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再有博企建議開放輸入外地荷官說起

隨著本澳博彩企業將陸續再有大型綜合項目的落成,將會需要更多任職於賭場的荷官,因受於政策措施的限制因素,當局至今沒有開放輸入外地雇員的荷官行業,但是荷官的供求情況自然是供不應求,使得博彩企業沒不擔心人力資源的不足問題。在較早之前就有美資博彩企業發出聲音建議當局開放輸入外地荷官,但最後引起一股反對的浪潮及有勞工團體組織數千名居民上街遊行,直至政府當局多次表態不會輸入外地荷官,才能平息社會不滿的聲音。澳博董事局主席蘇樹輝最近直言“荷官開放外僱,當然係最好!”,明顯不僅僅外資博彩企業與本土化的博彩企業都有如此相同的聲音,此足以反映博彩企業的擔心是異口同聲的,可是受於行業的保護主義的原因,立即就引起社會的關注,作為本澳主責官員的特首先生就即時再度作出回應堅持原則,將會透過培訓方式增加荷官數量,並會讓更多工作在博彩企業的居民有更多的上升機會。不少業界反映就是荷官這一行業的保護主義過重,不利於整體社會的長遠發展,值得社會各界去研究。

眾所周知,由於本澳勞動人口的供求一直處於“亞健康”的狀態,多數行業早已經輸入外地雇員作為補充本地就業人口不足的情況。可是,也有極個別的行業還是處於保護之中,賭場的荷官職位正是如此,原因也是與荷官的薪酬有關,低學歷而高薪酬的荷官,始終是本澳居民最為理想的職位,也是符合本澳居民的需求。特別是,自從本澳博彩業開放賭權以來,六間博彩企業不斷擴大自己的空間及增加賭台,自然荷官的數量也是不斷需要增加,供不應求的情況也自然會出現。特別是未來三年博企路項目將會相繼開幕,動輒需要數千人荷官,可以講博彩企業所需求的人資緊張有增無減,存在的問題也令到各間博彩企業擔心不己。近年每逢社會有建議研究開放荷官外僱,例必惹來勞方強烈反彈。儘管政府一再強調“荷官祇由本地人出任”承諾不變,但始終未能釋除社會疑慮,不斷有博企高層一向對開放荷官外僱三緘其口。

例如,澳博董事局主席蘇樹輝近日在“上葡京”項目的新聞發佈會上主動透露,在早上召開的經濟發展委員會會議上,有委員談及輸入外僱的政策取向,應做好人資評估,研究哪些界別人資不足、是否開放外僱、是否(職位)保護留予本地居民?大家要取得平衡。希望澳門各界人士,包括政府、商介面對問題。蘇樹輝直言“荷官開放外僱,當然係最好!”不開放一部分外僱,現職莊荷難以向上流,如果所有荷官均由澳門居民出任,“佢冇辦法向上升,升請唔返人,想升都唔得!”因此大家要平衡。他亦理解荷官是個收入較高、且毋須較高學歷的行業,社會希望職位可留給本地人。同時,市場人資確實不足,一部分用外僱,另一部分能向上流動,相信是可行方式。他並重申“全部荷官要請本地人,如何向上流?”整體澳門均面對人資不足,大家也知道,但人資缺口需科學評估。從蘇博士的言語也可以反映得出,人才競爭的問題,筆者並不是講本澳居民怕競爭,其實,蘇博士也講很明確就是向上流動的問題,也值得社會反思的問題,閉門自守並不符合社會發展的需求。社會進步必須透過競爭,才能推動向前發展,任何行業都是如,保護主義過重,反而會有阻行業的發展,難以配合世界向前發展的步伐。

環顧其他博彩城市,如拉斯維加斯、新加坡及韓國,均無要求荷官須由本地人從事。考慮到荷官工作屬前線工作人員,在整個企業架構上屬基層前線人員,如果全部由本地人勝任,長遠會有不對稱的“扭曲效應”,即中高層外地人所佔比例可能會較高,本地人留守前線工作,如此下去效果不太理想。近期社會熱議荷官職業應否開放予外地人,有大學的學者則主認可參照其他博彩城市,荷官職位沒有限制本地人從事。近年不難發現,由於人資緊張,已影響到本澳各方面,並直接影響整體競爭力,建議政府可參考每年荷官的流動比例,嘗試開放3%至5%職位由外僱從事。有學者並認為,學術界多年前已預期荷官職位可能會開放,因賭權開放初期,任職荷官的主要是中壯年人士,技術層面較低,故政府考慮祇容許本地人任職荷官,切合當時政策所需的權宜做法。其實相關情況一直發生,因博彩業在架構上有一個特徵,前線工作人員數目會較多,上層管理人員位置較少。從管理學角度,屬橫向延伸結構,如基層數目較多,全部荷官都由本地人從事,最終結果是不能有很多本地員工可向上流動,因這是博彩業管理結構的特色。

