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園賽狗場的去或留應取決社會大眾共識

逸園賽狗場的使用權即將到期,亦引起社會各界的關注與熱議,由於本澳屬於寸金寸土的地區,傳統特色的娛樂賽狗文化已漸退色,而不斷被多元博彩元素而代替,再者社會空間的發展與多元化的賽狗文化存在一定的矛盾,從而引起這麼大的社會聲音,各界主要集中於其的去與留的問題之上,但總決定權仍是在政府的手上。而行政長官崔世安近日就逸園賽狗場去留問題而指出,逸園賽狗場是多元博彩的組成部分,在本澳有數十年歷史,是否需要即時關閉,應聽取居民意見及研究多元博彩的組成,他形容因素複雜,研究結果具重要性。筆者則認為,當局除需要認真研究及探討賽狗文化會否應繼續值得保留,還應考慮其中的經濟效益或實際需求,此次還應廣泛聽取社會各界的意見,市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應相信廣大居民的智慧。

眾所周知,逸園賽狗場於一九三一年建立,至今超過八十年,是目前亞洲唯一合法經營的賽狗場,更曾被《時代雜誌》網站選為廿五項“遊客不容錯過的亞洲體驗”之一。隨著時代變遷,賽狗已非本澳主流的博彩活動,而且設施殘舊、環境衛生欠佳,吸引力大不如前,博彩收入不斷下滑。逸園賽狗場建立時,筷子基區一帶民居較少,但時至今日,筷子基區和青洲區的居住人口稠密。隨著筷子基和青洲區內的公屋及私人樓宇相繼落成,區內人口持續增加,居民對於社區配套設施需求大增。西北區人口超過八萬人,但街市、衛生中心、社服設施、休憩設施等仍有許多不足。青洲坊會表示,逸園賽狗場對社區經濟和旅遊發展的作用有限,當局有必要綜合考慮狗場存續的必要性。若逸園賽狗場未來搬遷或結束經營,希望政府合理規劃釋出土地,用作增加公共服務設施。博監局數據顯示,賽狗的博彩毛收入由一○年的三點四億澳門元減少至一四年的一點四五億元。加上逸園賽狗場的設施殘舊、入場人次減少,對西北區的經濟和旅遊發展起到的作用有限。同時,一二年十一月起,政府明確了賭博設施必須遷離社區,須考慮賽狗項目的存在為社區帶來負面影響。再者,逸園賽狗場興建時,筷子基區的民居不多,因應社會發展,賽狗場周邊大廈林立,與民居十分接近,狗吠噪音擾民,場內狗隻的排泄物產生異味、光害污染等,長期困擾周邊居民的生活。

然而,曾經如愛都酒店般名噪一時,在澳門早年博彩業發展中穩佔一席之地的逸園賽狗,其實近十年間早已式微,設施殘破失修,經營不善,旅客亦不如當年般願意慕名而來;再加上收益微薄,客源流失,且保護動物之聲音又在社會成為主流,賽狗活動以至承載其歷史的逸園賽狗場,逐步淡出澳門人的視野,早屬不能挽回的事實。眾所周知,北區人口密集且不斷增加,西北區的花地瑪堂區人口已超過廿四萬,佔全澳總人口近四成,各項社區民生設施嚴重不足。位處筷子基的逸園狗場專營批給合同年底到期,去或留引起社會熱議。逸園狗場在本澳有數十年歷史,風光一時,但近年收入不斷下降,設施殘舊,噪音更困擾附近居民。愛護動物團體關注場內每月約有三十隻格力犬遭人道毀滅,希望停止賽狗活動。但賽狗活動始終是博彩、旅遊多元的組成部分,更是一代澳門人的集體回憶,有保留價值。有意見認為應更好地規劃、再利用狗場面積龐大的土地,以紓緩各項急切的民生訴求,讓居民有更多居住、休憩、運動、學習、泊車等空間。逸園狗場去留需時研究,一旦報告建議遷出,土地規劃、再利用是否又要數年去研究、諮詢的問題,政府或可考慮同步委託研究,思考再利用規劃工作,加快工作進度,莫讓居民一等再等。

