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蓮不甘寂寞惟知音少弦斷有誰知?

民進黨再次執政之後,有三千多個政務官及國營企業主管級的職位可以分配,全黨上下呈現一片「百分百地真忙」的境況,最不濟的也撈個主管官員的機要秘書當當。唯有曾任「副總統」的呂秀蓮,雖然她朝思暮想的「台灣地區第一位女總統」之夢終於得圓,但「閨女出嫁了,新娘不是她」,這位「台灣地區第一位女總統」另有其人,而新「女總統」卻又不分配一個職位給她,使她倍感寂寞。更令她尷尬的是,她在卸任「副總統」之後所享受的豐厚禮遇,已經結束,自由撈個一官半職才能不用擔憂「無米之炊」。因此,在耐心等待了整整半年之後,終於在她的母校——台灣大學的校友會館舉行「特朗普海嘯Vs.和平中立」記者會,宣布要推動「台灣中立大同盟」,也要為自己找一份工作(但無酬)試試看。

這個「台灣中立大同盟」是甚麼貨色?呂秀蓮在記者會上說,台灣每四年選一次「總統」,已經實質「獨立」了,不應該再談論「統獨」議題了。「我們越是談論統獨,國際社會將被混淆,誤認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她還強調,「特蔡熱線」已經發生,中共是否加大力道打壓台灣?該來的,就會來。不能單靠蔡英文一個人,所以她發動「台灣中立大同盟」全民運動,蔡英文應該依據「憲法」,推動全民皆兵與全民國防,才能有效保衛台灣的「國家安全」。因而她建議蔡英文,仿效瑞士與瑞典的永久中立國,實施全民皆兵制、男女皆兵制,男女都有服兵役的義務。

從表面上看,「台灣中立大同盟」只是一種全民運動,但卻也需要有一個專門機構進行協調指揮。看來,呂秀蓮是希望能夠出任這個全民運動的全島總協調或總指揮,倘能如願,總算是有一個業務範圍達致全島性的工作,滿足她的虛榮心,而且也可「為稻粱謀」。而且,這個「台灣中立大同盟」也含有「正常國家」的意思,符合她本質上的「台獨」思維。

這是曾經出任「女副總統」的呂秀蓮,再次拋給「女總統」蔡英文的難題或實際上,儘管呂秀蓮確實是出選了兩次「副總統」並勝選,但並非等於她就是「常勝將軍」,因為這全都是沾了陳水扁的「光」。而陳水扁當初要挑選她為競選副手,也並非是她有很大的“加分”能力。實際上,據《破曉--「總統」大選機密檔案》一書透露,陳水扁陣營認為,以陳水扁在黨內受到的超人氣擁戴程度來評估,已經不需要在黨內能夠互補的同志來補強票源,而是必須全力朝黨外的工商業、高科技等領域來開拓票源。除非黨外人士的接觸努力全都失敗,才可能回到黨內找其搭檔。於是,在徵詢李遠哲、殷琪意見而不得要領之後,最後在黨內陳唐山、呂秀蓮、范振宗三人中進行抉擇。三人雖然各擅勝場,但也各有明顯弱點。陳唐山的施政滿意度最高,但與陳水扁同姓又同鄉的同質性太高,對於開發票源的可能性不大;范振宗最有助於陳水扁開拓客家票源,但弱點是較缺乏全島性知名度;相較之下,呂秀蓮具有的女性、豐富「外交」經驗、國際觀、全島人口第二大縣等特質相當突出,但在黨內人和方面則被人認為略遜一籌。最後在民調比較之下,才確定為呂秀蓮。而在二零零四年「總統」大選中,陳水扁極為嫌棄「國際大咀巴」呂秀蓮,而輔選有功的「新潮流系」則趁機先後推薦了蘇貞昌、蔡英文。不過,陳水扁擔心會造成派系不平衡,為了避免得罪各派系,最後這是挑選了沒有派系並是現任的呂秀蓮。

