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政府隆重紀念霧社起義具深遠意義

國民黨籍原住民「立委」孔文吉昨日召開記者會,宣佈馬政府將於本月中下旬隆重舉辦紀念原住民「霸社起義」八十周年的系列活動項目。這次紀念活動將以「緬懷與和解」為主題,活動內容包括有前往當年「霧社起義」的古戰場遺址憑弔;舉辦有長期關注「霧社起義」的兩岸文史工作者參與的學術研討會,這個研討會將探討「霧社起義」所帶給台灣的發展以至對兩岸關係發展需要的意義。此外,馬英九也將會前往霧社祭弔在「霧社起義」中罹難的賽德克亞族人摩那‧羅達奧等烈士。

「霧社起義」,是八十年前台灣少數民族人民的愛國英雄行動,這次起義也是台灣同胞規模最大、影響最廣的一次反抗日本侵略者的起義,震動了台灣寶島,也震動了祖國大陸,更震動了全世界。霧社位於台灣島中部,現屬南投縣仁愛鄉。去台灣旅遊的在經台中往日月潭的途中,會看到一個指往「霧社事件遺址」的路標。發動「霧社起義」的台灣少數民族,屬泰雅人賽德克亞族下的一個族群,較鄰近各社為大,且以驍勇尚武著稱,有長期的抗日革命傳統。早在「馬關條約」簽署後不久的一八九七年一月,霧社的少數民族就曾武裝襲擊日軍。一九三零年十月二十七日,霧社地區少數民族泰雅人在摩那‧羅達奧領導下,爆發了反日愛國的「霧社起義」。

「霧社起義」的緣起是,一九三零年十月七日,馬漢坡社苜領摩那‧羅達奧為其兒子主持婚禮,日本警長吉村剛好路過這裡,摩那‧羅達奧的兒子達拉奧‧摩那便給吉村敬酒。吉村見達拉奧手上有殺豬留下的血跡,故意刁難,並揮手杖打摩那‧羅達奧。達拉奧見父親受辱,當眾把吉村揍了一頓。日警當局出面干涉,扣留並毒打摩那‧羅達奧,他的兒子便聯合同族青年殺死了吉村。摩那‧羅達奧知道敵人不會善罷甘休,決定舉行武裝起義。他自任總指揮,任本族青年花岡一郎為「統帥」,兩個兒子達拉奧、撥沙奧為骨幹,聯絡了霧社警察分室轄下的司克、馬漢坡、浩泉、羅多夫、保阿龍、東巴拉吟等六社,於十月二十七日發動起義。是日,霧社一帶的日本人集中到霧社公學校操場舉行一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拂曉前,摩那‧羅達奧等人分頭行動,切斷了電話,破壞了交通要道,隨後襲擊各社日警據點,殺死日本警察,奪得武器。群眾紛紛響應,起義人數擴大到一千五百多人,然後包圍了霧社公學校運動場。上午八、九時,運動會升旗儀式剛舉行一半,達拉奧等突然衝進運動場,砍下了台中州理藩顧問課管野政衛的頭。義軍從四面八方殺出,見日人便殺,共殺死日本人一百三十四人,傷二百五十人。

起義消息傳出,一時震動台灣全島。日本台灣總督石塚英藏立即發出「討伐」諭告,從台北、新竹、台南等地調來大批軍警,「圍剿」起義民眾。義民不敵來勢洶洶的日軍,退入馬漢坡上游的岩窟裡。日軍動用飛機、山炮,對義民狂轟濫炸,甚至使用了毒氣,野蠻殘殺起義民眾,時間長達兩個月。霧社人民被炸死、毒死、槍殺或自殺的,達七百餘人,佔總人數的百分之五十八。浩泉、東巴拉吟兩社的民眾全部被殺害。

