹滅的心理陰影。他們都說,部隊裡伙食之差,連豬看到都會掉眼淚。」該書寫道。
  台軍伙食何德何能,獲得如此評價?從「風傳媒」2021年的一項調查中可見一斑。當被問到「當兵吃過最爛的食物是什麼」時,「豬排」高居榜首,有人表示吃到過螢光裡脊豬排,還有蟑螂豬排;排名第二的則是「饅頭」,有人說「新訓時吃的根本是石頭」,除了口感奇特,還有網友表示學長半夜用腳揉麵團,被排長抓包,饅頭裡「特殊味道」的真面目才穿幫。
  除了用腳揉的饅頭,還有上完廁所沒洗手就包起來的包子、用臉盆裝的豆腐、玉米濃湯鹵雞腿、「沒肉就算了還一堆毛」的豬腳、「簡直是噩夢」的咖哩雞翅、根本吃不飽的炒飯……正是這種暗黑料理傳統,最終造就了台軍「三大名菜」:「半熟豬腳、防彈豬排、菜瓜布絲瓜」。
  官方資料也能提供佐證。2022年7月,臺灣地區審計部門發佈的一項「決算報告」顯示,台軍陸軍部分營區每人平均的廚餘量(也就是扔掉的剩菜)是臺灣地區人均廚餘量的七八倍,其中以陸軍第六軍團指揮部龍勝營區為最,一人平均一年扔掉175.75公斤食物。台軍餐費可是直接從津貼裡預先扣除的,剩菜這麼多,只能說明軍營伙食實在太差,大兵們寧肯白白交錢,也要選擇出營外食。

貪腐、官僚、不給錢
  台軍的伙食為何這麼爛?軍費限制顯然是首要原因。
  雖然台軍軍費總額超過4000億新臺幣(約合人民幣903.6億元),但刨除裝備採購等大宗開銷,能分配到每個大兵頭上的錢非常有限。目前,台軍義務役每人每日的生活總開銷(含三餐和熱水澡費)約為95元新臺幣(約合人民幣21元),每餐的預算不足30元新臺幣(約合人民幣6.8元),與臺灣地區中小學生的營養午餐差不多,甚至還不如。要知道,臺灣地區一份肯德基套餐都至少要價150元新臺幣,靠這點錢喂飽一個大兵,「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都不足以形容。
  更何況,本就捉襟見肘的餐飲費,還要應付當局時不時的「加餐」需求:每當臺灣地區農產品產量過剩或是外銷退貨,台軍就要幫忙「消化」,從鳳梨到柳橙等水果,再到瘦肉精超標的美豬美牛和農藥殘留的石斑魚,無不如此。問題是,石斑魚一公斤的批發價也要至少300元新臺幣,足夠一個大兵3天的飯費,試問哪支台軍部隊消費得起?
  讓完全沒有烹飪經驗的炊事兵,承擔比「996」強度還大的「007」的工作,也被認為是飯菜難吃的重要原因。根據台媒「三立新聞」的報導,台軍部隊平均每20個炊事兵每天要煮一萬人次的餐點,壓力之大,堪比打仗。2009年,就曾有9名炊事兵因不爽勤務過重而「罷煮」,在軍中淪為笑柄。重壓之下難免出錯,做出「三大名菜」也還罷了,更大的禍事也是所在多有:2022年8月,高雄一所軍校251名學生出現集體食物中毒,原因就是營區餐廳的米血糕沒有煮熟。
  為改善伙食品質,台軍大批單位將炊事任務委託給民間餐飲業者打理,大量機關、軍校的炊事兵被裁撤。結果伙食品質沒有上去,反倒釀成了揭不開鍋的鬧劇:2021年,由於承攬業務的廠商發生內部糾紛,包括「海軍司令部」在內的9個單位險些斷炊,只能緊急吃便當,並緊急調派其他單位的炊事官兵支援。
  食材採購中的貪腐更是觸目驚心。2013年,台南「地檢署」查出高雄「華成食品公司」將注水肉賣給各地台軍副食中心,單位業務負責人還有喝花酒、收回扣的舉動,檢方發動全台捜索,23名軍人被查。2017年,台媒卻赫然發現,這家公司居然搖身一變,成為軍方最大的廚房外包廠商,負責全台13個營區、得標金額近億元新臺幣。不僅如此,華成公司還通過施壓、行賄等手段,讓台軍廚房只能購買由華成所販售的半成品,可謂兩頭獲利。
  高雄其他供應商也不讓人省心。去年10月,該市滿冠公司一名前員工爆料稱,滿冠員工在生產麵包的過程中,操作極其不規範,不僅不戴口罩、手套和帽子,甚至還用嘴巴直接啃咬麵包邊緣修改大小,隨後將沾滿口水的麵包放回到生產線上。該公司每天生產7000個餐包,全部供應台軍。該檢舉人此前曾向軍方檢舉,卻被以調查中「事多人少」精力不夠的理由,一再推脫。
  「本刊接獲有關食品廠商涉勾結士官兵買賣食材的相關爆料,而事實上,軍方標案一直都是利潤豐厚的獨門生意,不少業者因此『搶著做』;也曾有業者動用各種政商關係,目的就是為了得標,獨吞這塊動輒可賺上億元的標案,但如此一來,卻也導致弊端叢生,更屢屢重創軍隊形象。」2017年,台媒《鏡週刊》在報導華成公司弊案時,如是寫道。
  6年過去了,華成公司未受影響,直至今天仍在為台軍提供餐飲服務,每年坐享數千萬新臺幣的合同。
  這一次,馬祖駐軍補給風波,則暴露了台軍後勤管理的混亂。台軍方之後調查稱,馬祖斷供的原因在於伙食補給船因為氣象和故障等原因無法登島。
  但顯然,這個解釋無法取得島內輿論諒解。「臺灣地區防務部門官員解決問題的態度官僚,不罵不處理。伙食補給船隻因為天候和故障,就把問題放在那兒,媒體一報導才趕快用運輸機運補。運一次可吃10天,那為什麼之前不做呢?」臺北市議員游淑慧對此嚴厲批評道,「每年花幾千億(新臺幣)跟美國買武器,然後只是補給船壞了,台軍就得啃罐頭。如果真的發生戰爭,這樣的運補能力真的會糟糕。」

(亦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