對於逸園賽狗公司專營賽狗合約將於今年12月31日到期,有不少的市民表示支持搬遷賽狗場,認為賽狗場屬賭博活動應該遠離民居,而且狗吠聲影響居民生活,並建議賽狗場地段改為建巴士站、體育和停車場等設施,提升居民的生活素質。有意見表示,狗場現時己經人流大減,風光不再。政府每年只是象徵式向營運商收取100萬元租金,以及少量稅收,直言狗場對該區的營商環境及賭收都無幫助。由於專營合約將於年底到期,認為政府可以與營運商短期續約2年,但要回應居民長期的訴求,盡快規劃增建康體設施。也有澳門愛護動物協會認為,狗場培訓賽狗非常不人道,生活環境惡劣,亦不設領養制度,受傷或退役的狗隻全要人道毀滅,過去50年狗場就有過萬隻狗被人道毀滅,今年頭半年亦有160隻,認為澳門今後應終止賽狗活動。有市民也反應,狗場又嘈又臭,居民「三更半夜瞓唔到覺」,嚴重滋擾民居,狗場屬博彩元素,不論保留須否,現址都應遷出社區,將之改建成公共設施,提高居民生活質素。其實,對於對逸園賽狗場的問題,社會存在不同的意見,相信這也是社會發展的常態。

沒可疑問的就是,坊間對逸園賽狗場的再利用方案建議,包括興建地下停車場、社區康體活動中心,甚至將其改造為北區交通樞紐,或仿照氹仔中央公園的概念重新規劃設計等,凡此種種,只要算得上利民之舉,而不是繼續蓋房子加劇北區的人口負擔,讓每平方公里近十萬人的人口密度更上一層樓的話,相信很多人都表示贊成的。可是,這不就要拆掉那麼具有歷史價值的逸園賽狗場嗎?有意見則認為,願意跳出來支援保育狗場的人不在少數,畢竟這裡好歹也算是曾經全球知名的旅遊熱點,標誌著上世紀澳門博彩業的蓬勃,也應締造了不少屬於老街坊的兒時印象,保育價值就算不比愛都酒店來得高,但亦不至相差太遠才對。然而,或許是由於媒體還沒廣泛報導,或許移平重建之時仍不是那麼迫切,又或許另一邊廂愛都議題戰得正酣,支持保育者鞭長莫及,無暇顧及遠在北區的狗場之生死存亡,以至唯一高舉著集體回憶口號。更有意見認為,保育聲音一概闕如。愛都是去是留,明明吵得正烈,任誰都能聯想到兩個議題之間的高度同質性,你既主張愛都有其保育價值,似也理應同意逸園之歷史地位;你既堅持保留愛都立面外觀,那多少總得要求逸園留下個門面招牌吧?但並沒有,至少暫時並沒有,論者們彷彿刻意避開連結逸園和愛都這兩個同類議題,看得最多也聽得最多的,無非就是愛護動物協會的網上聯署,僅此而已。可是難道愛都要保留、逸園不用保留的原因就在於逸園跑過狗,很不人道,所以最好統統砍掉重練,眼不見為淨?但這樣對它恐怕太不公平,說起來愛都酒店也不是良風化俗到哪裡去的地方,與狗場相比僅是五十步笑百步,自不成厚彼薄此的適當理由。博彩業對澳門確實有其歷史意義,愛都和狗場於澳門的博彩業發展史亦確實有其標誌性地位,但對於一個土生土長的澳門人來說,這兩個地方又是否傳達著我們這一代或上一代人的生活型態,是否真的凝聚著澳門「人」的集體回憶?還是我們對「文化」遺產的想像,只侷限於那些曾顯赫一時、美輪美奐的建築,而覺得那些才是最重要的?從中保育下來的「文化」又究竟是甚麼?愛都和狗場的拆與不拆,光談歷史價值,其實是太狹隘了;歷史價值之重要性不必再多說,但若談到「文化」遺產,那建築滲入了多少我們這個文化群體的生活型態,它多大程度上代表了我們這些「人」,不才是理應更重要的嗎?也許,我們對保育的想像,還可以更廣闊些。

社會有意見“去”逸園賽狗場的其中原因就是,有資料顯示,逸園賽狗場每月約有三十只格力犬遭人道毀滅,半年就有約一百六十至一百七十只格力犬消失或死亡,狗只比賽時有三成機會受傷,受傷機率較其他地區高。根據本澳一九七二年、即四十多年前的法例,若不人道對待格力犬已可監禁十五個月,如今以“三年徒刑太高”為由建議減刑至一年站不住腳。

