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果訴諸「WTO」反暴露不平等貿易


  大陸海關總署宣布自昨日起,暫停輸入台灣釋迦及蓮霧輸入中國大陸後,台灣民進黨當局的反應可想而知,當然是「生蝦咁跳」,除了是進行政治謾罵之外,還揚言要到「WTO」告狀。
  對此,筆者昨日曾評議說,如果「官司」打到「WTO」,民進黨當局反對「ECFA」,阻擾「兩岸服務貿易協議」等破壞兩岸貿易協議的所作所為,在性質上比暫停含有病蟲害的水果輸往大陸,不知嚴重多少倍。那麼,民進黨當局是否也會被大陸方面反控其阻擋「ECFA」及其各項附屬協議等違反「WTO」宗旨的各種行徑?因此,陳吉仲膽敢向「WTO」興訟,那就只能是自取其辱。
  但意想不到的是,有台灣政客更絕,昨日竟然狂妄地聲稱,干脆撤銷「ECFA」。
  撤銷「ECFA」?說不好,這正是大陸所樂見。二零二零年年「ECFA」簽署十年,是否繼續?但是大陸內部就有不同聲音。但後來可能是擔心將會對台灣地區相關業者所造成的衝擊太大,不利於「寄希望於台灣人民」,而沒有宣布停止執行。但倘若是台灣當局單方面宣佈,那就不是大陸方面的責任了,豈非「正合我意」?
  實際上,包括台灣水果零關稅輸陸在內,都是「ECFA」的成果。雖然在連戰訪問大陸時,大陸國台辦宣佈,台灣水果輸陸「零關稅」,但那只是大陸方面的單方行為,並非雙方協議,隨時可以收回。因此,在簽署「ECFA」時,就將台灣水果輸陸列入「早發清單」,成為雙方協議。
  然而,當時出於對台工作需要,「ECFA」是一份「不對等的不公平貿易協議」,亦即大陸單方面向台灣讓利。在「ECFA早收清單」中,大陸對台灣開放五百三十九項産品,是台灣對大陸開放二百六十七項的兩倍。單就農産品方面,大陸對台灣農産品大開放,免關稅。而且,大陸爲照顧台灣農民,鼓勵台灣農産品銷往大陸,在當時還給予提供通關檢疫走綠色通道的優惠。如果檢疫報告來不及附上,還可以先通關、證明報告稍後補上即可。但大陸近年來愈來愈重視外來有害生物,海關檢疫標準才愈來愈嚴格。而在台灣方面,卻單方面管制八百三十種大陸農産品進口,這項禁令至今有效。已開放進口的大陸農産品也堅持不降關稅。
  「ECFA」對台灣農産品「早期清單」包括文心蘭、金針菇、香蕉、柳橙、檸檬、哈蜜瓜、紅龍果、茶葉、石斑魚、烏魚、秋刀魚及甲魚蛋等十八個稅項,自二零一一年一月一日起實施降稅,並於二零一三年起全面降爲零關稅。這充分體現了大陸在兩岸農業貿易上的「讓利」精神。
  整體而言,自「ECFA」生效後,每年台灣「早收貨品」減免關稅金額約為六至八億美元左右,十年來總額為六十六億美元;大陸享有的減免金額只有六億美元。這也是在兩岸貿易中,台灣地區對大陸地區每年有一千億美元順差的主要原因。
  單就此而言,台灣民進黨當局提出要到「WTO」控告大陸,就是拿起釋迦和蓮霧被驗出有病蟲害而暫停進口之事來說,就是「告也告不入」。何況,在「WTO」體系中,有一個「SPS」協定,只要符合規定,會員體採取檢疫措施是完全合法的,除非提出科學證據證明對方措施是「造成恣意或無理的歧視」,否則檢驗與防檢疫措施之實施不應構成對國際貿易的隱藏性限制。