台灣少數民族人民在「霧社起義」中的愛國英雄行動,反映了台灣同胞愛國的堅強意志,嚴重打擊了日本侵略者的殖民統治,因而獲得了台灣和祖國大陸各族同胞的大力支持,也受到全世界人民的同情和贊揚。在起義前,霧社附近的漢族同胞曾提供鹽等生活物資,支持了起義。在起義中,少數民族對漢族同胞也極力保護,使之免遭傷害。起義以後,台灣漢族和祖國大陸同胞,在輿論上給予大力支持,台灣同胞在台中貼出支持霧社起義的宣傳單,刊印霧社少數民族人民鬥爭實況的小冊子。旅滬台灣青年會在《擁護台灣高山族人民的暴動》一文中,號召台灣被壓迫民眾用罷工罷課罷市來支持霧社起義。祖國大陸各地報紙都用醒目的標題報導「台灣革命大揭發,霧社地方滿懸革命旗幟」,高度贊揚了台灣少數民族人民愛國的英勇鬥爭,支持「霧社起義」。在中共的領導下,上海反帝同盟發出支持「霧社起義」的宣言,指出「霧社起義」是台灣同胞要求解放的吼聲。福建廈門人民也關懷「霧社起義」,集美學校學生還印發專刊,揭露和指斥日本帝國主義,支持台灣同胞的英勇鬥爭。在北平出版的《新東方》雜誌也發表評論說,日本統治者對台灣少數民族一向標榜「撫順」,而這次竟幾將霧社少數民族人民斬盡殺絕。不知自命為「東亞文明國」的日本帝國主義者將何以自解?

馬政府隆重紀念「霧社起義」,具有較深的政治意義和現實意義。一方面,展示了國民黨反對日本侵略的決心,另一方面,也是爭取少數民族支持的需要。

實際上,在台灣地區的四大族群中,民進黨一直把「本省人」中的「福佬人」亦即閩南人視為台灣的原主人,因而把一九四九年以後到台灣者視為「外省人」,並認為「外省人」管治台灣是「乞丐趕廟公」,製造族群分裂。其實,台灣地區最早的原住族群,應是被稱為「原住民」的十四個少數民族。馬政府重視少數民族,有「撥亂反正」之意,對反制民進黨搬弄的「外省人」、「外來政權」等話題,有正面作用。

另外,台灣的少數民族在台灣地區的「藍綠」政治光譜上,與退伍軍人一樣,大多偏藍,長期支持國民黨,親民黨成立後也有轉向支持親民黨的,但仍是屬於泛藍陣營。因此,在原住民「立委」尤其是山地原住民「立委」選舉中,民進黨從來未有得過手。這也引發民進黨對少數民族的爭奪。在陳水扁執政時代,專門成立了「原住民電視台」,宣揚民進黨的政治立場,甚至鼓吹「一邊一國論」。由此,泛藍陣營在原住民的基本盤有所鬆動,最近民進黨原住民事務部主任夷將‧拔露兒就表示,進年來原住民的政黨認同已產生微妙變化,國民黨想用組織力控制原住民投票行為成效不彰;散居都市的原住民教育程度大幅改善、自主判斷力提升,讓傳統原住民投票行為發生變化。

馬英九十分重視少數民族,二零零四年曾在《中國時報》發表一篇近三千字的長文《感念飛魚雲豹的故鄉》,有系統性地敘述了本是台灣這塊土地主人的原住民族,被移民族群殖民的過程。他在文章中提到,「原住民未來的遭遇,將決定台灣歷史正義的真偽」。這是台灣政治人物中,第一位較全面的反思過去台灣四百年史的一篇著述。

因此,馬英九紀念「霧社起義」此舉,有利於爭取少數民族。同樣,近年北京在對台灣工作中,也十分重視台灣少數民族,胡錦濤總書記多次接見台灣少數民族代表團。今次,北京又將派出文史工作者赴台出席「霧社起義」研討會。相信,全國台聯、國家民委等機構,也將舉辦相應的活動。這將進一步拉近兩岸少數民族、漢族與少數民族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