有國際聲音稱,澳門逸園的賽狗設施、環境均未能達到最低要求,澳洲代表來澳視察後表明不希望再輸入格力犬來澳。本澳格力犬事件受國際關注,是全球事宜,希望澳門人瞭解賽狗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有專家認為,澳門是旅遊城市,在動物保護方面較內地優勝,然而賽狗影響澳門聲譽,相信結束賽事對本澳有正面作用,他們亦已就此事聯絡內地其他保護動物團體。而澳門愛護動物協會認為,澳門應停止賽狗,今年底賽狗專營批給合同屆滿後,不應再續約,要還逸園予廣大群衆。賽狗收入佔整體賭收微乎其微,現今參與賽狗者少,浪費土地資源。且狗場環境惡劣,名次落後的狗隻隨時被人道毀滅,澳門政府不應再繼續允許賽狗。該會早已向正審議“動保法”的立法會反映意見,然而法案仍允許賽狗賽馬,並不完整,非最好的文本。但相信該法出臺後,賽狗場會受一定影響,希望政府執法。他們亦瞭解到,賽馬場環境同樣差,馬隻沒得到適當照料,活動空間不足,甚至連呼吸都困難,不少馬隻因此死亡,日後賽馬專營合約到期後也不應再續約。

有報導指,《擁有動物法》立法工作始於零五年,自零七年推出諮詢文本後便杳無音信。由於長期缺乏法律監管,導致本澳的虐殺動物事件不時發生,遺棄現象更屢見不鮮。根據現行有關規定,遺棄動物科澳門幣七百元至五千元的罰款,相較於鄰近香港最高可罰款港幣二十萬元及監禁三年,顯然本澳在保護動物法律方面仍相當滯後,其阻嚇作用更令人質疑。此外,有境外報章披露,本澳逸園賽狗場月均人道毀滅約三十隻退役格力犬,事件更引起國際保護動物組織的關注。針對本澳現時有關遺棄、虐殺動物等行為的罰則水準偏低的情況,請問當局有否考慮考慮臨近地區適當提高本澳的有關罰則以增阻嚇力度?有立法議員則認為,針對本澳現時強制將退役狗隻作人道毀滅的做法,為進一步向社會灌輸“愛護動物、珍惜和尊重生命”等良好的道德價值觀,請問行政當局有否考慮規範狗場適當推行退役狗隻領養計劃,如為退役狗隻做絕育手術,配合適當生活訓練,為開放領養創造有利條件,或與臨近地區合作,輸出退役狗隻以供領養,應增強本澳居民的愛護動物意識。因此,隨著社會物質生活的提高,人們的觀念逐步轉變,以狗隻的生命作為博彩的工具已非社會主流意見。因此,特區政府應從歷史價值、經濟效益、社區影響、動物權益等綜合考慮,研究逸園狗場於社區中營運的必要性。

有調查指出,五成七受訪者知道逸園賽狗專營合約將於今年底屆滿。分別有近四成受訪者贊成、反對保留賽狗博彩項目。贊成者多認為賽狗是具有本地特色的博彩項目。三成人認為狗場營運對西北區的經濟和旅遊發展“非常有幫助”及“有幫助”,但佔大部分(三成八)認為“幫助較少”及“沒有幫助”。近四成受訪者認為,逸園賽狗場對其生活“影響較小”及“沒有影響”,三成認對其生活“影響很大”、“有影響”,也有三成認為“一般”。四成人認為逸園賽狗場存在噪音滋擾;近三成五人認為存在環境衛生問題,有受訪者指狗場與民居接近,狗吠噪音擾民,而場內狗隻的排泄物產生異味,對生活造成影響;兩成六受訪者認為帶來博彩社區化問題,其後依序為交通擠塞、沒意見、光害污染、治安問題、其他。近四成受訪者期望保留逸園賽狗場,兩成受訪者期望關閉逸園賽狗場,近三成人期望狗場搬到其他地方,一成多人無意見。若逸園賽狗場搬遷或關閉後,近三成五人期望優先興建公共房屋,三成人期望將該地段用作休憩公園,兩成七人期望興建公共停車場,其後依序為體育中心、圖書館、美食廣場或街市、商場、長者服務設施、兒童遊樂場、教育場所、政府服務設施、展覽中心、其他。特別是北區的居住人口已超過二十四萬人,人口增加、土地資源緊缺,公共空間進一步受壓,增大了公共設施的需求,包括體育活動和場所等,惟區內學校、醫療和社服設施匱乏。儘管當局積極推動居民參與體育活動,但這因素成了推動大衆體育運動遇到的瓶頸。未來若逸園狗場搬遷或結束營業,期望政府合理規劃,釋出土地以增加公共服務設施。