  實際上,今年六月間新西蘭以病蟲害為由,暫停台灣芒果、荔枝入境時,陳吉仲就聲稱「會尊重當地進口國處理」。為何對大陸就揚言要「告御狀」?這無非是「反中保台」的自然反應。因為新西蘭是「五眼聯盟」的成員之一,在前年大選時,「五眼聯盟」就在美國的主導下,上演了「王立強間諜案」的一齣「好戲」,為蔡英文「反中保台」送上「子彈」,因而陳吉仲對新西蘭禁止台灣水果進口不敢出聲。何況,台灣當局也曾以病蟲害等理由,禁止過一些國家的水果進口。
  其實,現在兩岸之間的貿易,就存在著台灣地區對大陸地區「不公平,不對等」的情況。正如前述,「WTO」最主要的精神是貿易平等,也就是你若進口了A方產品,就不能禁止以相同條件進口B方的產品,在這個前提下,台灣單方面禁止中國大陸產品(尤其是農產品)多個項目,就已經違反「WTO」的規範,
  但大陸方面卻沒有因此而向「WTO」提告。假設真的提告,「WTO」也開始主持貿易爭端事件時,很多事情都會攤開,難道對岸不會要求逐一檢視台灣違反規定的部分?實際上,在整個「WTO」當中的諮商和談判是全面性的,不會只針對個別領域。因而倘台灣當局果真就釋迦和蓮霧被禁止輸入大陸而提告,可能就連帶將台灣地區對大陸地區這些總體上「不公平、不對等」貿易現狀,都充分地擺在桌面,吃虧的還是台灣當局。不但是大陸禁止釋迦和蓮霧進口,完全合理合法,而且還被「WTO」裁定「CEFA」協議的「單方讓利」違反「WTO」協定的精神,必須立即停止執行。
  如果終止執行「ECFA」,將會對台灣地區的經濟造成什麼樣的負面影響?不要說,目前台灣地區的經濟能在疫情下逆境增長的較佳表現,將會嘎然而止,對外貿易順差及美元儲備將會大量流失了,就說是台灣地區的就業率,也將會受到嚴重影響。實際上,台灣當局「勞動部」的一份新聞稿就指出,依據「ECFA」協議,大陸同意對台灣包括機械、紡織等產品降稅的五百三十九項「早收清單」項目,不但島內現有廠商能增加出口競爭力,員工的工作機會與勞動條件也可獲得維持,薪資更有增加的空間,對該等產業勞工將是一項利多的保證。至於台方同意對大陸進口產品降稅的二百六十七項「早收」項目,大部分是台方所需的原物料、島內較無生產的下游產業或台方具有競爭力的產品,將有益於台灣地區出口最終產品,也有助於島內的就業市場。而且,「ECFA」結果確定不開放大陸勞工赴台工作,也不會開放大陸專業證照人士赴台執業,完全確保島內勞工的就業機會。
  就此而言,所謂「到『WTO』告狀」以至「撤銷『ECFA』」的叫囂,只不過是某些不接地氣的政客的狂言。而這也正是台灣當局主管「WTO」事務的「經濟部」至今「粒聲唔出」的主要原因。他們明白「WTO」的規劃,知道將會弄巧反拙。雖然蔡英文也為釋迦和蓮霧被禁止輸入中國大陸叫了幾聲,但卻沒有提到「WTO」,也是因為她是國際貿易法博士的專業,而且台灣地區的「入關」談判,就是由她擔任召集人,懂得「WTO」的規則,也知道「ECFA」對台灣地區有利。正因為如此,盡管她在在野時曾經反對「ECFA」,但在上台後卻擔心大陸方面不會繼續執行「ECFA」。
  至於「生蝦咁跳」的地方首長,只有民進黨籍的屏東縣長潘孟安一人。這也難怪,因為八成以上的釋迦和蓮霧是在屏東生產,他的「跳」是有其本身地方利益的理由。但其實還有更大的政治利益,就是他的屏東縣長已經兩任,依法不能參選爭取連任。較早時有說是他將會出任「農委會」主委,而他本人對此職位也是有其意願。而此事件的發生,對他爭取出任「農委會」主委,頗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