從最新一期就業調查結果顯示,2013年澳門全年總體失業率為1.8%,本地居民年度失業率下降0.2個百分點至2.4%。據統計暨普查局介紹,特區在去年10月至12月的失業人口為6800人,較上一期減少約200人,其中尋找第一份工作的新增勞動力佔失業人口總數的13.6%,上升0.8個百分點。就業人口月工作收入中位數為12300澳門元,按季增加300澳門元;本地就業居民為15000澳門元,與第三季度相同。有學者指出,資料差距拉闊,反映基層低薪職位陸續由外雇擔任,故即使本地居民收入普遍提升,就業人口月入中位數仍不變,本地居民收入中位數則升幅顯著。也有學者表示,應屆畢業生薪酬普遍在中位數以下,中位數升逾7%至1.5萬元,主要是打工仔普遍獲加薪或升職。如近月賭場荷官加薪,尤其中位數以下、經驗尚淺的荷官一旦加薪,即升穿舊有的中位數水準。另一方面,美國將進入加息週期,博企巨額融資衍生的利息成本將上升,專案進度越拖長,利息開支越多,賭牌續約等風險亦難以預計,因此有博企寧願加大投資,高薪招聘、挖角人資,加快路專案工程進度,爭取提早開業賺錢,減輕趨升的利息成本。爭相招聘、挖角勢必推高月入中位數。

從統計數字分析,過去兩三年,本澳失業率人數已處於2%或以下水準,人資處於很緊張的局面。國際上失業率3%已達全民就業或充分就業,2%持續一段時間,其影響已傳至很多方面,如部分行業的產值難追及員工薪酬升幅,因人資緊張令薪金大幅調升;其次就是過去兩年通脹已由外部的輸入性通脹,漸轉為內部需求帶動。內部需求包括居民購買力持續上升,以及租金價格不斷上升。人力資源持續緊張一定年期,很多領域均受制約。簡單而言,就是直接影響澳門的競爭力。有學者稱,在開放荷官職位上不一定要處於“全面開放”或“不可開放”的對立面,可嘗試開放3%至5%職位由外僱從事。社會上不可能全數荷官職位由外僱擔任,另一方面,又可改善荷官全由本地居民從事所產生的影響,故3%至5%的外僱荷官比例,不會影響居民就業或失業率。對部分低生產力的僱員,可產生促進作用,這亦符合業界期望提升競爭力及服務水準,也可為部分博企人資提供彈性,比例主要參照過往數年荷官平均流動性,故這是合適的比例,亦平衡各方的利益。輸入外僱不代表本地員工馬上可晉升為管理層,但重要的是,現時社會關注本澳服務質素下降。由於荷官祇可由本地人從事,荷官的態度、質素均與大期望有落差。

“外僱法”亦明確指明,聘用外僱須首要遵守的是補充原則,即聘用外僱是為了在沒有合適的本地僱員或合適的本地僱員不足時,以同等的成本及效率條件補充勞動力。在輸入勞工政策上,政府決定建立一個綜合行業外地雇員比例、企業本身外地雇員比例以及企業員工薪酬等綜合性資料庫,作為輸入外地雇員的審批標準;透過上述多個考慮因素,可使外勞審批更加科學、合理、公平和透明。但政府制定政策時,要深入社會,認真調查研究,要準確掌握就業和失業者的結構情況,做到心中有數,然後對症下藥。人力資源委員會在制定外勞政策的決策中,要為特區政府起重要的參謀作用。 在制定外勞政策時,政府要重視以下問題:在輸入外勞政策上,政府要有短、中、長期的政策考慮,且根據每一類型公司的情況不同而定出標準,不宜一刀切。同時,應考慮不要過份強調輸入高級人員,因在沒有人填補基層人員職位的情況下,若政府只強調批准輸入高級管理層人員,本地員工較難有晉升機會;企業在申請外勞時,政府應該派員進行查核,按其規模大、小和外勞與本地工人比例是否合理,但不要只強調比例而設下關卡限制輸入外勞,這樣,最後可能會扼殺了中小企業的生存空間; 輸入外勞的數量絕對不能走極端,要在維護好本地工人有一個較合理薪酬條件下,制訂出外勞最低薪金保障標準,使得兩地工人相互融合和信賴,這樣才能減少社會矛盾,讓本澳的勞動力市場得到健康發展;政府要加大企業對輸入外勞的監管制度。只有先完善保障本地工人利益的輸入外勞法規,才能增強本地工人對政府的信心,減少對放寬輸入外勞質疑的決定。 在制定外勞輸入法規時,要明確制訂保障低學歷和中壯年人士有被聘用的優先權。所以政府在審批企業在輸入外勞前,先檢查本地工人的人數和聘用情況,特別是外資企業,給低學歷和中壯年人一個工作的機會,減低澳門失業率。 政府要加強對中壯年失業人士的就業培訓和在職人員的技能培訓,以提高就業人員的綜合素質和職業技能,否則就是有崗位,因為技能低而無法勝任,澳門人就會逐漸被社會甚至外勞所淘汰。

對於輸入外地荷官的問題,社會出現不同的聲音。就早前有學者提出莊荷輸入外僱,工會認為此項措施將會反映言論令不少莊荷感到擔憂,且認為是毫無根據和不負責任的言論。現時莊荷一職容納超過二萬二千名勞動人口,為廣大居民提供良好的就業環境,特區政府一直承諾並貫徹莊荷不輸外僱,是為保障本地居民的利益,輸入外僱僅作為本地人力資源不足之補充,並不是代替,代替性開放莊荷勞動力市場將帶來災難性的後果。根據統計局資料顯示,去年第四季末有薪莊荷達二萬二千三百四十五名,按年增加百分之十六點七;同期莊荷的空缺有一千五百○四個,較二○一○年同期的職位空缺率下跌百分之三點七。各大賭場對莊荷的需求量不斷上升,莊荷的職位空缺率卻在下降,反映不斷有受培訓的本地居民投身莊荷一職迎合市場需求。若政府和博企能投放更多培訓資源,相信能解決莊荷一職的緊張供需關係,亦能滿足渴望入職莊荷的本地居民。有工會認為,就莊荷一職,本地有大量合適僱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