其實,呂秀蓮志在「總統」。在當了「第一位女副總統」後,希望也能成為「第一位女總統」。但黨內多數人並不買她的帳,她卻仍不死心,因為按《卸任“總統”副總禮遇條例》規定,到二零一六年,她的「卸任副總統」禮遇,除「邀請參加國家大典」一項之外,其餘禮遇就將結束,不但不再配備秘書、警衛人員,及每年領取辦公室費用二百五十萬元,以及享受醫療保險,而且也不能每月領取「副總統禮遇金」十八萬元,從而令其缺乏從政所必備的財政資源,只能是完全退出政治舞台。 為此,呂秀蓮出錢專門成立了個人工作室作為其智庫,加強理論建設;並出錢創辦了《玉山週報》,作為自己繼續發聲的輿論陣地。但想不到原先並沒有放在自己眼中的蔡英文,在接過民進黨權杖之後,竟能將奄奄一息的民進黨起死回生,並因而在二零一二年「總統」大選的黨內初選中,攔腰奪走了可以一搏「台灣第一位女總統」的機會,而自己的《玉山週報》也因虧蝕過巨而停刊,自己更是被蔡英文以「世代交替」為由而切割、拋棄,自己更因自己年近「古來稀」而無望再次「進軍總統府」。

在「五二零」前,蔡英文身邊的人曾經「報派」呂秀蓮將出任駐巴拿馬代表。其實,呂秀蓮早就知道蔡英文不會給自己好位置,因而聽到這個「報派」消息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立即發表聲明,她從未、也絕不考慮在新政府營謀任何公職,只願擔任台灣良心志工。 她還呼籲新政府要善用「國家名器」,尊重政治倫理與專業經驗,切勿循私弄權。

實際上,因為不但是巴拿馬的格局太小,與她關注「全球性」、「高端性」的事務,尤其是專攻台灣加入聯合國及各種國際組織,及志在聯合全球的分裂中華國土勢力,包括「疆獨」、「藏獨」、「蒙獨」團體尤其是是其領袖熱比婭、達賴喇嘛等的「大志」,距離太遠,而且據說巴拿馬有意與中國大陸建交,要她一上任就需背上「丟失邦交國」的「黑鍋」,她可不幹!

其實,呂秀蓮在「外交」方面確實是積累了一定的經驗,並曾在九十年代每年都在聯合國召開大會期間,駐紮在聯合國總部門口,領導或指導「獨派」團體進行「台灣參與聯合國」的活動。因此,呂秀蓮倘能出席特朗普的就職禮,就可籍著結識也出席典禮的共和黨議員的機會,與「台灣連線」的議員廣交朋友,利用他們在美國政壇的政治資源,重啟「台灣參與聯合國」的活動。並進而擠下「老藍男」的台灣駐美代表高碩泰,爭取蔡英文任命她為駐美「代表」。此後就名正言順地每年都在當地親自指揮督陣「台灣加入聯合國」的活動。

爭取駐美代表不成,還可爭取駐印尼代表。當年時任「副總統」的呂秀蓮,曾經以「度假外交」的名義到印尼巴厘島旅遊,並與印尼當局簽署了購買天然氣的協議。民進黨既然“反核電”,就必須加強其他方式發電以作補償,而天然氣較為清潔,符合民進黨所追求的環保。印尼是距離台灣最近的天然氣大國,因而加強與印尼的關係有利於購買天然氣。

呂秀蓮不甘寂寞,總是要找一個機會涮涮自己的存在感,讓自己的「政治生命」得到延續。但是,這還得看蔡英文的意向。或許,會給她一個機會,作為對她未能圓「台灣第一個女總統」之夢,是自己奪走其「第一個女總統」的機會的「補償」。然而,蔡英文好像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因此,她就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放出試探氣球,打算推動「台灣中立大同盟」全民運動,以延續自己的政治生命。

盡管如此,仍然是沒有人響應。端的是「知音少,弦斷有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