對於近期社會各界熱議的逸園賽狗場,社會普遍都期望當局重新更好地規劃、再利用狗場面積龐大的土地,以紓緩各項急切的民生訴求。社會人士馬建章近日則認為在經濟新常態的環境之下,為了促進經濟適度多元的發展,當局應將狗場打造成居民的大眾或競技體育運動、美食及文藝娛樂等多用途的綜合場所,配合當局推動社區經濟發展的政策,以切實將其的空間用途能與時迸進,迎合社會的真正需求。對於狗場的未來發展及定位,他建議將逸園賽狗場建立成大眾或競技體育運動場所,也建議將狗場打造成定期式的美食展覽場所。本澳擁有非常豐富的飲食及美食文化,但就是缺乏場地推廣相關的美食文化,狗場離關閘口岸及將來的粵澳新通道最近,且與民居有一定的距離,若用來作定期開設夜市或美食展覽,一方面對附近居民的影響不大,另一方面可以利用美食來帶動區內經濟的發展,並相信有助拉動更多旅客到區內觀光消費,將有利推動社區經濟的發展。還建議將狗場建成文藝娛樂表演場所。他還認為,為了考慮社會對狗場場地的利用,當局應重新評估其的用途。若將現時的狗場打造成為民所需,為民所用及旅遊觀光綜合型的場所,相信將會更加有利促進經濟適度多元的發展,以及推動社區經濟的發展,甚至會起到“橋頭堡”的作用,從而拉動周邊社區經濟的發展。

特區政府表示已委託澳門大學博彩研究所對逸園賽狗場去留問題展開學術研究,爭取一年內完成。行政長官崔世安日前指出,賽狗問題涉及多方面的研究,包括多元博彩組成元素、賽狗活動的延續性,逸園對於周邊地區發展的適合性、地點用途優先次序考慮,以及狗馬場合併的可能性,但亦要避免兩者的交叉感染問題;政府會透過民意調查,瞭解澳門居民對於逸園賽狗場去留的傾向。議員施家倫贊成經過科學研究再決定狗場去留,但憂慮“一提研究,又要拖三、五年”,浪費資源,對企業、市民都是“雙輸”。他促請研究報告公開透明兼有準確的提交時間表,政府何時最後“撲槌”決策也要清晰交代。施家倫認同將狗場現有用地興建公共設施的合理性,回應北區人口逐漸增加的趨勢,緩解各項社區民生設施不足的訴求。既然,狗場在澳門由來已久,過去賽狗興盛。並且隨著澳門賭權開放,賭場林立,越來越多人湧向新興建的賭場。綜觀賽狗場長年沒有翻新,設施殘舊,吸引力大減,賽狗風光不再,建議政府盡快收回土地作其他用途。北區居住人口眾多,長期缺乏可供休憩及運動的地方,期望該幅土地日後能改建成休憩公園或運動場,以提升居民生活質素。

因此,對於社會非常關注的逸園賽狗場去留問題,當局應從賽狗場能否對本澳構建為世界旅遊休閒中心產生作用、博彩業的多元化,以及周邊居民和商戶的意見等作出考慮,多聆聽社會聲音,使最終決策符合社會最大利益。同時,時移勢易,賽狗項目逐漸式微,加上大眾保護動物意識不斷提升,當局適時重整狗場空間,打造成為新的社區空間為大勢所趨。不妨於新空間增設展覽廳,讓大眾回顧賽狗史。澳門無論是作為國際博彩旅遊城市還是明日的世界旅遊休閒中心,增加承載力是共識。像狗場理想的面積、位置,能起片區活化效應,如不加以利用,恐機不再來,聽取社會意見,再決定其的去與留,也是關鍵所在,也可反應新屆政府的作風,對於狗場的處理,應順勢而為之。