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批評是正道,奇談怪論不足道

  行政長官賀一誠宣佈終止《民防法律制度》第八條(三)項所指的「即時預防狀態」,及澳珠抗疫聯防聯控機制決定實行四十八小時有效核酸檢驗通關,顯示澳門特區這一波的抗疫鬥爭,獲得了關鍵性的首階段勝利。
  實際上,香港的《信報》前日就刊出署名「屠海鳴」題為《澳門緊急抗疫給香港的啟示》的評論文章,劈頭一段就指出,澳門六十八萬市民終於松了一口氣!截至八月八日淩晨二時,澳門全民核酸檢測完成,包括遊客在內的七十一萬六千二百五十一人全部為陰性。從八月三日下午三時三十分開始進入即時預防狀態,在僅僅四天多的時間裡,澳門經歷一場緊急抗疫的「戰鬥」,打了一場漂亮仗,不僅澳門市民大大舒了一口氣,全國民眾都為澳門點贊!
  「全國民眾都為澳門點贊!」這可不是澳門人的「自誇自贊」,而是鄰埠人「旁觀者清」的評價及描述,因而具有較強的客觀性及說服力。其實,此文還有不少讚揚澳門此次「戰鬥」的出色表現之處。包括:行政長官賀一誠領導的澳門特區政府立即組織應戰,反應之快、人心之齊、秩序之好,可圈可點!也包括:事發緊急,政府的「防疫令」馬上得到有效落實。醫護人員、出入境管理人員、員警等一線工作人員迅速到位,二十四小時高強度運轉工作;社會工作局對行動不便的殘障人士、患病人士及時登記,聯繫衛生局提供支援措施;市政署等政府部門持續保障蔬菜、肉類及鮮活食品的穩定供應,做好「紅碼區」隔離人士的生活保障;全澳居民踴躍響應政府號令,踴躍接受核酸檢測,秩序井然……「臺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從政府在關鍵時刻表現出超強的動員能力可以看出,是因為平常「功課」做得好,應急措施切合實際,贏得了市民的信任和支持。更包括:澳門市民排起長隊等候接受檢測。不少市民自發轉告親友和街坊儘快檢測;有身壯力健的民眾為讓出日間時段予長者等更有需要人士,選擇淩晨出門排隊檢測,期間落起大雨,仍堅持等候;看到不會操作智慧手機的長者,現場的治安警主動協助輸入資料;行動不便及坐輪椅人士均獲安排從「優先通道」出入。雖然也有一些人士和勞工埋怨,但澳門特區政府從善如流,不斷更新措施,全澳四十二個核酸檢測網站皆開設了「優先通道」。最感人的是發生在關閘廣場的一幕,有人冒著風雨候檢數小時已來不及過關,就在廣場上就地露宿。附近市民看到後,立即發動朋友充當義工,向露宿人士送來麵包、餅乾及瓶裝水充饑。期間發現一名旅客攜同小兒以紙皮作床,有市民慷慨借出房子供母子倆免費暫住一晚。
  屠海鳴先生的這些描述,都是事實。凡是親身經歷了這場「戰鬥」的澳門居民,無論是直接參戰的醫護、警務、社工人員及相關公務員及義工,還是在一定意義上也是「參戰」的自覺排隊等候核酸檢測的全體居民,都親眼目睹了這令人感動的一幕。只要不是帶著「有色眼鏡」,都有此直接觸覺及心靈感受。這場「戰鬥」的勝利,不但是行政長官賀一誠和特區政府在治理能力和科學決策能力的「大考」中交出亮麗的「答卷」,而且也凸顯了澳門社會各界人士和全體居民的愛心和團結凝聚力,這是在特殊環境下愛國愛澳優良傳統的繼承和發揚。
  當然,一場「戰場」如此之大,「戰況」如此複雜,「戰情」如此激烈的「戰鬥」,難免會有疏漏以至失誤之處。何況,這是澳門特區建立分區分級防疫機制,並進行過演習之後的首次「實戰」,在各路「參戰部隊」匯合上陣之後,畢竟要有一個磨合協調的過程,「參戰」之初有不協調的情況,並不出奇。只要能夠及時磨合成功,而且獲得預期甚至比預期設想更佳的「戰績」,就不應「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地加以挑剔,非要從雞蛋裡挑出骨頭不可。
  因此,在「戰鬥」的過程中及結束後,提出善意的批評,是必要的,目的是為了使得「戰鬥」進程更為順利,奪取更佳的「戰果」。實際上,「戰鬥」的「指揮機構」也正是根據各方面提出的批評意見,進行調整。因而除了是第一天的因為健康碼變更失靈而導致部分場域混亂之外,其餘的各方面都很快就進行調整,第二日已經相當暢順,尤其是廣東省的「援軍」抵達「參戰」之後,更是「漸入佳境」,因而基本上是在首二日完成絕大部分居民的核酸檢測,第三日只有五位數字。順帶說一句,這也是協調中心表態說,如有下一次全員檢測,可在兩天內完成的底氣所在。當然,這也是符合國家衛健委關於五百萬人口以下的城市,在兩日內完成全民檢測的指引的。
  然而,卻有人要從根本上否定這場「戰鬥」,祭出各種奇談怪論。有的是出於「凡政府必反」的慣性,習慣成自然地作出的「條件反射」;有的則可能是本來就對有人因不擁護基本法和不效忠澳門特區而被「DQ」參選資格而懷有不滿情緒,但又受到維護國家安全法律和香港事態發展的震懾,而不敢直接叫罵,就籍著這次疫情而作為發洩口。
  另外,也有一些本來是屬於技術性事宜,卻有人不懂裝懂,甚至明知故問地予以「刁難」的。比如,有人糾纏於當局在追踪確診者的行踪過程中,以「天眼」記錄獲得線索。其實,不要說是在平時可以根據《公共地方錄像監視法律制度》,使用錄像監視系統,以確保社會治安及公共秩序,尤其是預防犯罪,以及輔助刑事調查,就說是啟動「即時預防狀態」的情況下,就更完全可以動用相關的刑事偵探手段。實際上,按照國際慣例及澳門特區《民防法律制度》的相關規定,在進入「緊急狀態」時,是可以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的。
  其實,即使是並未進入「緊急狀態」,也可在法律允許的情況下使用某些特殊手段。比如,廣州六月間的疫情之所以能夠在較短的時間內平息,其中一個極為寶貴的經驗,就是動用數百名刑警,與衛健部門前端的十三個流調小組混編,同步開展流調,齊心協力爲斬斷傳播鏈條和病毒「賽跑」,搶在病毒之前切斷傳播鏈。在整項流調工作中,並沒有侵犯到其他人的個人隱私。這個經驗,也值得澳門特區參考借鑒。
  又如,有人質疑協調中心,曾經說過「未來七、八日是關鍵期」,但為何在四天後就終止「即時預防狀態」?其實,一方面是全員核酸檢測皆屬陰性,抗疫鬥爭「提前」取得階段性成果,比預期要早;另一方面也要平衡出入境。不能一面訴苦「放無薪假」,一面繼續「半封關」影響經濟,以「父子騎驢」的方法要求政府。何況,《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總體方案》的公佈,也需要一個較佳的社會環境。
  其實,目前也並非是完全放寬,某些在「即時預防狀態」後的收緊措施仍然繼續實施,包括娛樂場所,電影院等仍未能恢復營業。繼行政暨公職局及澳門基金會作出相關指引之後,昨日多家公共行政機構也發出通知,受資助團體暫停群聚性活動。此外,將在九月出征全運會的澳門特區代表團,也派員到西安考察防疫環境。這就顯示,特區政府的決策是科學及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